一大爷的话有点道理。
何雨柱想了想，他还得在四合院待下去，不能贸然显得太凶。
要是遇到点事就往街道办告，把对方送进局子，以后院子里的人面对他会人人自危。
特别是他以前跟贾家关系还很好，这样突然反水。
谁看了都觉得奇怪，会产生害怕心理。
那些跟他交好的人忍不住会怀疑，会不会哪天对自己也这样呢？
再说了，未来他还要跟娄晓娥住在这里呢，适当维护邻里关系是必要的。
在大变革过去之前，轧钢厂厨子这个身份不错，很安全。
但也不能轻易放过了，不然贾家还以为他何雨柱好欺负呢！
这样想着，何雨柱点了点头：“一大爷，你说的有道理。”
“这样吧，我们算算账，刚刚贾大妈说贾东旭以前照料过我，那是确实，我们兄妹吃过他一些零嘴，加起来不到十元。”
“棒梗这些年偷我的东西，起码三十块了，特别是地窖里的白菜心，棒梗只吃心不吃叶子，毁了我好多白菜，还有公家的酱油，偷吃的鸡腿，我都要自己补上。”
“这些我折算一下，起码三十，减去那十块，就让贾家还20块给我吧。”
“还有刚刚贾张氏诽谤我，试图按头我承认偷鸡的事，给个精神补偿费就10块吧。”
“一共30，今天给清。”
何雨柱把账算得很清楚。
实际上他还算岔了，贾东旭给他那点零食，连棒梗偷的尾巴都没到，根本不到十块。
只是算多一点，算他大方。
也是借这个机会堵住贾张氏的嘴，省得她以后有事没事就拿贾东旭出来说，说他欠贾家的。
这点院子众人都是知道的，这些年贾东旭和棒梗的行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因此大家都没提出异议。
然而贾张氏可受不了。
“我家东旭给你吃的，怎么可能才十块钱？”
“还有我家棒梗，不就吃了你点白菜心吗？不就是在厂里拿了点酱油鸡腿……”
“别说了！”
还没说完，就被一大爷呵斥住。
他瞪了贾张氏一眼，这个老虔婆，真是不知见好就收的道理。
本来要去局子里的，现在只是赔点钱，傻柱肯让步，已经是很不错了。
他自己也在反思，今天逼傻柱太狠了，以后对他得宽松点。
想让他上套，就不能把他当傻子耍。
因此他马上说：“赔偿可以，今天确实是棒梗不对。”
旁边秦淮如却呜呜地说：“但这钱也太多了，整整30块，我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呜呜呜，我一个月的工资才27.5，家里五口人，半大小子都在长身体，整天喊饿，学校还要交学费，真没存下钱啊。”
她的表演能力极强，加上悲凄的声音，一下感染了一批人。
大家想想，确实寡妇带娃不容易，还是带三个。
一大爷也说：“对啊柱子，秦家不容易，我们能帮就帮，你就要少点吧。”
见这情况，何雨柱就坡下驴：“行吧，看你们不容易，我就只要5块，但有额外要求。”
“明天贾张氏要带棒梗到厂里，公开给我道歉。”
听他这么说，贾张氏神色大喜，马上说：“一言为定，傻柱，你可不能反悔。”
秦淮如感觉有点不对，想阻止，却被发现婆婆已经答应了。
一大爷也觉得不妥：“柱子，到厂里道歉是不是过分了？要不就在这里？”
何雨柱冷笑：“棒梗祸害我这么多东西，我只要五块钱，连道歉还要讲条件？”
“要不还是30块，贾家没钱，一大爷你帮忙垫了吧。”
一听到要他垫，一大爷瞬间没建议了。
“那就这么办，张大妈，你明天就带着棒梗去道歉吧。”
“那我呢，我的鸡呢？”
许大茂又喊。
没办法，只能继续赔钱。
许大茂可没何雨柱那么好说话，没有五块钱不肯松口，只能又答应赔五块钱。
这十块钱贾家一时还拿不出来，商议下，只能由一大爷先垫着，等秦淮如发工资了再给他。
大家商议好，一会儿就散了。
何雨柱心满意足，他目的达到了，揭发了棒梗偷鸡的行径，还多拿了五块钱。
五块钱是少，重点是明天的道歉。
一大爷有句话没说错，这年头最看重名声。
不管是男人的，女人的，还是小孩的。
棒梗偷东西这个名声传出去，他在这地头算是半毁了。
以后谁家丢了东西，都会首先想到他。
甚至这个影响会持续很久，一直到他长大。
为了让他们上钩，傻柱还忍痛舍弃了整整25块钱！
不过是值得的，他一个月37.5，25块算什么？
正院西厢房，贾家。
贾张氏满脸笑意，喜滋滋地说：“没想到那傻柱这么好糊弄。”
秦淮如坐在床上，神色不安：“可是棒梗的名声……”
“名声算什么，能吃吗？”
贾张氏一把堵住她的话头：“你懂个屁。”
秦淮如就不敢说话了，只是低着头，默默抽泣。
她已经被婆婆骂习惯了。
贾张氏说着，又想起来，板着脸说：“哼，那傻柱还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呢！”
“他敢偷公家的鸡，我就可以告他去！”
“到时候轧钢厂把他开了，我看他还吃什么鸡！”
“只是他这次只要五块钱，看来还是心软，对我们是有情面的。”
“他每次回来都会带饭盒，我们就捏着这个把柄，让他把饭盒交出来。”
“要是不交？”
“哼哼！”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微眯着，表情变得奸诈又回味，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傻柱带回来的饭盒，她吃过好几次了。
都是轧钢厂里的好菜，是先留的，贼好吃。
比起她家整天吃粗粮馒头，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现在傻柱还不太想给他们吃，老想着他那个妹妹。
只有秦淮如去要好几次，他才会给一次。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翌日。
何雨柱早起，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畅。
昨天，他大胆改变了自己的行为，迈开了远离贾家的第一步。
以后慢慢发展下去，这辈子的结局一定会跟过去不一样吧！
风雪夜饿死桥洞这种事，他真的再也不想经受了！
来到一食堂，他工作了几十年，无比熟悉的地方。
和几个老员工打了招呼，拿起刀，切菜炒菜一气呵成。
“叮，检测到厨房环境，开启灵泉签到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