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娄晓娥愣忡的眉眼，何雨柱也有点紧张。
上辈子，他就是和娄晓娥在这样的一次长久对视中，互生情愫。
当时烛火的昏光照耀在娄晓娥脸上，显得他容光照人，眉眼清丽。
这次，也如当时一般。
所以何雨柱再紧张，也没有退缩，而是持续认真地看向她，与她对视。
两人眼睛与眼睛的交流中，仿佛心灵也同样交流了，感觉对方与自己更近了一些。
一会儿后。
娄晓娥首先移开视线，有些慌张。
“柱子，你下午不是还要上班吗？”
何雨柱才想起来，对啊，他还要上班。
“那我先走了，你在这好好休息。”
这时已经很晚了，平时充分的午休时间已经被他跟许大茂吃饭喝酒用完了。
经过短暂的十来分钟休息后，何雨柱来到轧钢厂，继续工作。
干了一会儿活，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头喊：
“何雨柱，何师傅在吗？”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徒弟马华快速跑过来。
“师傅，外面的是食堂总主管，您快点去吧。”
何雨柱不敢耽误，拿帕子擦擦手就出去。
食堂总主管，是轧钢厂五个食堂的总管理人员，也就是厂里管食堂最大的官。
在他下面，就是五个食堂主任，各自管理自己的食堂。
一食堂主任早调走了，就是何雨柱跟许班长两个班长撑着一食堂的大梁。
其他几个食堂，则都有一个食堂主任领导，手下各两个班长，几个大厨。
何雨柱出去，在拐角处见到了食堂总主管。
“廖主管，您叫我？”
“何师傅，你跟我来。”
两个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廖主管问：“何师傅，现在你手下几个徒弟教得怎么样了？”
何雨柱闻言，犹豫了一下。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教徒弟这个东西嘛，大家都懂。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一般都不会在一开始把本事都教下去。
他自己当大厨还没多久呢，怎么可能就教徒弟核心手艺？
目前就是让他们熟练掌握切菜配菜技能而已。
其他的，都是知道个大概，能做出菜来，对于菜的味道掌握，就说不上能有多精美了。
根据上辈子的经验，何雨柱知道，马华对他忠心，胖子则是个背信弃义的玩意儿。
他打算先教马华核心手艺，胖子就往后排排，有可能就不教了，一辈子让他打杂。
刘岚人也可以，虽然私生活混乱，倒没愧对过自己，也堪大任。
以后可以排在马华后面，也教她点真东西。
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都还没打算呢。
廖主管怎么这么快就来问他徒弟的事了？
何雨柱脑海里思绪迅速转动，理清楚后说道：“基本功都练得差不多了，就是独当一面的能力还差点。”
廖主管闻言，说：“那你可得多上点心了。”
何雨柱：“那是，我的徒弟，我不上心谁上心。”
廖总管：“一食堂缺个主任，杨厂长有意提拔你为一食堂主任，那么后面的班长空缺，大厨空缺，都要补上来啊。”
何雨柱：“啊？”
他一下没消化掉廖主管的信息。
“您是说，升我做一食堂主任？”
“没错，何雨柱同志，你不愿意吗？”
“嗨，我怎么会不愿意？我只是有点惊讶。”
“要当主任的话，一般都要有一定资历吧，我看其他几个主任年纪都挺大的。”何雨柱谨慎地问。
廖主管点点头：“没错，一般来说是这样。”
“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选一个这么年轻的厨师做食堂主任的。”
“但这是杨厂长的任命。”
“我记得杨厂长把你调走了，专门给一些特殊的人才做饭，可能这就是他任命你的原因吧。”
廖主管看向何雨柱，眼神带着欣赏和些许意味深长。
“这样啊，这倒有可能。”
何雨柱知道了，这估计是杨厂长对他认真工作的奖励。
“何师傅，恭喜啊！”
廖主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何雨柱赶忙谦虚，道：“哪里哪里，廖主管，一个食堂的主任要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厨子，只会做饭。”
“这方面还得多问问您。”
廖主管很客气：“等下我会仔细跟你交接，把要做的事情一一告诉你，以后有什么不会的地方，你都可以来找我。”
何雨柱忙答：“好呢！这些得亏您教我。”
廖主管又交代：“还有那个徒弟的事情，你得赶紧教会他们啊，至少得教出两个能独当一面的出来，一个班长，一个大厨。”
“我另外再招几个打杂的过来，让你的徒弟继续带徒弟。”
“不然咱们一食堂得运转不开了。”
“特别地，上次你做了一餐好吃的饭，好多工人都来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做大锅饭呢，都想着要吃一食堂。”
“一食堂要支棱起来！”
再听到这些话，何雨柱眉开眼笑。
“好，廖主管您只管放心，我保准马上把几个徒弟都带出来，让他们能把我们一食堂给撑起来！”
“嗯，那就好。”廖主管道。
何雨柱又问：“对了，那些新招进来的打杂的，廖主管你心里有人选了吗？”
廖主管：“我还没有人选，目前计划是招2~3个，你有人选计划？”
何雨柱摸摸头：“我也没有，不过我如果有的话，可以给你推荐不？”
廖主管一听这话就懂了，何雨柱那边有人想走后门。
轧钢厂要招的所谓‘打杂’的，其实就是往厂里招正式员工。
只要招进来，都是跟别人一样的工人岗位，享受稳定的工资福利待遇。
只是新来的员工，工资肯定没有老员工高。
但谁不是一步步爬上来的呢？
也就是何雨柱这个怪胎，因为厨艺太好了，加上遇到特殊的时机，能走捷径步步高升。
所以，这种打杂岗位，本质是一个上好的国营企业工作单位机会，对外人来说是无比宝贵的。
何雨柱要能推荐人选，就能拿这个岗位去做人情，或者交换一定的利益。
廖主管心里门清，笑着说道：“何师傅，我们俩谁跟谁？以后不必跟我客气。”
“这种‘打杂’人选，你要的话，三个都给你安排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