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顿住。
但没有多久，她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那你去求轧钢厂的领导，就那什么李副厂长，他不是喜欢你吗，以前还调戏你，你去求他啊！”
这话不能在公共场合说，秦淮茹看看左右的干事，吓得大喊一声：“妈！你别瞎说！”
贾张氏听到她这声，却仿佛来了劲，声音更大。
“什么瞎说，我说的是实话！”
“你赶紧去求李副厂长，让他救我出去，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的事天天说，让谁都知道！”
贾张氏又恢复了那副刻薄的样子，威胁秦淮茹。
秦淮茹感觉心寒，眼神也露出锋利，开始收拾东西。
“妈，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看棒梗了。”
贾张氏见她要走，慌了，说：“淮茹你别走，我不说了！”
然而，秦淮茹丝毫不理她，还是要走。
贾张氏急得去拉她，却被干事们拦住。
这次走了，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再见。
贾张氏这样想着，心里一急，马上说。
“淮茹，我还有些钱放在床下的瓦罐里。”
秦淮茹停下了脚步。
“不多，几十块钱，还有一些票。”
“最多的钱墙面的夹缝里，被你们拿走了，这是我最后的积蓄了，本来想留着吃止疼片的。”
秦淮茹听完，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
“还有别的吗？”
“还有，你一定要把棒梗救出来！”
秦淮茹轻轻点了点头，又要走。
贾张氏迅速说：“还有，把槐花和小当好好养大。”
秦淮茹脚步不停。
“一定要把棒梗救出来啊！”
声音的尾音又尖又急，余韵漫长，回荡在屋子里。
秦淮茹却已经走的看不见了。
屋内，贾张氏望着大门，跌坐在椅子上。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麻木，脸上再没有半点神色。
离开那间屋子，秦淮茹的心情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又能多得几十块钱，还有一些票，她还是很开心的。
先前赔了傻柱500多块钱，基本把她家的钱全赔进去了，秦淮茹正嫌手头太空呢！
加上欠傻柱的20块钱也被迫还了，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好了，周转期能缓过来，起码能挺到下个月发工资。
她心情轻快地到达棒梗的监护室。
还是一对一会面，一大爷不是家属，不能见他们。
见到棒梗，秦淮茹的心情比见贾张氏沉稳很多。
棒梗状态很差，眼神面对她，依旧有恨意。
但秦淮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棒梗，妈很快就能救你出去，你放心。”
棒梗听到她的保证，眼中的恨意才消融些，露出期待的神色。
“妈，你快点，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秦淮茹保证：“一定会很快的！”
“钱赔了，奶奶也代替你进去了，现在就是走个程序的问题。”
“街道办做事太慢。”
秦淮茹抱怨。
棒梗听到这些，心情也高兴起来。
回去路上，一大爷和秦淮茹沉默。
随后，一大爷对秦淮茹动手动脚。
“别在这时候。”秦淮茹拒绝，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现在正好。”
一大爷强势，他就喜欢在这种严肃悲伤的场合。
不然，他为什么总是主动的处理贾家的事，比秦淮茹还殷勤地带她来局子？
“别在路上……”
秦淮茹挣扎不了，妥协了。
“去院子外的菜窖。”一大爷说。
两人过去，热火朝天。
秦淮茹恍惚间，想起何雨柱他越来越英俊的脸庞。
原先的何雨柱一脸褶子，工资很低，在大院和轧钢厂都没有很大排面。
她从来不会在这时候想起何雨柱。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何雨柱越来越英俊，脸上的褶子消失，身材挺拔又强壮。
加上连连晋升，工资好，地位高。
秦淮茹无法抑制地想起何雨柱，幻想着此时若是他，该多好啊。
同时，有些嫌弃身上的一大爷了。
老了，看到那张脸都犯恶心……
然而，若是将那张脸换成何雨柱的，她又觉得极为动情。
这种纠结的感情伴随着她，起起伏伏。
两人压抑着声音，在这黑暗的菜窖中，行着苟且之事。
他们却没有发现，菜窖外面，走过去一个身影。
许大茂看了一眼菜窖的方向，朝着地上呸了一口。
“呸，万人骑的婊子！”
“那些菜都不能要了。”
他冷笑一声，回四合院去了。
就像他对何雨柱说的，在这四合院，他啥事不知道啊？
不过是懒得管，独善其身。
翌日。
何雨柱起床，先去邮局看了下。
寄给何大清的信还没有回。
信里面，他着重说了以前生活的一些事，表示他兄妹生活艰难，顺便问候何大清。
何大清只要看了信，就知道他寄过来的钱都被一大爷给贪了。
何雨柱想问一大爷要钱。
先跟何大清联络，是想看看何大清那边有没有寄钱的证据。
关于何大清寄钱这件事，目前唯一的线索，是他上辈子接晚年的何大清过来养老，两人聊天的时候无意中得知。
何大清原来从离开的时候起，每个月都给他和雨水各寄5块钱，一个月就是10块，一年120块。
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积攒了多少。
何雨柱和何雨水却一分钱都没有收到！
这个钱，全都是一大爷代收的。
何大清当时无比信任一大爷，就是一大爷告诉他，他会帮忙照顾两个孩子，何大清才能安心离开，远走保定。
然而，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
这个唯一的线索，是何雨柱脑海中的记忆。
光凭这个记忆，当然不可能给一大爷定罪。
就算说出来给何雨水听，恐怕雨水都不会相信。
她最厌恶的爸爸，还能想着寄钱给她？
所以，需要证据。
这个证据，在何大清那里。
无论是何大清气得亲自过来询问，还是他把证据寄过来给何雨柱，都是可以行得通的。
以及，何大清成分的问题。
这点何雨柱没有在信里说，因为他也还没搞懂，其中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得先找李怀德或者杨厂长问问。
找李怀德最好，他在这方面最为擅长。
但……何雨柱有些纠结。
他不想把自己的把柄，送到李怀德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