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人之前得罪了何雨柱，惹得大家厌恶，这是她们的过错。”
“但她们现在已经得到了惩罚，不但婆孙都入牢，更是给何雨柱赔了双倍赔款！”
一大爷声音洪亮，看了何雨柱一眼，深吸口气。
“之前棒梗偷了何雨柱254元，一些票，贾家全都赔了双倍！”
“贾家耗光家底，把老贾和贾东旭的死亡赔偿金都拿出来了，赔了何雨柱508元，以及粮票14张，油票10张，布票12张，糖票8张。”
“所有的票据赔偿，全都是双倍！”
他的话一句句说出来，现场越来越安静。
到最后，几乎能听到众人的倒吸气声，大家都目光灼灼地望向何雨柱。
何雨柱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的想法。
原来你小子经过这一遭，赚了这么多钱！
妈的！
何雨柱心里暗骂。
赔偿这事本来是街道办给棒梗减刑的方法，现在易中海当着全院人说出来，好像他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虽然他也占了点便宜。
但这样一来，全院人不知道多眼红。
而且重点是棒梗还没出来！
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他何雨柱丢了东西，搞了两个人入狱，自己还赚得盆满钵满。
何雨柱当即站起来，大声说：“一大爷，这些是贾家为了给棒梗减刑，自愿赔偿的，怎么，你有意见？”
他看向四周：“棒梗马上就会被放出来了，等下，各位都看好自家的钱袋子和零食罐啊。”
听他一说，大家顿时口袋一紧。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些钱是换棒梗出狱的。
这年头律法严格，这种大型偷盗案件，判一个无期徒刑并不重。
起码没吃枪\/子啊。
而且犯案者还能出来，这个钱花得不冤枉。
甚至是比较和缓的处理结果了。
这样一想，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又逐渐散开。
反而开始担忧，棒梗回来之后，被他偷东西怎么办？
他们可没有陈金山的关系，也不像许大茂那么能闹，有时候被偷了，一大爷一句算了，他们就得吃哑巴亏。
易中海听何雨柱说完，深深地看着他。
良久才移开目光。
柱子真的变了，他想。
变得清醒了，嘴巴也伶俐了。
“呵呵，柱子，我能有什么意见。”
“只是咱们院里在外面名声好听些，不会一个个都坐过牢。”
易中海旧话重谈。
“嗯，也不会一个个偷盗，还好就一个小偷。”何雨柱怼他。
“柱子，你怎么说话的？！”易中海气得色变，语气加重。
“我就这么说话的，你管得着吗？”何雨柱嚣张回话。
易中海看着他，深吸几口气，才逐渐缓过来。
再看秦淮茹，秦淮茹表情也不太好。
易中海打算不跟何雨柱掰扯了，赶紧说正事。
“我们大会的第二件事，就是希望大家能给贾家募捐！”
此言一出，满桌哗然。
易中海见状，早有预料。
本来他气氛烘托得很好，大家都觉得贾家很惨，何雨柱占了大便宜。
在这种可怜的心态下，多多少少都会捐点。
可这种气氛，被何雨柱三言两语就破坏了。
易中海后悔，刚刚就不该拉何雨柱说话。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如果不组织这场募捐，秦淮茹就要找他要钱。
他只能继续忽悠，大声说道：“大家都知道，贾家两个家人入狱，遭受重创。”
“又把家底都赔进去了，兜里实在没有钱了。”
“这眼看离下个月发工资还久呢，秦淮茹还有两个女儿，嗷嗷待哺，在家里饿得直哭。”
“大家就当可怜她们母女，看在牢里的棒梗和贾张氏的面上，给她们多少捐点。”
“这样吧，我带头，先捐十块！”
一大爷说完，就往旁边捐款的篮子里，扔进去一张十元的大团结。
众人看他居然捐这么多，都有些震惊，议论纷纷。
旁边，许大茂看得冷笑。
他凑近何雨柱，说：“看见没，这老头。”
“这钱他本来就要给贾家的，偏偏搞个捐款的名头出来，忽悠大家跟着给钱。”
“你现在是清醒了，还是还糊涂着，下一个捐更多的就是你。”
何雨柱闻言苦笑，许大茂说的没错。
他上辈子为什么攒不到什么钱？
明明只借给贾家20块钱，却兜里空空。
因为更多的钱，都是以捐款的名义，捐给贾家了！
捐款这种名头，不像借钱，是没办法还的。
“你看吧。”许大茂指着院子周围一圈：“等下跟着捐钱的不少。”
他话音刚落，就见观望的秦淮茹走到人群中间，以手捂脸，呜呜地哭起来。
“众位邻居，我也不想麻烦大家的，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呜呜呜。”
她哭得凄惨，众人表情都变得柔软，有些不忍。
这个年头，奸诈的人极其奸诈，然而淳朴的人，自有他的一份淳朴。
大部分的人，在看到别人困难的时候，都是能帮就帮。
有几个人已经眼明手快，飞快地上前捐款了。
“我捐一毛。”
“我捐两毛。”
听到这些数字，秦淮茹破涕为笑，露出感激的神色。
她眼巴巴地望着，期待其他人能捐更多。
何雨柱看她不爽，几步走出来。
看到何雨柱又想搞事，秦淮茹和一大爷对视一眼，都有些慌。
一大爷想阻止他说话：“柱子……”
但没说完，就被他打住。
“众位邻居，我说几句。”
何雨柱的目光迅速扫过众人，语音洪亮。
“以前大院组织给贾家的捐款不在少数，特别是我，每次捐得最多。”
“我还总是私底下给她们食物，几十斤面，或者几斤肉。”
“然而她们真的没钱吗？”
“她们家里藏了五百多块钱，一直没拿出来过！”
“你们想想，咱们家里有这么多存款吗？”
“现在棒梗没回来，学费都不用交，一大爷捐了十块钱了，吃粗粮馒头的话，足够她们一家三口吃到下次发工资。”
“三大爷工资跟秦淮茹差不多，家里五口人，大家看他们家什么时候要求过捐款？”
“我言尽于此，大家捐不捐，自己考虑吧，反正我是一分钱不会捐的！”
何雨柱说完，就坐了回来。
现场，一片静默。
“我，我不捐了。”
原先捐了两毛的那个人，跑上去，从易中海手中把自己的两毛钱抢了回来。
“我也不捐了。”一个想上去捐钱的人，又坐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不再热心了。
何雨柱这番话，点醒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