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唯一不解的是，何大清明明跟他关系很好，一点也没说起以前那些钱的事，话里话外跟他依旧是兄弟。
何大清是怎么隐藏得这么好的？
难道说，何大清被他坑了一次以后，变聪明了？
但看他最近的憨憨模样，这人也太会隐藏了吧！
很快，到达公安处。
秦淮茹和易中海分开审讯。
公安处的人办案严谨，丝毫不像街道办那样随意，秦淮茹感受到了更严酷的对待，身心遭受冲击，差点承受不住。
一进去就是审讯。
“你被强奸的过程。”
“什么过程，那些事情，我不想回忆。”
秦淮茹委屈地说，脸上露出屈辱之色。
“你只需要说过程，不用说得太细。”
“没有过程，我不想回想。”
“那就是没有？”
“不是没有。”
“隔壁易中海已经交代了，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你躺在地上，另外一个人趴在你身上。”
秦淮茹：“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她咬紧上唇：“那人太重了，我推不开，只能被他压住。”
审讯员：“我刚刚是骗你的，易中海进来的时候，他看到你坐在一边，另外一个人站在旁边。”
秦淮茹：“啊？”
审讯员眼睛微眯：“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我……”
易中海那边同样。
“你有没有贪图何家父子的钱？”
“没有。”
“但我这里有何大清借钱给你的凭证，根据何雨柱的讲述，你没有把钱给他们兄妹。”
果然是何雨柱搞的鬼，易中海心里有种恍然。
何雨柱变化太大了，对他们的生活影响太大，这个大院已经留他不得。
他心想，等出去了，得想个办法把何雨柱赶出去。
跟赶走娄晓娥那样。
一个半大小子而已，他要对付，有的是法子。
“我不是没给，给了小数目，你可以问大院里的人，他们每次没饭吃的时候，都是我接济他们。”
“接济归接济，把父亲寄过来的钱给他们兄妹，这是两回事。”
审讯员丝毫不吃这套。
“对于你接济的数额，等一下我们会找何雨柱以及大院里的邻居们了解清楚。”
易中海叹了口气，有些懊恼。
最近大院的人都不向着他了，特别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听说和傻柱给他们的子女安排工作有关。
他怎么没想到这茬，傻柱升一食堂主任了，下面要添人，确实可以安排工作。
而他虽然是个八级钳工，却没有主管一个车间，没有对应的权利。
公安的人据了解对应的事，那两位大爷肯定不会说他什么好话。
后面的人都是牛羊，领头羊说什么，就跟着说什么，也不会说对他有利的话。
他想了想，说：“但我的本意不是贪钱，只是想帮他们兄妹把钱收起来，等他们结婚的时候，交给他们。”
“我和何大清是兄弟，这点你们可以去问他，帮侄子侄女们先把钱收着，本来就是我们长辈该做的事。”
“这是你的心思，但你的行为可不是这样。”
审讯员思维清晰且冷酷：“你已经构成非法侵占他人财物罪，你认罪吗？”
“我不认罪。”
易中海同样思维清晰：“你们去大院调查吧，我易中海这辈子没有对不起谁。”
“好，第二件事，你和秦淮茹私通的事情……”
两场审讯同时进行，审讯员时不时出来交换信息，互相套话。
这种没有丝毫温情和关系可言的审讯，最容易剥离出最真实的情况。
同时，四合院。
何雨柱晃了晃神，就去到中药店，强行把师傅绑到了杨夫人面前。
老中医苦着脸把脉，把完以后精神一振。
“咦，夫人的病有所好转啊。”
“这，么说……”
杨夫人说话不太清晰，吐出几个字。
老中医又是大惊：“说话不清了？”
杨老先生面色着急，说：“是啊，今天早上起来，说话就不清楚了。”
“糟糕啊，糟糕啊！”
老中医脸色比他还苦：“语言链接命门，怎么偏偏累及了语言呢？”
何雨柱问：“师傅，说话不清楚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严重，可严重了！”
老中医解释：“我家族学西医的同行教过我，掌控语言的那地方叫延髓，同样掌管着呼吸心跳，吞咽进食，等等地方。”
“累及了此处，最为危险啊！”
“啊，那可怎么办？”杨老先生更着急了。
老中医却有些疑惑，说：“奇怪啊，脑海里的癌症这么严重，都侵入延髓了，为何心跳呼吸反而更有力了？”
“近日夫人刚抽了心水。”杨老先生解释。
“似乎不只是抽心水的作用。”
老中医摇摇头：“夫人不仅是心跳更有力，整个人的身体状况都变好了，有一种……”
他想了想措辞：“生命力变得旺盛的感觉。”
“生命力变得旺盛？”杨老先生激动得声音变大：“那岂不是说，有希望？”
老中医没有回话，这点他可摸不准。
喝完药把完脉，何雨柱送老中医回去。
接着回到轧钢厂，继续一天的工作。
公安处。
易中海又被提出来，到了审讯室。
他的表情已经没有之前的淡定了，心情变得糟糕，心底压抑着愤怒。
第三次审讯了。
每次审讯，他都尝试用各种话术为自己开通，然而都一点用都没有。
公安的人不像街道办的那样留情面，更不像大院里的那么好忽悠，专业的审讯员就是最好的侦探，总能从他的话里精准地找到破绽。
说到后面，反而漏洞百出，让易中海的老脸都搁不下。
这没有让他羞愧，反而心生愤怒。
但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压在心底。
这让他的表情变得不耐烦。
公安的人对这些轻车驾熟，犯人的不耐烦，他们见多了，丝毫不影响审讯的进行。
审讯员的心态依旧平和，把之前问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易中海只能再答一遍。
一边答，他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他知道，这次回答的漏洞更多了。
而和秦淮茹口供的串通，早已无暇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