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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顿时急了:“怎么会和我有关,我都掉下来好久了它才掉下来的——”

“嗯?”

“你也是掉下来的?”

艾晚心抬眸看向虚空,系统有一种被她锋锐的目光锁定的错觉,慌乱中,一道机械女音毫无感情地播报道:“宿主未达成解锁条件,强行读取底层数据将触及核心规则,五秒后启动自毁程序,五——四——”

“哎哎哎,我不问我不问了——”艾晚心被它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叫道。

好在倒计时没有再继续下去。

“我走了我走了。”生怕再说错什么,艾晚心一把抓过盲盒离开了空间。

土犀牛浮岛上,一个圆滚滚的金属圆球缓缓显露身型,它滴溜溜滚到变异狼王的身边,挤开一只小豹猫,把半边身子埋进狼王厚重温暖的皮毛里,呜呜哭道:“差点就被销毁了,好可怕,呜呜——”

小豹猫们以为是新玩具,伸出肉肉的爪垫拨弄着它,被它晃着身子躲开了。

变异狼王半抬起头,用湿润冰凉的鼻头拱了拱它以示安慰:慌不要慌,你看,主人还在空间里放了五枚温压弹呢。

系统顿了一顿,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更可怕了好吗!

艾晚心从空间出来,还有些惊魂未定,这系统怎么还有自毁程序的啊,多少有些离谱了。

“怎么了?”殷宴寒看她额上隐有汗珠,抬手贴了贴她的前额,“累了?”

艾晚心微不可察地蹭了蹭他掌心,心下稍安,道:“一点点。”

殷宴寒扭头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那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不远处,银发青年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墨绿色的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光。

盲盒从空间中取出之后,变成了一只古色古香的雕花黑漆木盒,她打开盒盖,从中拿出一只银白色的戒托。

戒托的底座上,阴刻着她看不懂的符文。

艾晚心将蓝宝石按在戒托中,底座之上婆罗花状的戒爪仿佛有生命般慢慢合拢,将宝石牢牢扣住。

刚刚扣牢,戒托底座上的符文隐隐发出白光,会动的符文沿着戒爪在宝石的石身上环绕一圈,整个融入了宝石之中,光芒才渐渐熄灭。

她看了看戒圈的大小,正想试一试戴在哪个手指,拓跋茕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接过戒指,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左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虔诚而郑重地,将戒律法戒戴进了她左手的食指。

戒圈不大不小,完美契合。

拓跋茕低垂着长长的睫羽,轻声道:“刚刚好。”

他今天的表现是有些奇怪了,前面知道陨石对她不起作用的事还没有解释,这会又似乎知道戒指最适合的是她的哪只手指。

就连艾晚心自己,可能都得先试一试才能确定。

他不会有预知超能力吧?艾晚心目光微微放空,脑洞大开地想。

“甜心——”贺旸笑眯眯地唤回她的注意力,“不如先下楼?”

这里死了好几个人,断肢碎肉撒了一地,实在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艾晚心颔首,指着地上死透了的康白玻和光头道:“把他们也带下去。”

邝定国抢上前来,一手抓起一具尸体:“对,他们把我们当狗一样折磨,必须得让大伙看看他们的下场!”

他拖着尸体先行一步,银发青年伸长了脖子叫道:“姐姐,还有我。”

艾晚心没忘记他,她抬起左手,只见一道幽蓝色荧光的法阵从青年脚下一闪而过,现在,这个屋子里异能被压制的,就只有他了。

银发青年恍若未觉,他和软地说:“姐姐,我不会逃跑的。”

艾晚心没答话,裴骏霖上前替他解开粗绳,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小兄弟。”

青年站起身,他的身量较裴骏霖丝毫不弱,一般的身高腿长,肩背宽阔。

他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捆绑而有些发僵的手臂:“景,你们可以叫我景。”

裴骏霖有些纳闷地说:“你没有姓吗?”

景走到艾晚心的近前,看着她的眼睛,笑吟吟地说:“我们族的规矩,只有对一生的挚爱,才能说出全名。”

艾晚心不解道:“那你们族还有人吗?”

景微微一愣:“有...有的吧......”

“那你们族人互相不都知道姓什么吗?你再把名一说,不就知道全名了吗?”她满脸疑惑地说。

看着景被堵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裴骏霖撇开眼,战术性咳嗽一声,才没笑出声来。

殷宴寒和贺旸眼里也有笑意,只有拓跋茕神色依旧冷峻。

“那不一样啊,天然知道的和自己说的怎么能一样呢?反正我们族就是有这个传统。”

“好的吧。”艾晚心决定尊重他们的这个传统,尽管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真心。

景趁热打铁道:“姐姐,那你想知道我的全名吗?”

笑意从其他三人眼中散去,拓跋茕伸手将他一推,寒声道:“离她远一点。”

景踉跄两步,肩膀撞在了窗户上,他委屈地说:“姐姐,我被他们抓起来折磨,差点以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要不是姐姐,我可能就死了,其实我心里特别害怕,只有在你身边才安心一点,我就想和你说说话而已,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拓跋茕紧紧攥着拳头,用了十二分的意志,才控制住自己不要一拳揍在他那张欠扁的脸上。

艾晚心忽然一拊掌,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阿茕,他和你一开始说话一个味道!”

裴骏霖欣慰地笑了:他的宝贝终于能闻出茶味了!

殷宴寒揽住艾晚心的肩膀,将她带着往外走:“晚上别喝茶,容易睡不着。”

裴骏霖和贺旸跟着两人向外走,拓跋茕留在最后,阴沉地注视着景。

当前面四人走出房门的时候,拓跋茕耳尖微微一动,景的背后,一道巨大的黑影倒映在窗子上,一双黄褐色的利爪瞬间刺破玻璃,将合金窗户整个从墙体上撕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