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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谢尧,你在想什么?女子的荷包岂是随随便便给别人的?”

和硕发出一声爆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我怎么了嘛,这不是赌注吗?”谢尧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能让他得到她亲手做的东西。

“你换一个吧,这确实有些不好。”燕南汐摇摇头,“你说个别的,我要是能办到绝对会做。”

“我就是要一个荷包怎么了?你,你不还给翎王殿下绣了一个吗?”谢尧眼睛躲闪,“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也不算什么吧。”

“谢尧,你竟然敢和我皇叔比拟?这是谁给你的勇气啊?”和硕笑的只捂肚子,“不行了,我这肚子笑的疼。”

燕南汐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了,她都出了一层薄汗了,“也行,反正你也赢不了我,开始吗?”

“你答应了?”谢尧一喜,“哼,谁赢谁还不一定呢!”

“来来来,我当裁判啊,本公主最公正无私了。”和硕晃了晃身上的丝帕,“绕场三圈,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赢,来,预备,跑!”

两匹骏马同时飞奔出去,不相上下。

“南汐不会输吧?”阮九歌略带担心,“谢尧怎么也是一名男子啊?”

“不会的。”和硕嘴角上扬,“君子六艺,不是只有谢尧学了,汐儿也学了,而且是皇叔亲自教导,就算比射礼,汐儿也不一定会输。”

第一圈过去,谢尧渐渐落于后方,他看着前方衣装鲜艳明亮的少女。

快一点,再快一点!

“驾!”

燕南汐的声音不大,甚至与小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依旧是那副软软糯糯的调子,马儿在她的掌控下,越来越快。

第一圈还不明显,马上到第三圈的时候,谢尧已经差了半圈了。

“这是在干什么?比赛吗?”

“皇叔!”和硕听到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过头行个礼,“皇叔,你也教教我骑马呗,你看汐儿多厉害啊,我也想那样!”

“汐儿肯吃苦,你肯吗?”翎王瞥了一眼和硕,看着那马背上的彩色蝴蝶,眼里满是宠溺,“比赛干什么?有赌注?”

“嗯,是。”和硕点点头,“汐儿赢了,谢尧请我仨去醉风楼大搓一顿。”

“他要赢了呢?”翎王一直看着那个小家伙,心里却想。

真是的,王府差她钱了?现在王府都是她在管,让那个臭小子请吃什么饭。

“说啊。”翎王看了一眼吞吞吐吐的和硕,“九歌,你说。”

阮九歌垂下脑袋,声音怯懦,“南汐要是输了,就,就给谢尧绣个荷包。”

翎王一声冷笑,“胡闹!”

燕南汐率先跑完第三圈,冲过终点,“我赢了,我赢了!”

谢尧紧赶慢赶,也是输了,“愿赌服输,本少爷请你们就是。”

“王爷!”燕南汐眼睛一亮,探过身体,“王爷,抱汐儿下去。”

“自己下来。”翎王声音平平,不带任何感情。

和硕已经拉着阮九歌后退一步,怕翎王的怒火波及她们无辜的小鱼。

这种赌注他们几个知道也就罢了,可要是被长辈知道了,那也是要挨训的。

尤其翎王,最注重礼法制度。

“不嘛,王爷最好了!”燕南汐那双奕奕有神的双眼就那么看着翎王,“王爷,抱汐儿下去嘛,汐儿腿疼。”

翎王睨了一眼她,伸出双手掐住她的腋下将她抱下马身。

“腿为什么疼?”

“嘻嘻,现在不疼了。”燕南汐一笑,小手抓住翎王的衣袖,“王爷怎么来了?不是在跟陛下商讨事情吗?”

“结束了随便逛逛。”翎王余光看了一眼那个臭小子,大手握住燕南汐的小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汐儿不是怕王爷在生气嘛。”

虽然燕南汐不知道王爷为什么突然生气,但她在翎王府八年了,王爷也不会真的与她生气。

“去不去吃饭啊?”谢尧脸色铁青,他看不得燕南汐这么大了还和翎王那么亲昵,跟个没断奶的奶娃娃似的。

“去,当然去了,你可是输了!”和硕说道,“走,走,我们去醉风楼,大吃一顿!”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王府事务繁忙,我还得回去呢。”燕南汐笑了笑,“谢尧,吃完饭你可要送九歌回去,她要是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我没事的。”阮九歌摇摇头,看着燕南汐,又瞄了一眼翎王,“南汐,你真不去了?”

“不去了,你们去吧。”

燕南汐坐上王府的马车,翎王随后而入。

“王爷,你为什么生气啊?”燕南汐问道,“是汐儿惹你生气了吗?”

“那别人还有这个胆子吗?”翎王反问道。

“真的是我?”燕南汐小脸全然是不可置信,“汐儿做什么了?哪里惹到王爷了?”

“自己仔细想想。”

燕南汐脑袋想了又想,“没有吧,汐儿最近做的都挺好的,太后娘娘还夸赞汐儿了呢。”

“别想那么远,就是刚才在马场的事。”翎王提醒一声,“你在马场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刚才?”燕南汐脑袋一歪,“汐儿做什么了?汐儿真的想不起来了,王爷就告诉汐儿吧。”

“你与谢尧的赌注是什么?”

“赌注?就是谁输了请对方去醉仙楼吃一顿啊!”

“是吗?”翎王手指在膝盖上轻点,“本王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个?”

“唔?那是什么?”燕南汐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模样,“王爷,你累不累?汐儿给你捶肩膀。”

“给本王坐好!”翎王声音一凌,“你还会瞒着本王了?”

“呜——王爷,汐儿怕!”燕南汐眼眸一下就红了,泪珠陡然落下,那么的毫无征兆,“王爷凶汐儿,汐儿怕!”

“我说你什么了?你就哭,给本王憋回去!”

眼泪就像断了线一样的珍珠一般,霹雳吧啦掉落。

“好了,好了,我又没训你。”翎王大手揽过燕南汐的肩膀,擦着怀里人儿的眼泪。

“我就是想告诉你,荷包那种东西能是随便送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