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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你们上马车等着吧,帮我照顾一下晨儿,你们就别进去了。”

谢尧说道,“里面挺乱的,而且,我姐姐要是看到……,你们就在外面吧。”

燕南汐转头看了一眼翎王,朝着谢尧点点头,“嗯,那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喊我们。”

“好。”

“没事的,胡太医特别厉害,谢柔肯定很快就能好。”燕南汐坐在马车中对着向晨说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吧?小宝宝会踢你吗?”

“才一个月,早着呢吧。”向晨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温柔的看着自己的肚子,“真没想到,孩子会这么早就来。”

“嗯嗯,我好羡慕你啊!”燕南汐满是羡慕,“我什么时候能当母亲呢?”

翎王当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还是得早点带人儿离开,这样只有他俩了,也不会有人扰乱了她的心思。

“会的,别着急,胡太医也说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也能听到你的好消息。”向晨安慰着,“就是那时候你肯定不在京城了。”

“没事的,我会写信告诉你们的。”燕南汐光是想一想就高兴的不行,“这样吧,咱俩结个娃娃亲如何?”

“啊?可是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向晨一愣,她余光看了两眼翎王,她何德何能能和翎王结成亲家啊?

“是啊,我还没有呢。”燕南汐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小腹,“那,别人那些娃娃亲怎么结的?不是都说指腹为婚吗?”

“也不着急,咱们总不能不顾孩子的意愿吧?”向晨一笑,“咱俩说好了,万一孩子们不想呢?难不成你想逼着自己的孩子拜堂啊?”

“不,不,不,我才不是那么不通人情的母亲呢。”燕南汐摇摇头,“也是,还是要看孩子的想法,咱俩就算说再多,万一他们不喜欢,那也是一桩烦心事。”

“嗯,不急。”向晨道,“也不知道姐姐这样,是不是生病,若是能好,公公和谢尧也能轻松一些。”

“放心吧,谢家姐姐肯定很快就能好的,胡太医的本领高着呢。”燕南汐握住向晨的手,“你也别太操心,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这十个月,你要吃好喝好,每天开开心心的,生出的孩子才能漂亮。”

“只要他健康快乐就好。”向晨说,“我不求孩子什么大富大贵,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放心吧,肯定会的。”燕南汐笑着说,“咱们的孩子都会很健康,还有和硕的,也一样,咱们的孩子肯定都是顶顶好的!”

翎王嘴角扯了一下,不说孩子是不是顶顶好的,等他俩要是有孩子,万一随了娘亲,那小时候肯定天天撒娇,不抱就得哭。

“好了,咱们走吧。”胡千尘回到马车道。

“这么快就完事了?”燕南汐一惊,“怎么样?有救吗?”

“不好说,等她醒过来看看吧。”胡千尘没有明说,“谢尧,一会你去我那,我给你拿两副药,一副给你媳妇安胎的,一副给你姐的。”

“多谢!”谢尧双手抱拳,郑重道。

“没事,走吧。”胡千尘说。

向晨下了马车,准备和谢尧一起回家。

他们一对新婚夫妇,如今又有了自己的孩子,那话可多着呢,说上几天几夜都不带歇的。

“谢家姐姐到底是什么病啊?”燕南汐问,“你就莫要卖关子了,说说嘛。”

“她这也不算病。”胡千尘打开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白布包裹的东西,他将裹好的布掀开,露出里面一根针灸的针。

“这是在她脑后发现的。”

燕南汐倒吸一口气,她抱紧翎王的胳膊,“有人要害她?是谁这么恶毒?”

“这根针会让她头脑凌乱,倒也不会造成什么必要的伤害,看起来也就疯疯癫癫的。”胡千尘道,“施针的人手法很好,这天底下应该没有几个人能办到,最起码,我知道的也就只有两个人。”

“哪两个?”燕南汐着急问。

“一个是我,一个是……”胡千尘顿了一下,“一个是我师父。”

“你师父?”燕南汐眉头轻轻一皱,“你不是说,他这些年去云游了吗?”

“是,我几乎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胡千尘沉声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什么武林高手或者制毒高手,是我不知道的。”

“连你也不知道啊。”燕南汐转头看着翎王,“王爷认识什么人吗?”

翎王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胡千尘的脸色,“你怀疑是你师父?”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胡千尘苦笑一下,“我本想当一个秘密呢。”

“什么?怎么会呢?”燕南汐不可置信,“你师父是上任太医院之首,他怎么会用这种恶毒的法子去伤害一个姑娘呢?”

“这针,这针就是他的。”胡千尘道,“这银针就是我师父的,他离开之前我给他收拾的,我怎么会认错呢?”

“这……”燕南汐不知该说什么。

她没有见过胡千尘的师父,这些年她也只知道有这个人,却从来没有见过。

不过她知道,这人是胡千尘最尊敬,心里最重要的人,别人是无法取代的。

“唔,也许当时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或者,或者被别人胁迫了呢?”

燕南汐猜测说着,“总之,还没见到你师父呢,这一切,都是说不准的,你别担心。”

“嗯,我知道。”胡千尘叹了一口气,将东西重新裹好,“殿下,这事,拜托你,别跟别人说,谢府那边,我什么都没说。”

“放心吧。”翎王说,“你师父当年突然辞去太医院之职,本就有蹊跷,这事别急,我会让人查清的,只要他,他还活着,咱们总会找到他的。”

“嗯,我也不是,不是非要找到他,可是这么多年,他连回来都没有回来过。”胡千尘抠着手指,好像被父亲遗弃的孩童一般。

“他要真在哪里出了事,那也得是我给他送终吧?结果呢,现在连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