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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听着林书从走廊中传来的咆哮声,刘群苦笑道:“有时候一看这些富二代,我就感觉自己老了,一肚子阴谋诡计,哪还像个三十来岁的人。”

“命这玩意儿没处说,真要有的选,我还是乐意当个无忧无虑的二逼,而不是从小为了几个b钱整天干着掉脑袋的活儿。”高迪感慨道。

“现在不有钱了?咋还不退出江湖呢,我的迪哥?”刘群打趣道。

“刘哥,抛开咱兄弟的感情不谈,扪心自问,赚完咱这种快钱,咱还能适应别的生活了吗?”高迪失笑道。

“确实。”刘群颇有感触的点点头。

“对于你俩的思想,我不敢苟同。”李白露出一副深沉的表情,摇头晃脑道:“我感觉我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不拎把砍刀砍砍人啥的,我浑身难受,你说呢,冕弟儿?”

“白哥说的对!”王冕一脸认同道。

“......”

屋内原本较为深沉的气氛被这俩活宝两句话就干的支离破碎。

“唉,我之前不还是个富二代,有啥用?我爹一没,家业没保住,自己还落个背井离乡,我算是看明白了,不管你是出身豪门,还是平民百姓,自己硬不起来,啥都白扯。”孙明扬说到这,继续感叹道:“不过同等能力下,一个好的家庭确实能给你提供更广阔的平台,有时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不过堪堪达到别人的起点,这是命,就像咱能成为兄弟,也是命。”

“这话对劲儿。”

“来吧兄弟们!为了这操蛋的命!咱们干一个!”

“干!”

确实喝不动的我浅抿口酒杯后,刚要夹口菜往下压压,桌上的手机就突然响了。

见是祝夏打来的,我连忙将电话接起,关心问道:“完事儿了?”

“嗯,快到安县了。”祝夏低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直接去码头,到那蛇头会告诉你咋操作,等到了国外直接联系我给你发的手机号,我朋友的兄弟会去接你。”

“兄弟,谢了。”

“都不容易,谢啥谢。”

“嗯,我妹妹......就麻烦你了。”祝夏说的很轻松,但声音却难掩感伤。

“放心。”

“嗯。”

“这个祝夏挺瘠薄性情啊,敢S二代。”李白唏嘘道。

“不,他不是性情,他应该属于反骨极重的人。”刘群眯着眼说道。

“为啥这么说?”李白不解道。

“他明知投奔咱们可以保全他们兄妹二人,可他偏偏没这么做,这说明啥?”

“说明啥?”

“说明他不甘屈居人下,这种人挺可怕。”

“确实。”我认同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张剑二人,叮嘱道:“等你俩回去,能帮祝夏一把就帮一把,但别跟这种人走的太近,咱跟他不是一路人,他别因为极端把你俩给连累。”

“明白。”

“文哥,祝夏妹妹呢?”刘群问道。

“她来那阵我困的不行,就把她安排到酒店住下了。”一提祝蓉,我就有点心累的揉了揉眉,无奈道:“这丫头性格太烈,万一被她知道祝夏的事儿,指不定咋作呢。”

“确实,那阵在会所,连祝夏的小弟都被吓尿了,可她一个女孩非但没怕,竟然还能极为理智的找到破局的办法,这哥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刘群声音复杂道。

“诶,刘哥,你这么一说,我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呢!”黄毛突然插话道。

“啥意思?”

“咱那阵在会所一连S了三个祝夏小弟,就连剩下的那个临走前也S了,你说祝夏在知道的情况下,为啥还能把妹妹交给咱?他不应该跟咱玩命才对吗?”黄毛困惑道。

“这就是为啥我让张剑他俩别跟祝夏接触太深的缘故,他这种人看似重义气,但其实除了他妹妹,一切都是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所表现出来的假象,不宜深交。”我感触说道。

“那咱为啥还要帮他?直接让他自生自灭不好吗?”黄毛更为不解。

“凭我对秦荣的了解,他肯定是以祝蓉来威胁祝夏,让祝夏对付咱,摆在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同意祝夏的请求,二是与这条疯狗为敌。”我解释道。

“与他为敌能咋的?咱还怕他不成?”黄毛不忿道。

我笑了笑,摇头说道:“不是怕,是没必要,对咱来说,救个祝蓉不过举手之劳,没必要非得跟祝夏这条疯狗玩命,而且就算祝夏人品不行,可咱帮他照顾祝蓉,还帮他逃到国外,这份恩情绝不算小,等咱真有事儿,跟他吱一声,他能不给咱这个面子吗?”

“哦!我明白了!文哥!你这是在为咱以后铺路!”黄毛恍然大悟道。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秦荣一没,接下来Z省肯定得Yd,而且随着国内的形式越来越严峻,像咱们这样只玩楞的肯定不行,但走咱这条道,还避免不了打打杀杀,这时候就需要祝夏这种人帮咱铲除那些绊脚石。”

“文哥,你这脑瓜子咋长的呢,我为啥就想不到呢!”黄毛有点沮丧道。

“呵呵,你们没来之前,我都懒的想,可你们来了,我这个当大哥的就有义务保证你们安全的同时,领你们过上好日子。”我笑道。

“哈哈!文哥!就冲这好日子!咱就得再干一个!”李白端起酒杯起哄道。

“你快滚!我是真喝不动了!得了,你们喝吧,我去楼上眯一会,明天还有一堆事儿呢!”

“那行吧,你去休息,我们继续!”

“嗯。”

“对了文哥,许阔呢,他不也在安县吗,咋没过来呢?”李白不解道。

“人家家宴都被咱们几个给搞黄摊了,还不许人家回去哄哄老爷子?”我失笑道。

“啊,那行吧!”

“走了。”

......

省城,某茶楼内。

聂政亲手替对面男子倒了一杯茶水后,笑说道:“张叔,您有疑虑我能理解,但您想想看,要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我家老爷子何必冒着被摘乌纱帽的风险,走这步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