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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围栏处。

宁舒鬼鬼祟祟的左右瞟了瞟,冲外面的人挥手。

“你快走吧,一会傅明沉发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围栏外面,依旧是黑暗中明灭闪现的一点火星,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谢镇啧了声,看着面前除了唇色有点苍白,依旧活蹦乱跳的人,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不过……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很轻的吸了口气:“我们是在偷情吗你这么怕被人看?”

“还是我谢镇这么让你拿不出手?”

他自认为,就算一开始自己绑架的行为确实不对,可他好吃好喝好脾气的把宁舒当祖宗供着。

老大的尊严都不要了。

结果倒好,在宁舒这,他倒是成为见不得人的那个了。

“哎呀,没有,你别乱想,我可什么都没说。”

宁舒冲他挤眉弄眼的笑着,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心虚。

面前这个人大概真的和原身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渊源,每次面对他,宁舒总是又信任又怀疑。

他觉得可能和对方面相不好,还是混黑有关系。

谢镇突然笑了,摸出烟又点了一根。

他猛吸一口吐出来,烟圈在空中打了个旋。

“宁舒,跟我玩儿渣男语录。”

“啊?”

宁舒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有点无语。

“我只是回答你的话而已,你别乱想啊,我就是怎么渣也不能渣到你身上啊。”

【要渣就渣傅明沉。】

宁舒在心里面悄悄腹诽着。

谢镇盯着看了一会,没说话。

空气仿佛重新安静下来,直到远远一束车灯不偏不倚的正好照过来。

宁舒刚抬手,谢镇就挪了挪步子站在他身前挡住了刺眼的光。

“不好,傅明沉回来了!”

宁舒心头一跳,嘟囔一声转身就跑。

独留下刚还给他挡光的谢镇一个人。

谢镇身体顿了顿,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轰鸣声,无奈转身。

嘭的一声响,傅明沉一身黑色大衣从车上下来。

“你很闲?”

傅明沉挑眉,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人。

谢镇沉默着没说话,但眼神仿佛表达了自己对傅明沉的轻蔑和看不上。

“我以为你会保护好他,可他还是差点出事。”

傅明沉拳头一紧。

“差点出事?那你知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上他?”

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一个没保护好宁舒,一个是造成宁舒差点受伤的要素之一。

谁都脱不了干系。

良久的沉默跟对峙时,后面突然歪出一颗小脑袋。

“那个……你们要不要进来说?我做了点卤味。”

傅明沉沉脸,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

谢镇也是垂眼:“不用了,我还有事。”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一个进门一个离开。

宁舒跟在傅明沉身后,隐隐感觉到一点低气压。

他戳了戳傅明沉后背:“生气了?”

傅明沉没吭声,宁舒心里面更是惴惴不安了。

他心虚的蹭着傅明沉旁边坐下,屁股一点一点往旁边挪。

“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很纯洁,什么私底下的联系都没有。”

宁舒连连举起手保证。

傅明沉觑了他一眼:“我相信你,但是宁舒,你必须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以后少跟谢镇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舒一顿,被傅明沉格外阴沉严肃的语气弄得有些害怕。

“好好好,我不跟他接触,你别生气。”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傅明沉这才缓了缓。

看他脸色好了不少,宁舒才有胆子蹭着他继续胡闹。

“你刚才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生我气,要打我了。”

宁舒扒拉着傅明沉的手臂,抬起来自己缩在他怀里,忍不住眼眶红了红。

【奇怪,我明明上辈子都没这么脆弱的。】

【我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只是傅明沉说话声音大了点,他就忍不住的害怕。

傅明沉听到这里,心里面也愧疚了一下。

态度软化不少,摸着宁舒的头发给他顺毛:“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大声跟你说话,你别生我气,也别怕我。”

傅明沉有歉是真道,诚恳又认真。

哄得宁舒什么情绪都没了,比小鸟依人还粘糊,靠在傅明沉身上不肯下来。

深夜的街道都充斥着一股萧瑟的味道。

谢镇拎着个酒瓶,晃晃悠悠走在路上。

耳边是风声呼啸和隐约从门户传出来的一家老小的声音。

他在这条路上踽踽独行,偶尔听到什么还会跟着笑两声。

直到街道尽头站着的人朝他走来,谢镇眯着眼看了看,随后嘴角勾了起来。

他在原地没动,朝那人招招手,他就快步跑了过来,抬着他的一条胳膊架到肩膀上。

“医生说你要少喝酒,也别吹冷风。”

楚天衡哑着声音,一边架着他一边夺了他的酒瓶。

谢镇也没反抗,随着他动,只偏头搭在他脖颈上,嘟囔了句“阿衡”。

就这两个字,足够让楚天衡把命给他了。

“嗯,我在。”

谢镇脑子有点迷糊,又太清醒。

想大醉一场,可常年锻炼出来的海量,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现在他在做什么。

“阿衡,他看起来好像真的不需要我了。”

“没关系,我需要你。”

谢镇不语,楚天衡习以为常,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突然,耳廓的软骨被人捏了捏,楚天衡顿住,一口气憋在心里。

刚才还靠着他才能站稳的谢镇突然有了精神,推开楚天衡,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人往自己面前拽。

一张不算帅气的脸上有几道白痕,是早几年跟着他挨刀子留下的。

当时那么严重的伤,鲜血淋漓,到现在过了这么久,也只剩下浅浅几道痕迹而已。

连要命的伤都如此,更别说不靠谱的感情。

“阿衡,想听我说故事吗?”

楚天衡保持被拽着头发的动作,一直仰视着谢镇,点点头:“想听。”

尽管他知道,这个故事是关于那个自己最不喜欢的人。

但没关系,在他没有出现在谢镇生命的那几年,不管什么事,他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