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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星野:“小李说,因为知识改变命运,哈哈哈哈……”

“噗嗤!”

钟沅沅松了嘴,笑出了声。

并不是因为这个笑话有多好笑。

而是因为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讲笑话哄她笑。

她看着翟星野手腕处的牙印。

很深。

她是真的用了力的。

甚至还有一处渗着血。

【他都不疼吗?】

翟星野:“不疼,这点儿小伤算什么啊,不过你这牙型是真好,你看,就跟戴了块手表似的。”

钟沅沅知道,翟星野是在逗她开心,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忘了疼。

医院到了。

翟星野背着钟沅沅跑向急诊室。

“医生,她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医生让翟星野把钟沅沅放到床上,护士让他去缴费。

翟星野来来回回跑了几遍,听到钟沅沅呜咽的哭声,感觉心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

他就这么一个朋友。

“医生,你轻点儿!”

翟星野冲进去,好一番横眉冷对。

“你都弄疼她了!”

“她都哭了!”

钟沅沅也不想哭。

可真的是太疼了。

麻药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可医生不知道。

“翟星野!”钟沅沅坐在床上,双腿够不到地,眼圈泛着浓浓的红,声音呜咽着:“你可以再给我讲个笑话吗?”

“好啊。”

翟星野就这么蹲在她面前,仰着头,脑子飞速转动,搜刮所有他所知道的笑话。

看到钟沅沅笑,他就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

但也不忘威胁医生和护士。

“你们轻一点!”

“再把她弄疼了我就找你们院长!”

好不容易缝针结束,护士连包扎都小心翼翼的,即便这样翟星野还是时不时大喊大叫,好像疼的是他一样。

“这位家属,请你出去,你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工作。”护士开始撵人。

就没见过这么吵的。

翟星野:“我不是她家属。”

护士又问:“那她的家属呢?应该还未成年吧?去联系她家长。”

【不想联系他们。】

钟沅沅越疼就越觉得委屈。

越委屈就越不想见钟家人。

【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要费心思去猜他们心疼我的程度有几分。】

翟星野觉得他和钟沅沅在某种程度上还挺像的。

他随手把头发抓的更乱,对护士说:“我就是她家属。”

然后脱了校服外套披在钟沅沅身上。

“我是她哥。”

“异父异母的亲哥。”

护士:“……”

这要是她家孩子,非得把屁股打开花不可。

钟沅沅的伤口挺深,得住院。

翟星野又去办了手续。

护士长一脸严肃地说道:“未成年人住院必须有监护人或者老师陪同。”

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可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翟星野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翟老,语气挺冲:“老头儿,我在第一医院,钟沅沅受伤了要住院…… 不是跟你要VIp病房,是他们非要监护人或者老师陪着,钟沅沅不愿意。”

十分钟后,院长带着一群主治医师匆匆赶到。

不但免了钟沅沅住院的那些繁琐手续,还给她换了一间特级VIp病房。

“翟少,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儿你直接找我,外边护士站我也已经交代过了,会24小时关注钟沅沅的情况的,你放心。”院长把名片递过来。

翟星野撇撇嘴,“派两个有经验的医生和护士,我妹妹要是再被你弄哭,我就让老头子亲自过来找你。”

等人走了,翟星野把沙发椅拽到床边,问:“还疼不?疼的话你就哭,你放心,我是你哥,肯定不笑话你。”

【你才不是我哥。】钟沅沅带着几分嫌弃的眼神落在翟星野身上。

翟星野下意识要开口反驳,但想到钟沅沅身上的伤。

算了,他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钟沅沅的手机响了。

是夏诗汶打过来的。

她不想接,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然后拿出另一部手机开始刷小视频。

翟星野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问:“你为什么不想钟家人来啊?你觉得他们不是真的关心你?”

就像他。

家里人都对他不错。

可,那份关心和爱护,又有几分是给他的呢?

钟沅沅:“我相信他们是关心我的,但是这份关心到什么程度我不确定,我这会儿难受着呢,不想费心思去猜那些事情,干脆眼不见为净吧。”

她是真的心烦。

放下手机,拿起棉花娃娃,手轻轻抚过肩头上的裂口。

翟星野发现了华点:“这娃娃的伤口位置居然跟你身上的一样,真巧。”

钟沅沅没说话,气氛有些冷。

可翟星野向来都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接着问:“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说到吃,钟沅沅总算有了精神,眼睛里泛着光,张口就来。

“糯米蛋卷、虾仁滑蛋、手撕鸡、香辣蟹、麻辣小龙虾、酱香猪蹄,主食的话就来两斤驴肉馅儿的蒸饺,汤和甜品的话你看着点,我没有意见,就先这么多吧,不够了再说。”

翟星野:“……”

得亏他记性好。

得亏他不穷。

点完外卖,他打开病房里的电视。

等到菜送到,俩人一边看着无聊的综艺,一边大快朵颐。

翟星野再次对钟沅沅的食量表示震惊。

晚上,钟沅沅让翟星野回家。

“我自己可以的。”

【才不是,其实我很怕黑,也不想一个人。】

翟星野刚迈出的脚步又撤了回来。

这丫头真别扭。

不想他走不会直说?

“我才不走,万一你一个人哭鼻子怎么办?”

这病房是有一张专门陪护的床,翟星野就躺在上面,侧着身子,对着钟沅沅的方向。

“你真的在山上住了十几年啊?”他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不会想这种话题会不会让钟沅沅不舒服。

他想问,就问了。

偏巧,钟沅沅就是喜欢这种直率,相处起来完全不会累。

“就算是吧。”钟沅沅说道。

【反正大部分时间是在山里的。】

翟星野又问:“那儿好玩儿吗?你都跟你师父学什么?算卦?”

钟沅沅对着翟星野的时候,仿佛连话都多了不少。

“嗯,什么都学,不过不是跟着师父,是跟师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