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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袁相柳亲手绣的漂亮荷包,苏潇自己喜欢得不得了的同时,也不吝啬大方对外展示。

她把荷包系在了腰间最显眼的位置,露出来给大家看,感觉走路都带风,得意扬扬。

如此显摆,自然很多人都看到了。

只是荷包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无论男女佩戴都算是平常,哪怕苏潇从前不戴这东西,也并未引起她身边人太多的好奇。

两天过去,竟是没有一个人问她。

这让苏潇颇感落寞,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别人不问,她自己提不就是了?

“翠红,堂哥,看我的新荷包,是不是很好很漂亮?”

下午趁着翠红和苏玉堂都在铺子里,苏潇找机会炫耀了一下。

翠红整理着货架上的货品,将空了的试用装撤下来补上新的,闻言转头看了一眼,配合地夸了一句,“是不错。”

然后又转回身继续干自己的事儿了。

苏玉堂对于这种女儿家的绣品也不十分精通,只能浮于表面地夸了一句,“挺好看的。”

苏潇犹嫌不足,中气十足道,“你们知道这是谁绣的吗?”

“不知道。”翠红和苏玉堂异口同声道,表情却不是多么好奇的样子,趋于敷衍。

“你们别这么冷淡嘛!”苏潇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这是小柳亲手绣的!”

一句话,把翠红和苏玉堂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两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围过来看她腰间的荷包。

苏潇得意地勾着唇角,一脸嘚瑟,“怎么样?我们家小柳厉害吧?不光书读得好,还会绣东西呢,而且绣得这么好!”

“别说,这绣工还真是不错,比我们家姑娘的要好上几十倍了。”翠红直起身子,啧啧称奇。

男子会做饭会绣花都算极少数,尤其是读书人,更是避之不及,觉得这有辱斯文。

没想到袁相柳两样都会,而且都做得挺好,还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袁相柳还真厉害呀,这么精巧的东西都做得来,袁家那一家人能生出他这样的儿子,想想还真是挺不可思议的呢。”苏玉堂感叹了一句。

“小柳才不是他们生的呢!”苏潇不屑道,“他们那种人怎配当小柳的爹娘,也不知是从哪儿偷来捡来的呢!”

苏玉堂只当她说的是气话,并没有当真,有些羡慕地说,“要是以后我喜欢的姑娘也能给我绣个荷包就好了。”

“你多赚钱,将来富甲一方,还愁没有姑娘给你绣荷包?到时候只怕堆得你家仓库都放不下!”

翠红拍拍苏玉堂的肩膀,循循善诱,“别想姑娘了,还是想赚钱吧。快去把那几箱货装上,下午要用的。”

“好!”苏玉堂哭笑不得地答应着,去后面干活了。

苏潇朝两人嘚瑟够了,决定换个战场,对翠红道,“我去一趟春风楼,你好好看着铺子。”

苏潇去春风楼,名义上是要通知苏兰心自己喜迁新居的事情。

其实这点儿小事儿,她随便派谁过去告知一声都行。

主要还是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荷包。

还特意挑了午后春风楼最闲的这段时间。

“是不是很好看?”苏潇围着苏兰心转了两圈,像只张扬的花蝴蝶。

苏兰心坐在桌子前,慢慢喝着碗中的甜汤,背对着苏潇,“你再转几圈儿我先晕了,更没法回答你好不好看了。”

“真是的。”苏潇停下来,转圈儿转多了,自己也有点晕,赶紧扶着桌子坐下来。

“一个荷包而已,把你高兴成这样。”苏兰心无奈地看着她,“你还能再没出息一点儿吗?”

“这可不是普通的荷包,这是我们家小柳绣的呢!”苏潇把荷包拿起来,往前凑了凑给她看。

“瞧瞧这绣工!比你之前百花宴绣得好看多了!连翠红都说,我们家小柳的手艺比你好几十倍!”

苏兰心啧了一声,随后注意到荷包上的图案,略微顿了一下,喃喃,“柳叶合心。”

“什么心?”苏潇没听清,往前凑了凑,“你是说荷包上的图案吗?我们小柳的名字就有柳字,所以也绣了柳叶,我觉得比别人绣上花都要好看呢!”

苏兰心端着碗默默往旁边挪了挪,“不要挨我这么近。”

“怎么了?”苏潇莫明其妙。

“你的傻气都要传染给我了。”苏兰心幽幽地看着她道。

“……”苏潇,“你才傻气!”

不过傻人有傻福,或许也挺好的。

苏兰心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袁相柳所说的话,有些出神,半晌后才开口道,“我见你倒是讲究起来了,也是主家了,知道带着奴仆出行了。”

“是小柳让我带着的,怕我做生意得罪人太多,而且前几天吕清河不是还缠着我,带个车夫再碰到他,也好赶人,我都懒得与他多言。”

苏潇从果盘里拿起一个杏啃了一口。

“吕清河大概有一段时间都没法再来骚扰你了。”

苏兰心喝完了甜汤,放下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怎么说?”苏潇起了好奇,“你这是又有什么内幕?”

“这算什么内幕?你去街上打听也能打听到。”苏兰心道,“我是听楼里的姑娘说的。”

“就在前日,吕清河马车车轱辘松了,行在路上的时候轱辘突然掉了,他直接从马车里面摔了出去,砸中了人家旁边的一个摊子。”

“吕清河当场就起不来了,说是腰差点摔断了,被直接送去了医馆,开了一堆的汤药,如今已经回去家里面养着了。”

“居然有这种事情?”苏潇有点儿惊讶,在心里面算了算日子,“那岂不就是咱们在贵宾楼那天?”

“是啊。”苏兰心笑容莫测,别有深意道,“也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

她可记得,那日袁相柳第一个吃完,出去透气,离开了将近两刻钟的功夫。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也够干点什么的了。

他回来时,苏潇还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

他当时怎么说的?

碰见一个书院的同窗,聊了几句,一时忘了时间。

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车轱辘掉了,那还是吕清河自己不小心,平时不多检查一下,老旧松动了也不说换一个,怎么能和天意人为扯上关系,还不是他自己粗心大意!”

苏潇幸灾乐祸地笑着道,而后又问。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对,应该说你楼里的姑娘怎么对吕清河的事儿知道得那么清楚?”

“吕清河在玲珑身上花了不少银子,玲珑也挺喜欢吕清河这样的恩客,年轻英俊,自然是会常见面的。”

苏兰心道,“本来吕清河答允了玲珑过几日来捧场,这下倒是暂时不会过来了,自然也要派人和玲珑交代一声。”

其实这些本来也是与苏兰心无关的,她从前不曾关心过。

但是自从发现袁相柳对苏潇异样的情愫之后,苏兰心倒是把吕清河当成了袁相柳的情敌,不自觉就多加关注了一些。

偏赶上玲珑那人又十分的爱八卦,有点事情,恨不得全楼的姐妹都要说一遍,难得苏兰心这么个平时高冷的魁首愿意听她说,她恨不得把吕清河的老底儿都给揭了。

苏兰心也因此知道了吕清河不少事情,真要放开了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不过她也看出来,苏潇并不多关心吕清河,便就此止住了话题。

苏潇吃完了糕点,擦擦手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三日后记得早点儿过来。”

“嗯。”苏兰心扫了一眼垂在她腰侧的荷包,“你收了人家的礼,可有想过回礼吗?”

一句话倒是问住了苏潇,苏潇顿了顿,“想过是想过,可是我也不会绣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不知道能回什么礼……”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随手一买的礼物,就显得太敷衍了。

苏兰心突然起了点儿使坏的心思,一本正经道。

“你可以送他一条腰带,自己画了花样,自己挑了合适的布料,然后找两个好的绣娘来绣,这样也算是十分用心的礼物,想来他会喜欢的。”

苏兰心几乎可以断定,不知道柳叶合心意义的苏潇,也不会知道送男子腰带的意义。

果然苏潇一脸受教,“是呀,我虽然不会绣,但是我会画呀!只要用心了,小柳肯定就会喜欢的!”

“嗯。”苏兰心忍着笑,“我认识两个不错的绣娘,苏城回老家养老的,手艺很好,可以介绍给你。”

“好啊!”苏潇道,“那说好了,等我画完了花样来找你。”

“嗯。”苏兰心看着她,一副纯真无辜的好心模样,“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

苏潇把乔迁办成了家宴,没有请什么外人过来,就只有与之交情不错的冯玉萧被她发了请柬,剩下的便都是亲戚。

三日后一大早上,从酒楼里请来的厨子和厨娘就开始忙活,准备中午宴席要做的菜。

到了晌午,陆续有人过来。

最先过来的是苏老三一家,随后而至的是苏二叔。

上次在苏二叔家里面闹了很大的不愉快,苏潇心里也过意不去,趁此机会和苏二叔好好致歉了一番。

苏二叔自知理亏,心里其实也不多喜欢他那岳丈,自然是不会责怪苏潇,听说苏潇找到了引荐人,且袁相柳已经成功入读白虹书院,还感到非常欣慰。

冯玉萧是最后过来的,带了冯素素一起过来,光是贺礼就拉了一马车,车夫不停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冯老板太客气了。”苏潇让大壮过去帮忙搬东西,笑着引冯玉萧进门。

“苏姐姐,你佩戴的这个荷包好漂亮呀,绣功真好,是你自己绣的吗?”

冯素素注意到苏潇腰间垂着的荷包,夸了一句

只是心里有点儿疑惑,为何苏潇会绣柳叶合心给自己带。

她是第一个不用苏潇炫耀就自行注意到的,苏潇顿时又嘚瑟起来,道,“这是我们家小柳绣的,我也觉得非常的好看!”

“原来是苏姐姐相公做的……”冯素素颇有几分意外,还是第一次听说男子也会绣花的,也难怪绣得是柳叶合心,人家是夫妻嘛。

苏潇对冯素素这句相公感觉有些异样,倒是忘了继续嘚瑟。

她和袁相柳对外一直称夫妻,不是家里人她是没有坦白过关系的。

商场上的人都精明的厉害,她对冯家也还没有信任到那种程度。

所以冯小姐的称呼倒是没错,只是大概苏潇心里一直把袁相柳当家人,所以听别人这么说的时候,会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这会儿,袁相柳从内堂里面迎了出来,笑着和冯玉萧打招呼。

“冯老板。”

冯玉萧第一次见袁相柳,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苏潇道。

“这位想必就是苏老板的小相公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生得这般英俊,与苏老板正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冯素素也在偷眼瞧着袁相柳,英俊翩翩,比她想象中还要气度不凡。

她曾听说苏潇家里的小相公比苏潇小三岁,还以为会是个小孩子的稚气模样,但袁相柳成熟稳重气质天然,看着倒是比苏潇看着还要靠谱几分。

“冯老板过奖,快请进。”袁相柳招呼,走到苏潇身边时,朝苏潇笑了下。

苏潇回以笑容,引着众人进去。

冯玉萧带着冯素素进了堂屋,苏老三和苏二叔便也过来打招呼。

几人寒暄过后,便各自散开,随意参观。

冯素素回想着之前那一幕,小声和冯玉萧说,“爹爹,你也是第一次见苏姐姐的相公吗?”

“嗯。”冯玉萧驻足在一幅画前,欣赏着上面画风写实的大雁,“我与苏老板只有生意交集,她相公在书院读书,很少与她一起出门,之前未曾得见。”

“我也是第一次见。”冯素素的笑着道,“本来听苏姐姐的相公会做菜,我还以为会是个有些阴柔的少年,没想到身姿挺拔,倒真有几分深藏不露的意思呢。”

“怎么?”冯玉萧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家女儿,“在这儿一直夸,难不成你也心仪这样的?这是也想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