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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合作对你来说百利无一害,只要你提供法子,以后的利润我就都分你三成!”

“你既不需要找人手,又不需要找销路,白拿这三成的银子,想回你的国家就能回你的国家,也不用耽搁在这边,你说说还有比这更划算的吗?”

苏潇见他还在犹豫,条条款款地摆出来实惠给他分析。

说真的,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也就是她实在不会做,不然她都自己发财去了,何必在这劝着别人?

关山本就已经十分心动,听她言之有理,自然就更说不出拒绝的话,想了想问,“我拿三成,你拿五成,那剩下的两成给谁?”

“剩下两成我会拉别的商户入伙,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苏潇老神在在的道,“你就只管到时收你的银子就行。”

关山挑了挑眉,略有几分狐疑,“你之前不是在那些盐户那里弄到不少银子?咱们两个合作就能赚得盆满钵满,何必还要找别人?我也会出银子的。”

虽然苏潇说让他等着分红就行,但他怎么好真的空手套白狼?

而且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合作,为了让苏潇有好事都能想着他,他也得使点银子入个股才行。

不过唯一不解的就是这么好的生意为何要拉别人入伙?难道有什么隐情和不确定?

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说真的,就算苏潇以后反悔把他赶出这个国家,他都拿苏潇没办法。

当然,国家之间互相走动要是真没这么没诚信的话,以后别的海商生意也难做。

“我自然是吃得下,只是也不能把钱都让咱们赚,其他那些商户都吃土,看着咱们还能不眼红?怎么说他们也算是地头蛇了,到时候随便使点儿绊子,咱们的生意能好做吗?与其到时还要解决那些麻烦,不如让利给他们一些。”

苏潇拿了块枣糕吃了两口,慢悠悠道。

“都在一条船上,有着共同的利益就会有着共同的目标,到时候齐心协力什么事儿都更好办,不是吗?”

“也是。”关山哈哈一笑,玩笑道,“行吧,反正也就是两成而已,就算不给他们,袁夫人也不会给我。”

吃了一堆干果,又说了半晌的话,嘴皮子都发干。

关山端起茶杯一口气饮尽一杯茶,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准备着,船上那些货物我最近这段日子也得卖一卖,你们找到合适的材料就找人通知我,咱们签个契书,我再给你们做橡胶的法子。”

他这是还不完全放心,不见兔子不撒鹰。

苏潇能理解,痛快答应,“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船上那些货物别都卖了,给我留一些。”

一直没有说话的袁相柳这时插了一句话,见苏潇要起身,便过来扶了她一把。

苏潇拍开他的手,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娇气,甚至非常地身轻如燕。

笑话,她肚子还没大呢,干嘛要人扶着?

现在要人扶着的话,那以后肚子大了还不得让袁相柳抱着?

“袁大人这是看好我船上什么了?”关山正色了几分,不再嬉皮笑脸地,“我这条命说来也是袁大人和袁夫人救的,一场救命之恩,你看好了什么东西随便拿就是。”

“我要挑一些东西送到宫里去,进献给圣上。”袁相柳也不和他客气,“一会儿我跟你去船上看看。”

苏潇也想去,但想到之前袁相柳嘱咐的话,为了孩子着想也就算了。

她看一眼袁相柳,“你早去早回。”

“放心。”袁相柳将她的手抓在掌心里,轻握一下,“我会早点儿回来陪潇潇的。”

他另一只手在苏潇肚子上摸了摸,“也陪咱们的孩子。”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袁相柳十分忙碌。

要办的事情实在太多,盐场后续的收尾工作要做,根据账本等一些证据,还要查抄几个大盐商的家,一并定罪,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

原本一个知州并没有这么大的权利,很多事情还要向南布政司汇报商量。

南布政司是盐州和雍州这边几个州的直属上部,统管六州,许多事情都是能插手的。

不过袁相柳身份特殊,手里又有皇上的圣谕,相当于半个尚方宝剑来使,又加上处理盐场这事儿南布政司全程没有官员参与,此时也没有意图多管。

袁相柳平乱盐场之后,南布政司递过一封文书来,只是照例地询问,并没有干涉的意思,这也让袁相柳能够放手施为。

其实南布政司之所以这么好说话,也是因为与盐场的掌权人宗文长久不睦的关系。

在南布政司统管的六州之中,是繁华富庶的要属耀州,最贫穷落后的就是盐州。

各种税收年年收不齐,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同样都是产盐大州,相距不远的雍州就要好上许多。

虽然也是贪墨甚多,关系复杂,但至少还算有点底线,知道给老百姓一条活路,老百姓就算不是那么富裕,也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

独独盐州这帮人,是真的黑了心肠,且不留余地,逼得百姓卖儿卖女、远走他乡,最后不得已上山落草为寇,影响四方安然。

南布政司早就看不惯盐州这些官员了,也曾数次敲打,可惜宗文背后有人撑腰,南布政司也是鞭长莫及,又不想彻底撕破脸,最后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盐州的大小事宜,布政司很少过问,所以这次盐州前去调兵,布政司也是迟迟不批,并且一拖再拖,就是想看盐州这帮人的笑话。

后面袁相柳巧用心计,快速平乱,解决了盐州的烂摊子,南布政司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也知道他是天子门生,来盐州是顶着任务来的。

南布政司一封文书,也算是给袁相柳透个底,意思这边的事儿那边仍旧不会多管,让他自己看着办。

如此,袁相柳放手施为之下,也就忙得脚不沾地,这边刚派人去抄了盐商的家,那边就吩咐人下去通知盐州下面十八县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想要改变盐州的贫苦,必须得有一条四通八达好走又通畅的道路,不然再多新奇的货物也是运不出去的。

这路既然要修,袁相柳是打算一次修到位,整个盐州十八个县城,一个都不要落下,南通边境,北通雍州,大路平坦,小路等大路修完之后再另行斟酌。

“大人,修路劳民伤财,咱们盐州本就贫苦,只怕百姓们得知这个消息也会怨声载道。”

高通判匍匐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劝着袁相柳。

袁相柳正在书桌上画路线图,闻言抬起头来,淡淡扫了他一眼。

这高通判和之前的张同知还有许多官员都穿一条裤子。

张同知死了,盐场倒了,留下的这些小鱼小虾袁相柳暂时还没腾出手来收拾。

他想着若是这些人能够识实务,以后老实本分,也就将功折罪暂时先用着。

没想到自己颁布下去的第一个指令就被推三阻四。

袁相柳眯了眯眼睛,看着这通判大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通判大人平日里喜好奢华时可不觉得劳民伤财,怎么本官要做点儿什么就是劳民伤财了?”

“下官不敢。”高通判一脸为国为民的正义,“大人初到盐州,可能对这地界还不太了解,咱们盐州民风彪悍,悍匪成群,那些百姓平日里劳作尚且都难糊口,肯定是不愿意被征徭役的。”

“谁跟你说本官要征徭役了?”袁相柳反问。

以往朝廷修路,通常都是征徭役,百姓免费干活,也就供一口饭吃,这自然会有很多百姓不满。

但袁相柳刚抄了那些大盐商的家,几百万两的银子入账,虽说大部分还是要运回京城,但皇上既然让他统管盐州,改变盐州的现状,那么他请批银子也肯定是方便的。

即便没有这一笔银子,用之前在许三言那里得到的银子,他也不会征这些贫苦百姓的徭役,让百姓的生活再雪上加霜。

不过既然这高通判说到这儿了,又做出这种正义的模样,不趁机敲个竹竿可就太浪费了。

“大人不征徭役,难道要花银子招工不成?从盐州到雍州四通八达,想要把路都修上,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高通判突然有些猜不透袁相柳的心思,暗暗提醒了一句。

“通判大人真是操心了。”

袁相柳放下手中的羊毫笔,笑眯眯的上前,将高通判从地上扶了起来。

“通判大人猜得不错,本官确实有意自掏腰包招工,本官夫人早些年做生意积攒了一些钱财,可以先顶上一顶。”

“本来本官想着,这事本官一个人来做也就是了,不过既然通判大人这样体恤爱民,也实在不能不给大人这个机会。不如大人也捐三千两银子吧,等到时候路修好了,我让人把路边立上碑,宣扬大人的政绩。”

高通判一个趔趄,险些平地摔了一跤。

袁相柳抓稳他的手臂,“通判大人小心!这地刚刚擦过,有些滑。”

“多谢大人体恤。”高通判擦着汗,这会儿心里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冒这个头,说刚才那些话。

张同知突然被刺杀,死的实在太突然,当时他和另外几个官员受到的惊吓不小,心乱之际自然也没有那么多心思,直接就被送回了车上。

那群官兵围着他们,说是保护,但更像是看守。

过了最初的慌乱,他们这些人才渐渐回过味儿来,感觉到一丝不对,然而师出无名也不好强硬下车,又怕那所谓的匪徒再对他们下手,就只能在车上面消停待着。

等到后面袁相柳平乱之后,顺利接手了衙门的事务,他们才彻底明白,估计连之前张同知被刺杀都可能是安排好的。

奈何他们没有证据,袁相柳又是上官,暂时毫无办法,只能想着法儿联系宗文,通知他从南布政司那边快点儿回来,看看怎么解决这烂摊子。

宗文之前因为南布政司不肯调兵,去南郡疏通关系了。

昨个才回来,就与高通判他们几个约见了一下,得知三个盐商都被抄家的事儿。

宗文自己也正在被通缉,从上到下包得严实,根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露面。

不过是几天之间,时移世易,这盐州城居然就变了天。

宗文自然不愤,说是要联系上头那位主子,给袁相柳一点儿颜色瞧瞧,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夺回盐场。

同时他还让高通判这几位大人不用害怕袁相柳,多给袁相柳使一些绊子,等到主子过来了,自然能为他们做主。

高通判毕竟跟着盐场那么多年,银子没少得,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还是选择盐场那边站。

今个儿听说袁相柳要修路,正好就借口阻挠。

没想到碰了软钉子,还拍到马屁股上去了,不仅没阻止得了,还反被将了一军。

高通判是个爱财如命的,怎么能舍得把银子拿去给那些穷人糟蹋,他怔了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连忙道。

“大人真是说笑了,下官哪有那么多银子?下官虽然为官已有十载,但家中日子清贫,几百两银子拿出来都是费劲的。”

“是吗?”袁相柳也不气,仍旧笑眯眯的道,“那大人家中二十多个小妾,十几个庶子女,都能养得那么膘肥体壮,也是不容易,想来这府中每个月的开销都不下几百两银子吧?”

“……”高通判脸一僵。

他属实是没想到,这袁相柳来盐州都不到一个月,一直劳碌盐场的事,居然还有空调查他的背景,还查得这样滴水不漏,连他家中庶子庶女人数都一并知道。

这话听着好像是揶揄,但细品又似乎有威胁在里头。

高通判头上的汗层层往外冒,越发不敢轻视袁相柳,只能陪着笑,“大人说笑了,大人说笑了。”

“我可没说笑。”袁相柳收了笑容。

他本就是比较冷峻的面相,个子又高大,面无表情的时候就很有威严。

“我是说真的。”他加重语气道。

高通判腿一软,差点儿又跪回地上,“大人,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