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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万里经商船靠岸,练武功也是修养

在当街难分难舍时,突见远方回来一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于郎,拼命从李云龙手里挣脱开,扑爬上去,大声跪哭道:“松哥!快救我。”于松在外历经两年,总算是回家转,原来是张萌派他骑马来家报信儿,还没进院,在当街碰上了这一幕,一时还不明情况?媳妇儿悲悲泣泣简要地学了一遍……于松这两年江湖历练,身上显现出来北方汉子的豪爽,当下硬气地喊道:“哪都不去!你不用怕,有我!先退票,把钱还他,容我先把大事办了。你先回屋里等着我,我急需千人将船上的货卸下来,还得有几百辆大车拉运,不然,上百条大船,码头上早已堆积如山,全是咱家的货,没有足够的人手看管,若到天黑还没办完,就更麻烦了……”大巧、三巧带着七巧上前喊爹爹,于松都没功夫去抱一抱,转身找车找帮手,联系相与,这些可是京城断了几年的奇货,大船队一到就轰动了全京城,岸上全是人,连孩子们都来围观,最关键的是得找存放货物的地方,得快速消化分解掉这些东西,光船工几百人的吃住就不是件小事儿……

李云龙看人家正主干的可是天大的事业,典水面的念头这下一凉到脚底,眼见再没有复燃的机会,丁点的念想也没留下来,祖平平这样标志贵气的人物根本就没自己的份儿,对比起来,人品上还大有被碾压之感,身高和身材上跟主家不在一个级别上,眼界上还是没在同一个量级,衣品穿着上更是没法与人家正主相比,只好提着银子包跟着赵妈悄悄的溜。

于美玲得知从云端下来的大喜事,立觉哥哥成熟,脸上显现苍桑的深痕,心疼哥哥,接口道:“哥,有妹妹在,剩下的都由我来替你分忧。”于松难信美玲能解决这样规模大又急的需求?她没有齐天大圣拔猴子毛的本领,她又没有那大量的拉货车,她还没有天大的库房,没有收纳万物的乾坤袋……

只见美玲回屋,取来二龙山薛云飞送的东西,选中等级的人参及一枚紫灵芝,用黄绸缎包着出来,装到金丝楠木的小匣内,再用黄绸缎包妥,叫上哥哥,直接来到九门提督府,提督才办了小尤,猜知美玲是来道谢的,没想到她竟带来如此厚重的大礼,很是心甜,微笑着开言道:“先生客气了!以后有用得着本官的,只管言语!”美玲是有目的而来,指着大哥介绍道:“这是我大哥,刚从南方贩茶回来,正在码头卸货,现在就要您来帮忙,需要人手帮助,你还得再给予支持!”提督对美玲的要求没抗力,又知码头上的货山是她家的,生意做大了,人们乐意参与(包括提督爷),提督爷先答应下来,并细打听需要多少军人?于松此时方才了然美玲的用意,暗自惊奇美玲能想到借军队的大力量,更佩服美玲在军中有兴风雨的大威力,巨能量,说动用九门提督这样的高干,说话间事儿就完成了。见提督爷这样问,是大喜过望,不敢多说,万分感谢地说:“得一千人。”九门提督毫不在意地小声说道:“于先生大驾光临,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小意思!”随打发人喊来津门,派津门带精兵千人听从于大老板调遣!美玲发现大哥对提督爷及津门都很有分寸,大哥把腰间的玉佩解给津门,看大哥学会了舍得,美玲十分地满意!

见九门提督这样的大官尚有讨好妹妹的言语,自己在心里对美玲亦更加看重,来到码头,把一切交给了当兵的。津门为了讨好提督,把兵营倒出来的空位让给船工们吃、住,将军队换防到码头……

于松扯着张萌回家吃饭,家里头碗筷全摆开,酒菜不停地往上端,于松把老娘也抱上桌,这全屋的人都想听听他们的传奇,老娘一口尝出来菜好吃,说:“这好像是祖平平做的?”于松马上开始了天书奇谭,过去于松做出来的事都不受人待见,说出来的话也全不中听,这一回他把如何吃苦耐劳,如何千万里跋涉,如何一次次击退强盗,如何与茶霸结拜,又如何全收了茶农多年的存货,回来又如何遇到了李闯王的兵,张萌又怎样与刘忠敏交手,两个人不打不相识,竟然结交成生死,刘忠敏仗义护送着我们到金陵,帮我们将茶、绸装上船,几经磨难,几经展转,二年多这才归来…… 于松本就乐于表述,又有掩饰之私,把这二年多的事绘声绘色地精彩讲述,所说都是有根有据真实的灵魂故事,听得老娘忘了追究饭菜的做者。

老娘看在眼里乐在心上,第一次觉得儿子给长了脸,但她吃出了内容,制止住了于松,厉声问道:“这饭是谁做的?”于松被娘这样突然一问,心里有些发毛,懂得老娘此时最怕生气,探过身,去抚摸娘,被娘抓住衣袖超大声追问:“快说是谁做的饭?”于松慌忙跪下,连磕三个大响头,此时的于松身上已练出东西,头磕到地,与别个大不同,震动得娘都怕,怕儿子把头骨磕裂了,于松喊道:“娘!我的亲娘!我本想在没人时对您说,可娘反复追问,我也就说在众人都在的当场,娘!平平是跟戏子有事,可那是我认可的,儿子的那事不成了,我请过医,也问过药,就是没见成效,儿子想抱个儿子,所以才怂恿平平的……”这话一出口,不单老娘震惊,大家都震惊,又都有些不信的成份在,可夫妻之间的事谁能去验证?连张萌也不信此话是真的,老娘也后悔逼儿子当众出糗,张天一夫妻连忙将孩子们驱散,回身劝说道:“亲家母,咱别操心孩子的事了,让自己省点心,专门刹下心来扎估病,把病治好了才是真格的!咱一辈子不管两辈子的事……”其实,二婶现今活得明白,每天哄着大孙子,惯孙子比惯儿子要高出十倍不止,儿媳妇儿天天过来请安,再无别事,有时兴起也跟着学绣两针,这实非一年两年的功力,只学会了针法,轮到绣就都是眼高手低,绣着绣着自己便开始打胎流产,绣品只要接近结尾,即变成似是而非,越接近结束离想象越远,越没信心,因此更觉儿媳妇儿的了不起,把家务活全交给下人,自己只留下哄大乖孙子这一个活儿。连端饭端菜这样的事也不让天绣做,怕伤到好儿媳妇骄傲的巧手,她这样慢慢地说话也不再粗声大气了,走路也稳当,做事不再追求速度,自己也能静下来。她的劝说作用挺大的,劝亲家母要心净,把没用的繁乱都抛开……

二婶的心净论说服了老夫人,老夫人把话往回拉,说道:“我就是想知道这样可口的饭是不是祖平平做的?”这口吻大家听后都舒出了口气,老太太语调里再没有容不得人的怒火,于松在下边马上应道:“除了她还有谁能详知您的喜好?”说着话起身去叫人,祖平平就躲在门外听声,被于松扯拽着跪在老太太脚下,两口子复磕了响头,祖平平再次说出来全心全意持家,一心一意照顾老小,绝不会再有……

其实,在祖平平辞行时就已经感动了老太太,祖平平的忏悔使得老太太恨意大减,这又加有二婶的一番劝说,关键是突见大儿子,大儿子带回来天大的成就,最让她心慰的是于松的脱胎换骨,原来的怨恨被化解得没剩啥了,从眼神儿上闪显出了慈和善,被于柳媳妇儿立时捕捉到,上前将老人的手放在大嫂头顶,大嫂及时双手抱头,将老太太手抓住,哭着喊:“妈!”这一声“妈”叫得深情,屋里的人都跟着激动得流下了泪水,随着哭,祖平平身子向前倾,扑倒在妈的怀里……

总算是一片乌云散去,平平的二姑娘也就是三巧,平时就爱舞,被老婶怂恿着进屋边唱边跳来庆幸!

张萌虽说是于松的师傅,眼见徒弟瞬间平息了一场家庭的大灾难,心里头也挺好受,这可是委屈着自己干出来的,用自我牺牲来顾全全家的安定,他虽说是师傅,那也是于松强烈要求下的,也是于松的诚感动了张萌,才勉强当起了师傅,从此,张萌还真毫无保留的教,也拿出来师傅的身份严格要求于松,这师徒两的关系也是太过复杂了,练功时是师徒,生意上是伙伴,吃饭时又是亲戚,还是光腚娃娃,曾经又是同窗……

于美玲帮妈妈换好了床单,也换好了衣裳,才告假去看张萌媳妇儿,此时,两家已经不住在一起了,美玲过去又先跟二婶请安,将送二婶的水貂大厰奉上,这两年二婶过的是省心日子,人已经胖出来双下巴,显出了富贵态,美玲扶持着二婶穿在身上,很合身!二婶脱了貂绒大厰,陪同到天绣房里,天绣见嫂子来,急忙放下手里头的绣活儿,从绣架上下来,将美玲让请到床上坐,一边倒茶水一边说:“知道嫂子回来,我一直在忙,拖着没过去相见,嫂子勿怪罪!”美玲知道天绣不乐意热闹,又赶上家里丑事不断,外人躲还怕惹上麻烦,没有人肯主动凑这样的热闹,既然是天绣提出来这话,接过话说道:“可是,才好点,今天到你这儿来躲个清净。”随从怀里掏出来小瓷瓶,递给天绣“这是从北方那里淘涣来的抹脸的膏子,用獾子油加蛤蟆油熬出来的,专门润养肌肤的,我用着挺好,你也试试,看用得惯不?”天绣虽说整天待在绣房里,没有风吹日晒,听配方就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又见小瓷瓶的精巧,接过搁放在眼前,偶尔安静的望上一眼,美玲见绣架上的绣品又有了大模样,随口问道:“你这极品绣娘,把库房都装满了吧?”本是句客套话,万想不到,天绣回道:“哪里呀,若那样可就好了,去年在京城里刮起来一股热风,达官家都要摆放一款双面绣,这都给上了天价,我这天天赶工,还是供应不上……”美玲听此心生好奇,“天价是什么价?”二婶在旁抢答道:“十万一款!”美玲被吓了一大跳,惊讶,郑郑地呆了一下,才半开玩笑地说道:“哎呀妈呀!别人家娶家里的是新媳妇儿,咱们娶家里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姑,现在看我当初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对,咱们这应该说是请家里尊财神爷爷!”说着笑扫了天绣一眼,继续打趣道:“快找个好木匠来家,立刻打块祖宗板儿,把这尊神给我供上!”美玲这话虽是戏诩,也有八成讨好之意,随即又拿眼瞄一瞄天绣,此时,天绣更显出端庄有礼,从安静的眼神中透出来的蕙质兰心,尤其是她话结束时的闭嘴,上下唇紧紧合上,好像是要下咽口水,凸显出她特有的洁净娴雅,美玲突然觉得她身上大有娘娘的祥和,让人产生特殊的敬畏,刚预备拉她的手更亲近一下,奶妈领着海涛进屋,这一晃孩子都能各处跑了,母子连着心,不用介绍美玲也知道是自己生的,站起身去接抱,小海涛哪里认得是亲娘?忙躲在奶妈身后。

美玲这才细看海涛的衣着打扮,全身都是高贵的缎子,连鞋帽都是缎子的,衣品合身合体,绝对没有一点是为了预备孩子长高提前的准备量,很多富贵人家三岁的孩子穿四岁的衣裳,虽说穿的是绸缎,竟没穿出来高贵的效果,跟海涛比就少了那么一点点精巧。二婶见海涛跟亲娘陌生,忙解围出声说道:“海涛!这是你大娘,快让大娘抱抱!亲一亲大娘!”美玲看到海涛这样的情态,就知道是被娇生惯养着的,孩子通身连个水点都没有,整洁得不能被超越,知这全是天绣之功。

奶妈见二婶这样说,将海涛推出来,小海涛才勉强被抱起,亲娘抱自然与别人不一样,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孩子,小孩虽小,他也能感觉到此抱有所不同,便主动亲了于美玲,这使得于美玲热泪珠子扑棱棱地往下淌。

二婶借机吩咐厨房焖黄米饭,要焖大黄米的,炖小鸡,多放蘑菇……美玲来家好几天了,最爱吃的是大黄米饭拌荤油,全因老娘病倒了,在家里没有人想着这一层,被二婶给揭晓了,又一下子增加了回家的温暖,这种幸福感不仅仅是怀里海涛带来的,从二婶的脸上散发出来的慈祥也感召着美玲。

这二年的走南闯北中,于松深知武功的重要性,早已经拜张萌为师,天天苦练,自己在武功上也有了惊天的进步,达到了大辟谷期,在民间已罕遇对手,遇普通强盗,于松可以独自解决问题,自己身上有功夫,别人的千好万好也不如自己身上有功夫好,身上有了能耐,再干事就有了底气,说话做事更加靠谱,眼界不知不觉中上了九重楼,社会责任感也大幅增强,整个人的气质是翻天覆地,格局也变得大了……

功夫人生,人生功夫。自打于松学了功夫,随着功夫的上身,于松对世界的认识有了新的高度,事情处理起来也有了超人的方式,比如说他再不当杠子头,再不去跟他人乱抬杠子,不再随随便便去讨厌,招人厌烦,说话再不是随喘气而出声,而是学会了控制,尽量少开口说话,开口说的都是说有用的,别人愿意听的,那些没用的假话、大话、空话于松不说了,从此,于松做事也知道攻破别人的心,只一个承认是自己的问题,立时浇灭了老娘发疯的怒火,镇住了家里的大风波,从此,家里过上了有朋友的红火日子,家里一团结,不单是于美玲乐意在家待,就连张萌也乐意来家吃饭,还把媳妇儿天绣领过来吃饭,天绣可是首次端别人家饭碗。

自打跟张萌学了功夫,他于松也懂得替别人着想,懂得换位思考,回家没进家门,骨肉即将分离的那一刻,他懂得立马舍去什么?从而,保全了家庭的安定,赢得了老娘的信服,使得全家过安定平稳的日子。

自打学会了武功后,于松也懂得了社会,他知道了讨好别人,见九门提督真给办事,竟然立马摘下心爱之物相送,从而,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路越宽。

于松自练功之后,也明白了注意自身修养,开始明白“吾日三省吾身……”说话和做事一改往日不走脑子的瞎胡说,逐渐掌管家事,三房头看到大哥不仅挣到钱了,还慢慢地服气大哥,也服从了大哥的掌管。

功夫通达人生,随着武功内力的提高,个人的修为相应获得提升,于松通过练功,长了能耐,眼界也跟着提升,正所谓腑有诗书气自华,于松自练功开始,气质也跟着发生了变化,从前都是依仗着父亲的势力,嘴上有意无意地顺带出爹爹,自进京后,爹爹那微弱的小势力真的是没了辐射,可自认真学武功后,不再狗头扫脑的瞎抖擞,全身心地投入到诚实的练武上,达到站如钟,行如松的标准要求,最关键的还是懂得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敢于承担责任,使得自己处在徒弟位,再没有了窑子里惹一条龙傻儿子的冒虎劲,人若进入到不惹事,会平事的境界,这个人自然就文明了。

每天出小门,于松知道领带着姑娘走,也学会了回家手不空,每次回家提着的小吃,老娘都乐意吃,他的三个姑娘又重新获得奶奶的宠爱,出远门,自己挣钱了,于松知道往家里捎信儿,知道惦念家人,每每回到家门,大家都有礼物分发,包括天绣和海涛也都有礼物……

欲知道家里还有啥事?请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