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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屏障竟能困住你?”

时予关心的是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容不尘都一时束手无措。

结束给她的疗伤,容不尘眯起了眼,微微摇头。

“不知,若不是这千丝引跳得厉害,感知到你的位置,恐怕我还在那片屏障里,毫无目的地四处查探着。”

进入晏国的当晚,他发现来迟了一步,刚想要离开晏国皇宫的时候,就察觉到上空很不对劲。

在他弹出一指功力而毫无波动的时候,他就明白,整个晏国已经被包围起来,无法感知外界。

“那你可遇见了红袖和颜宇?她们去了晏国?”

“不曾。”

“那我们得赶紧去找她们,对了,你可知道这个鬼面将军?”

“晏漱,也正是她身上强大的执念,我才会找到她。”

“执念?哦,那就说得通了。”

“什么说得通?”

挽澜凑上来接话,他见那个男的一出现后,时予眼睛里就再也没有他的身影,连他手臂受伤都没有注意到,他有些吃味。

“我之前就在想,这个黑衣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挑起两国战争,本来两国已经在议和了,却平白冒出个鬼面将军来。

现在一想,出了谋求战场上死亡的士兵,还有一点,晏漱强大的执念。

别忘了,他就是倚靠人的执念和欲望存活,或许,这就是他和晏漱的交易筹码。”

“只是,很奇怪!”

时予一脸不解:“今天和他交手,我能明显感受到,他比上一次还要虚弱,有晏漱的执念,他为什么还会这样?这不符合我之前的推测啊?”

“看来,这个晏漱也不是完全他。”

容不尘淡淡补充着。

“什么意思?”

“想要完全得到一个人的执念和欲望,必须是对方心甘情愿交付,否则强取豪夺的效果,远没有主动给的强。

想来,他一直帮助晏漱,也正是为了晏漱能主动给出她的执念了。”

时予傻眼,还有这么一回事!

“哎,那不对啊,你和他,是那么地相似,那你,哦,不,那之前黑衣人是怎么诞生的?”

“他夺取冥界亡灵生前的不甘、执念,日积月累下,积少成多,不然,也不会倚靠幽无夜替他寻找更多的灵魂,才会塑造现在的身体了。”

“哦。”

时予应了一个字,其实她更想问他的来历。

她只知道,他诞生于人的欲念,却不知这其中过程,莫非,和黑衣人是一样的?

想着想着,不期然对上挽澜幽怨的眼神,吓得她一个激灵。

见他捂着手臂,时予这才注意到他受了伤。

“挽澜,你,你怎么受伤了?”

手忙脚乱掰开他的手,露出还在流血的伤口。

“疼不疼啊?”

时予一边说一边覆手上去治疗。

“不疼,要是在晚一点,伤口都结痂了。”

挽澜阴阳怪气地说着,瞪了她一眼。

时予心虚,怪她大意了,没注意到他的异常。

“怎么受伤的?”

“还能怎么,不就是听了你的话,一直替你拦截那只死饕餮嘛,怪我,学艺不精,粗心了,大意了,中招了,还不招人疼,有个主子就更没有一样!”

挽澜越说越生气,凶狠瞪着她。

缩了缩脖子,时予干笑。

“我,我的错,我的错!”

说着,她专心替他疗伤,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背后,挽澜和容不尘眼神的交汇。

察觉到挽澜眼里的试探和不满,容不尘寒了眼神。

这小子,对时予的占有欲还不轻,竟敢如此挑衅他。

松了眼皮,挽澜只觉得胸口一痛,弓了身。

“你怎么了?”

时予扶住他,连忙画指抵住他额头,传输自己的仙力。

容不尘无声勾起嘴角。

还太嫩了点。

视线又幽幽落到时予身上,尤其是她触摸挽澜额头的手指。

无视挽澜再一次得意的眼神,他只幽深望着时予。

挽澜被他的无视气得气息不稳。

正给他疗伤的时予,立马就感受到他不稳的气息。

一睁眼,见他竖眉大气的样子,直接上手给他一个大鼻兜。

“你干什么呢?气息这么乱,你还想不想疗伤了!”

她背后的容不尘,闻言无声笑了一下。

这一下,挽澜的气更涨了,眼睛瞪的大大的。

手下暴乱的真气,时予火大,顺着他视线看去,只看见长身玉立的容不尘。

实在想不通挽澜怎么瞪着人家,他这副样子,她压根半分灵力都输不进去。

抬手,果断一巴掌拍晕。

这下安静多了,接下来的输气过程,畅通无阻。

盯着闭上眼睛都挽澜,时予忽然就悟得了一个道理:

没有什么事是打一顿解决不了的,要是还不能解决,那就多来几次就好了。

而造成挽澜这样下场的容不尘,只是站在那里,看时予把昏迷的挽澜变作一把剑,提在手里。

他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声引来时予侧目。

“你笑啥?”

“无事,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有,有趣?”

五官写满迷惑,她怎么觉得这一个个的,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晏国皇宫的一处偏殿里,一片狼藉。

黑衣人抹去溅到脸上的血,冷眼望着面前老虎一般大小的饕餮进食。

一旁,晏漱已经取下面具,正挺直腰板跪着,余光里尽是血肉横飞。

她不忍,闭上眼低下了头。

“晏漱,可还记得拯救晏国子民的愿望?”

“晏漱记得。”

“可你动摇了!今日,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时予?你在干什么?她可是来阻止你的,你不杀了她,往后你怎么拯救你的子民?”

一只冰凉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的那双红瞳。

“晏漱,本座知道,你心善,不忍看见百姓流离失所,可是,公主,你是这晏国的公主,你受着晏国子民的奉养。

如今,你的子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中,随时都会成为卫国铁骑下的泥土,难道你还要坐视不理吗?”

晏漱注视着那红瞳,只觉得一阵晕眩,耳边萦绕着重重叠音。

“来吧,伟大的鬼面将军,你该驰骋疆场,替你的子民谋一条生路,只有打败卫国,晏国才有救。

你是将军,是晏国百姓的将军。

不要怕,打败了卫国,战争就停歇了,到那时,百姓就能脱离苦海了。

将军,将军,去吧,去吧。”

头很晕,晏漱看不清面前之人的容貌。

“我是将军,我得扞卫我的国家,保卫我的子民。”

疼痛中,那黑影露出了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