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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龙看了一下二人,接着说道:

“我五十岁前也盗墓无数,最初为了糊口,后来成瘾,那时是为了钱财。

盗墓也确实给我攒了不少家业,不过年纪渐长,我觉得心有不安,后来虽然也兴致所致,也盗了一些墓葬,但是也都留下一半在墓里,我不想把事情做绝。

五十岁时我金盆洗手,发誓再不沾染盗墓之事。

以前,我只带你大哥以前进过墓室,你从小宅心仁厚,慷慨任侠,我从未带你下墓地盗墓,怕有损你阴德。

你大哥从小贪婪小气,我教训他,他也不听,我也就没有多加管教,这是他本性,也改不了的。

几日前在江城,你大哥贪恋钱财,想独吞财宝,惹怒了曹知府,差点横死,也是报应和因果循环。

虽然我们舍弃了夜明珠平安回来,不过你大哥回来也身染怪疾 ,这病肯定和江城有关,和白蛇有关。

我看到他脚踝伤口和病症,瞬间想起了这个广川王刘去与白狐狸的故事,我觉得是天意如此,陶大夫未必治得了……

你要做好最坏准备,此事守口如瓶,不得与外人提及。

张文龙虽然年轻,以后也会是你左膀右臂,他和余猛能帮你很多,可以信任。

寿宴要到了,你准备戏班子明天开始唱戏,也许喜事一冲,晦气就少了,这些年你大哥多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和动机,也算做了不少善事,但愿老天怜悯,他还有救。

切记,以后,陈家不许再去赚不义之财,人这一生,赚多少钱财都是有定数的,包括苦难,我们争不过天意和因果。”

这些话是陈龙对着陈二爷说的。

说完,陈龙不停的咳嗽,陈二爷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应允。

张文龙也跟着站起来,弯腰表态对陈二爷一心效力!

陈龙的眼睛慢慢的看着张文龙,

“你为什么在江城山坡上,本来那些死囚围攻之下你拙手笨脚,忽然刀法如神,瞬间杀了三人?

你学的什么功夫?你来陈府之前,你都干了什么?”

张文龙站起来,他并不惊慌,他知道陈家能有如此家业,肯定不好对付,陈龙也阅历丰富,不可能不对自己起疑心。

“回老爷,我小时候,家境还行,我有一个干爹,教过我八极拳,但是我没有用过。

前几天,我还给陈二爷演练过八极拳的招数,那天,江城,我差点被杀,危急时刻,我想起了八极拳拳招数,放长击远,我就把刀当胳膊和拳脚了,化拳为刀。

没想到,还真管用,我运气好,杀了三个死囚。”

“哦,原来如此,了不得!有天赋!”

陈龙听完,点头赞叹,他现在心中对张文龙再无怀疑。

“你二人早早休息吧,明天安排戏班子开始唱戏。

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谁问了,就说森木的病情治好了 。”

陈龙嘱咐完,转身进屋睡觉了 。

陈二爷答应一声,和张文龙走出房间。

陈二爷没有回自己的房子,他对着张文龙说道:“我们去凉亭坐一会儿”

张文龙点头答应,跟着陈二爷走到了院子里的一个凉亭坐下,他心想,“难道陈二爷对自己不放心,也要盘问?”

二人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

陈二爷没有看着张文龙,而是看着院子里的灯笼,刚过初一,月亮还没出来,天色很黑,陈府园子里红色灯笼挂了一长串。

张文龙觉得这个陈二爷侧着头看着远方,好像有点伤感,这落寞感觉怎么像他师父六爷……

平时,这个陈二爷都是笑呵呵的,从没有烦恼的样子……

陈二爷对着张文龙说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张文龙猜到陈二爷会问,

他回答:“我家里没有亲人了,我父母前几年都没了……,我是孤儿了,在北方家乡实在无法生存,我才出来闯荡。

我有一个远房哥哥,也不是亲哥,我没出来前,在他家生活,哥哥对我很好,但是嫂子对我不好 ,很刻薄,我也长大了,受不了气就出来了 ,我要赚钱,我要衣锦还乡。”

“哦……,你说你在京城琉璃厂呆过?”

“是的,我干了一个多月伙计,我也喜欢古董。我喜欢江南,正好有亲戚在金陵,才来的金陵。”

张文龙回答的滴水不漏。

这些也是真事,他觉得与其撒谎还不如实话实说,一个谎言要用很多的话去掩饰圆谎,圆谎他觉得累,不如实话实说。

他只是没说师父六爷和图谋金靴。

陈二爷看了一眼他腰上的玄铁短刀,

“这刀好用么?”

“好用,没想到这么锋利,我一刀就砍断了那个死囚的脖子。”

张文龙有点兴奋。

“哦,杀人不是好事,但是别人要杀我们的时候,也不能束手待毙。

刀,不是用来杀人的,是防身的 。

身怀利器,杀心必起!以后多学佛法,学习禅宗。”

张文龙有点迷糊,杀人和防身难道不是一个意思么?他听不懂,不过没有继续问 。

“我是个商人,仗,能不打,则不打。该打,就必须要打!江城,你很勇敢!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你以后也要多学习兵法,这些兵法大到治国安邦,排兵布阵,小到做生意能用得上。”

陈二爷给张文龙讲了一段兵法。

张文龙一惊,

“这段兵法师父六爷也曾经对他说过,说的意思也几乎大致一样,这二人段位相当,棋逢对手,这密室金靴我到底能不能搞到?”

张文龙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陈二爷说话。

“上次那个被你扎瞎眼睛的豹子,我找裁缝做了几个包,还在府上,哪天拿给你一个,你出门带着用。”陈二爷说道。

张文龙心想,早都被你女儿送给我了,还给我绣了一条龙,还一首情诗……”

张文龙突然想起了那句诗词: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他心里忽然一阵温暖……

这件事他不能坦白,连忙站起来鞠躬感谢,

“谢谢二爷。”

陈二爷示意他坐下,张文龙坐了下来。

“天,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让余猛明天去江城打听曹知府是否也发病,如何治疗,老爷说的话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张文龙点头答应,转身离开,回房休息,他走出几步,看见陈二爷并没有起身离开,还是坐在石凳上发呆,好像想着什么……

张文龙走远了,他觉得这个陈二爷心里很累……

张文龙没走几步,突然听见陈家内府陈森木房间传来凄厉的嚎叫。

陈二爷也听见了,连忙站起来,张文龙转身和陈二爷一起跑向陈森木的房子,陈森木的房子和凉亭有大几十步远距离,二人快步到了陈森木的屋子,陈二爷推门而入,看见陈森木站在天井里捂着脸,指缝有一点鲜血渗出, ……

陈森木身边几步之远,天井中央的青砖地上,盘着一条吐着信子的白蛇,瞪着绿幽幽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二人……

陈二爷身上没有带兵器,他看见白蛇,心里一惊,他拿起身边一个架子上的花瓶,砸向了白蛇。

白蛇看见张文龙和陈二爷进来,已经准备攻击,它动作迅速,向陈二爷扑来,陈二爷这个花瓶没有砸到,马上那条白蛇就要咬到了陈二爷的大腿,张文龙抽出短刀,砍了一刀,没有砍到。

白蛇转身咬向张文龙的手臂,张文龙急忙后退躲避,躲开了白蛇的攻击。

白蛇看没有咬中二人,迅速爬到了房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