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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这一说,在场几位师兄、清倌包括小汐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婉兮姑娘找你能为什么?至于你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能把人家怎么样?

小汐再度行礼道:“我们姑娘听闻公子诗词、音律双绝,欲与公子抚琴品茗,畅谈一番。”

博远笑道:“快去吧,别让佳人久等。”

贾琮在几位师兄哄笑中,让小汐领路前往花船。

一路上贾琮跟在小汐身后倒是觉得有趣,这样一个身段苗条,瑶瑶婷婷的丫鬟竟然呼吸平稳、步履轻盈,显然是有点武艺根基的。

不过贾琮浑不在意,只这点本事对贾琮而言聊胜于无,倒要看看那婉兮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踏过木板搭成的桥,贾琮上了花船,船头两位劲装打扮的丫鬟显然是有武艺在身的,比跑腿的小汐略强。

花船雕梁画栋,甚是华丽,进了船楼里面却雅致不俗,跟着小汐上了二楼,小汐撩开帘子,站在门外,便不再进去了。

在门外一看,里面昏暗只微弱的烛光,贾琮跨门而入,小汐便放下帘子。

进门第一眼便见一身红衣纱裙女子半依在榻上,脸上戴的面纱,只露出温柔双眸,一双雪白如莲花瘦长的玉足露出裙摆。

此刻,贾琮脑子里只想到了一个词——风情万种!

屋里的蜡烛还罩着红色的灯罩,难怪屋里昏暗,不过这柔和的烛光给屋里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那女子见贾琮进屋,起身盈盈一拜,行礼道:“奴家婉兮,见过雁丘公子。”

举手投足间,撩人的风情肆意的释放。

贾琮:

专业!

此女呼吸绵长,有意思。莫非舞姬都要有点武功底子,且看她如何表演。

贾琮道:“婉兮姑娘请我来所为何事?”

说完在榻前小几旁毯子上坐了下来,小几上有一古琴。

婉兮哀怨的眼神看了贾琮一眼,然后俯身为贾琮斟茶,嗔道:

“公子真不解风情,雁丘公子诗词歌赋双绝,奴家自然是与公子抚琴赏月,若能为奴家谱曲一首,奴家愿意……”

贾琮看着俯身的婉兮胸前山峦叠嶂,舔舔唇说道:

“哦,我一曲可值一百五十两黄金,姑娘真是挥金如土,哈哈哈”

婉兮心想:果真是小屁孩,就知道金银。哀怨道:

“奴家可没金子,奴家为公子舞一曲可好?”

贾琮笑道:“光看有什么意思,能值得了一百五十两黄金吗?”

婉兮道:“奴家若是入得了公子的眼,公子想怎么都行。”

心想:你一个小屁孩能拿我怎么样,今日就是与你斗法而来。

贾琮点点头,婉兮道:“那便请公子为奴家作一新曲。”

贾琮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那便以此为你作曲一首。我抚琴,姑娘请起舞。”

说罢,轻拢慢捻,一曲《在水一方》乐音袅袅,琴声如诉,宛如天籁之音。贾琮一边轻抚琴弦,一边轻唱道: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随着贾琮的琴音,婉兮婆娑起舞,曼妙的身姿愈发妩媚诱人。不愧是“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

贾琮虽然年纪尚小,可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位成年人,话说前世加上今生都多久没有那啥了,内心忍不住蠢蠢欲动。

身边这些女孩,虽然个个钟灵毓秀,容貌、风姿世间难寻,可都还小啊,还是花骨朵。眼前这朵绽放的、妖冶的玫瑰让贾琮欲火难平。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踪迹

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

……”

许是看出贾琮的窘态,婉兮舞姿愈发妖娆妩媚起来,大长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甚至干脆撩起朱红的外衣,露出雪白的香肩。

婉兮暗自笑道:你个小屁孩能怎么样?

看到婉兮挑衅、不屑的眼神,贾琮可不受这气,虽然不能那个啥,但成年人自有成年人的办法。贾琮拉住婉兮的手一拉,婉兮一个转身滚入贾琮怀里。

左手搂住婉兮的纤腰,右手握住玉足,顺着脚踝往上……

婉兮轻哼一声,贾琮轻吻香肩,然后向下……

婉兮扭动腰肢想要挣脱贾琮,却发现丝毫动不了。

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鬓丝云御腻……

(此处河蟹五千字)

贾琮正陶醉其间,冷不防,被婉兮推开,凤目怒视:

“你真把本姑娘当青楼女子玩……”

贾琮撇撇嘴道:“是你自己说的我想怎么都行”

“你,无耻。”

贾琮心想:清倌跟青楼之女又有多大区别,罢了,刚才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不了。得了便宜就不卖乖了。

拱拱手,嘴里哼着小曲转身离去:

“小生不才,

未得姑娘青睐,

扰姑娘良久,

姑娘勿怪。

姑娘向北走

小生向南瞧

此生就此别过了

……”

这曲用在这里一语双关。

婉兮气的一跺脚。

鹿鸣宴已结束,大都散去,只有部分学子和清倌还在饮酒作乐。贾琮回来,自然是被博远、正山、希贤、先东四人笑谈一番,贾琮笑道:

“我这身板能做什么?”

“哈哈哈!”

四人大笑,嬉闹一番,归去,几人相约三日后再聚。

花船内,先前那丫鬟小汐,看着脸色红晕未消,发簪散落的婉兮,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氛围。

婉兮道:“你怎么不早进来。”

“姑娘吩咐奴婢不要进来的,奴婢哪敢。姑娘莫非假戏真做?自降身份扮成歌姬了,不会看上他了吧,听说七郎还不到十岁。”

“大胆!混说什么?本,我这辈子不会嫁人。我如果不扮得像些,万一日后相见,他岂不是怀疑我了。”婉兮道。

小汐撇撇嘴道:“那何必急匆匆赶来,为了接近他,还不得已扮成歌姬,姑娘吃大亏了。”

“还不是急着要确认那晚的人是不是他。”婉兮皱眉道。

“确定了吗?”小汐问道。

“难说,不过他确实有武艺傍身,否则……”婉兮本想说:否则自己怎么数次想脱身而挣不脱,又说不出口。

小汐皱皱鼻子,突然脸色大变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