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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稻为桑一事,让你王兄千万别插手。’

希望你别告诉他,此话出自我口。”

说罢,便起身出了车厢。

次日一早,云梦园。

朝阳穿过云层的缝隙,那一抹红韵透过窗户,洒在林黛玉的脸上。

紫鹃正在窗前给林黛玉梳头,看着镜子里林黛玉脸上的哀思,紫鹃道:

“姑娘昨晚一宿没好好睡觉,翻来覆去的,连奴婢都跟着没睡好,今儿眼睛都肿着呢。”

林黛玉愣愣的出神,没有听进去紫鹃的话。

忽然,林黛玉望向窗外,园子里的小路。

紫鹃轻轻拍了下林黛玉的肩膀,林黛玉没有理她,还是看着那石子小路。

不多时,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小路上。

正是贾琮。

林黛玉忙转过身去。

“紫鹃,你刚才说什么?我眼睛肿着的吗?”

紫鹃笑道:

“不只肿着,还红红的。”

“啊!”

说话间,贾琮已到了门口,清了一声嗓子,扫了一眼紫鹃。

迎来紫鹃的一记白眼:又要我回避!

紫鹃一边说道:“我去给琮三爷沏茶。”一边出了房间。

林黛玉背过身去,娇嗔道:

“琮哥哥怎么大清早就来了,人家还在梳头呢。”

贾琮道:

“这不,担心林妹妹夜里没睡好。”

贾琮走到林黛玉身后,拿起梳妆台上的玉簪,插在林黛玉头上。

觉得没插好,歪歪扭扭的,又试了几次,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林黛玉心想:

琮哥哥怎么知道我没睡好,莫非他猜到了我的心思,羞死人了!

林黛玉只静静的坐在窗前,任贾琮在她头上摆弄发簪。

春日的朝阳映红了二人的脸庞,晨风抚弄他们的发丝。

林黛玉踌躇良久,终把想了一夜的话,鼓起勇气,轻声道了出来:

“琮哥哥,静姝郡主那晚助我们除叛军,武艺不凡呢。”

贾琮前世不善与女子表白,但此刻必须开口了,贾琮柔声道:

“若不能娶林妹妹为妻,我便白来了这世间一趟!”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林黛玉感到心都快跳出来!

脑袋里嗡嗡直响。

贾琮握起林黛玉的左手,把青玉扳指戴在林黛玉拇指上,道:

“以后,家里的事就交给林妹妹了。”

正是贾琮曾经交给望月,让她用来调遣人马保护林黛玉的信物,而林黛玉却用此信物替贾琮稳住了后院。

林黛玉看着青玉扳指,想起了那夜的种种经历,后来自己在大观园摘星亭上,曾暗自许下的贾琮是誓言:

“倘若你安好,妹妹这一世陪你;

若是你遭劫,妹妹也陪你一起去。”

猛的转身,把头埋在贾琮怀里,声音微颤道:

“君既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贾琮轻轻的把林妹妹拥在怀里。

紫鹃端着茶盘,还没进屋,就被望月拦在了外面。

……

接下来的日子,贾琮按计划的训练、整顿绣衣卫,铁网山一案贾琮没有直接参与调查,但北镇抚使江富平每日照例向贾琮汇报。

包括二皇子在内当日主谋都已殒命,他们的家属、亲信在诏狱里也没能供出有价值的情报。

所有明面上的线索都指向二皇子和义忠亲王的幼子,贾琮猜测谋逆一案最终只能如此结案。

不过王子腾的日子不好过,虽然他是遵从太上皇旨意原地驻守待命,但见到铁网山上信号,却没起兵勤王。

光凭这一点,二圣虽然不至于对他治罪,但圣心对其猜忌已让他如坐针毡。

贾琮正琢磨着如何火上浇油,王子腾就送上门来了。

这日贾琮放衙刚回到府里,老太太着人来请贾琮,原来是王子腾夫妇既然到荣国府去了。

理由既然是来探望回府“礼佛”的王夫人。

前日,老太太替王夫人改造的“佛堂”修好了,贾琏将王夫人从庄子上接(押)了回来。

贾琮领着映月,决定先去看看这“佛堂”是否让自己满意,“佛堂”的情况也是老太太的态度。

贾琮可不认为王子腾是来探望的,给王夫人撑腰?他不够格。

怕是来试探绣衣卫对铁网山谋逆一案的进展吧。

荣庆堂,随着王子腾的到来,姑娘都退到隔间去了。

老太太看着王子腾大马金刀的坐在官帽椅上,自己的两个儿子却畏畏缩缩,心里憋着气。

老大在他面前气势上矮了一筹,老二更是因为地下室遇刺后,对王子腾畏之如虎。

贾琏纵是对王子腾兄妹恨的咬牙,见了王子腾也只得行礼恭敬的道:

“小侄见过二叔(依王熙凤的称呼)。”

王子腾用茶盖在茶杯上划着,眼皮也不抬下,一副长辈教导小辈,居高临下缓缓道:

“哥儿在内务府可要好生当差,莫要偷懒更不得贪墨,辜负了皇恩。”

贾敏冷冷的看了眼王子腾在荣国府张狂的模样,又看向王夫人,心想王子腾这是给王夫人撑腰。

自己两个兄长立不住,也就只有琮哥儿方能把她打入地狱了。

贾琏听闻一口气憋在胸口,冷声道:

“不劳二叔担忧,我在内务府年年考评都是甲。”

王熙凤尴尬地陪着讪笑,自己曾经最大的靠山,如今与贾家交恶;

现在执掌贾家如日中天的贾琮,又与自己没善缘,那条大腿至今没抱到,以至于地位尴尬。

她身后的平儿更是因为地下室之事后,处处受到疏远、排斥、提防,连王熙凤都不与她亲近了,

曾经讨好、巴结她,被她善待过的那些奴仆,如今都换了一副面孔,比那些不熟的奴仆还要冷酷无情地刁难、作贱她。

贾琏刚说完,一旁传来似地狱里沙哑而深幽的声音:

“你二叔是为你好,有长辈的教导,你们小辈才不会走歪了。”

老太太瞪了一眼说话的王夫人,心想:

国公爷去世后,王子腾接掌京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就以王家权势最盛,贾家在外面还靠王子腾照拂了多年。

王子腾在这些儿孙面前多年的积威甚重,以至于地下室刺杀一事后,两家交恶,老大他们也立不起。

狠人还需狠人磨,琮哥儿怎么还没来?

贾琮此刻正在荣国府后院,打量这座“佛堂”

这是一座单独的房子,地处后院偏僻之处。

守在一旁的婆子说,这是以前打更、巡夜的婆子们歇脚的地方。

原本的窗户都用砖头砌好封死了,墙顶部另外开了个小窗,有铁栅栏隔着,倒还像个牢房。

推门看了眼里面,狭窄的屋子里只一张木板床,一座佛像。

佛像倒是比庄子里的那块乱石头强多了。

贾琮对老太太修的这个“佛堂”还算满意,对门口的婆子说了一句:

“里面太干净了。”便走了。

荣庆堂,王子腾夫人看着行礼的大脸宝,道:

“这府里的哥儿还是宝玉最懂事,知礼、孝顺,讨人喜欢。”

隔间里,林黛玉听闻不禁暗恼道:

你凭什么评说“这府里的哥儿”,琮哥哥才是这府里的家主。

王夫人道:

“是啊,宝玉衔玉而诞,是有大造化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现在还小,过二年定会比府里那些不知道孝顺长辈,飞扬跋扈的哥儿强多了去……”

话未落音,门外传来一声呵斥:

“放肆!”

王夫人打了个激灵,只见一身麒麟服,凛然、威势逼人的贾琮领着映月阔步走了进来。

这孽障怎会穿上麒麟服!?

贾琮进来扫了一眼堂上众人,除了贾家的主子,薛姨妈,还有装模作样的王子腾夫妇。

王夫人面容枯瘦,整个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一具躯壳,只是双目却凸起,目露凶光。

精神病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