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人倒霉连爬山都能把手机给摔碎
苏家别墅，三楼苏沉商房间
淡蓝色的窗帘把屋外想要照进来的光线遮挡住，会客厅旅行箱样式的茶几上，狐狸样式的小夜灯闪着暖黄色的光，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凌乱摆放着各种花里胡哨的抱枕和毛毯，贵妃位的角落上躺着草莓熊的发箍和平板。
手机不断在床头柜上震动，伴随响彻房间的悠扬铃声，苏沉商把自己裹在蓝色的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胡乱摸索着。
“喂，你好，哪位？”苏沉商没睡醒的声音微哑带着鼻音问电话那头的人。
黎意安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你起了没？我要到你家楼下了。”
苏沉商坐起身懵着看向前方然后又躺回床上，意识模糊的哼唧着说：“我起了。”
“你没有。”黎意安听着电话里越来越弱的哼唧声说，“我刚碰到晨跑的相和姐了，她说你这点还没起。”
苏沉商打开手机屏幕，屏幕亮光刺激到眼睛。
“现在才6:40。”苏沉商坐起身低着头，捶了一拳床说，“也不用去的那么早吧。”
“要堵车，今天礼拜六，沉幺。”黎意安伸手按响苏家大门的门铃，大门被温理年打开，黎意安朝着温理年点点头说，“堵到那边要10点多了，我们还要爬山爬上去，才能吃到那家店的椒麻鸡，谢谢温伯。”
苏沉商揉揉发疼的额角，掀开被子下床说：“我起了，你不要坐电梯上来，电梯昨晚莫名其妙坏了。”
“相和姐跟我说了。”黎意安走在楼梯上说。
苏沉商在卫生间里刷着牙，把电话开到免提放在一边。
“我把门打开了，你可以直接进来。”苏沉商含着牙膏泡沫模糊不清的说着。
黎意安走到苏沉商房间门口，挂断电话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板，便推门而入。
黎意安乌黑的头发垂在身后，头上带着顶白色渔夫帽，上身穿着米白色挂脖吊带搭配牛油果绿的牛仔外套，细长的双腿藏在白色阔腿裤之下。
苏沉商刷着牙从卫生间里探出头问坐在沙发上的黎意安：“今天外面热吗？”
黎意安将身上背着的puzzle几何包取下放在茶几上说：“还行。”
洗漱完成的苏沉商，把床上凌乱的被子折叠整齐，走到衣帽间里换上一身黑白竖条纹的吊带配上雾霾蓝色的针织外套，下身搭配着蓝色牛仔裤。
黎意安斜躺在沙发拐角处，手里玩着手机，双腿在沙发靠背上晃着问正在化妆的苏沉商：“早餐吃什么？”
苏沉商坐在化妆桌前说：“老样子，早起与m记的板烧鸡腿麦满分最配了。”
“要加薯饼和豆浆吗？”
“要！”
“那要加上尹曜辰发来的微信吗？”黎意安看着平板上跳出的尹曜辰微信说，“他问你出发了没有，我要怎么回。”
苏沉商描着眉说：“就回我刚起，现在要出发了。”
“他说，让你别忘了明天和他的约定。”黎意安刚把信息发出就收到了尹曜辰的回复消息，黎意安趴在沙发上抬头问正在涂口红的苏沉商，“你明天怎么还和他有约？”
苏沉商走进衣帽间，从包柜里拿出Guccl hb1955背在身上说：“我们昨晚约好的，后面我们有四个月月不能见面。”
“他也变得太多了，我这几天情报网已经刷新的不能再刷了。”黎意安坐起身看向正走进衣帽间的苏沉商，忍不住吐槽，“我硬生生看着一个面瘫变成一个黏人精，请问这就是面瘫闷骚男谈恋爱后的表现吗？”
苏沉商拿着白色渔夫帽从衣帽间里走出来，食指摇晃着说：“不是，他现在只对我黏，他也只黏我一个人。”
“我手机呢？”苏沉商摸着自己衣服和裤子上的口袋喊着：“hI，Jovi。”
机械男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我在。”
黎意安坐在沙发上看着苏沉商走进卫生间里说：“你们前面谈恋爱跟刚见面的陌生人一样，只是单纯的牵牵手，这个礼拜进度条直接起飞。”
苏沉商拿着手机从卫生间里出来，把手机和必备用品放入斜挎包里说：“我试探他成功了，他解开了身上的封印。”
“嗯？”黎意安从沙发上站起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说，“封印？他还有封印？他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吗？”
“他悟了。”苏沉商站在全身镜前把渔夫帽戴在头上，调整着自己的形象说，“我也悟了，我们觉得不能在客客气气的谈恋爱了。”
黎意安亲热挽上苏沉商的手问：“所以就黏成这样了？”
“四个月呢，可能中途只能在机场或者考场门口见面了。”苏沉商叹息着走出房门说，“你信不信，程炤跟你分开四个月他会变得比曜辰更黏人。”
黎意安想想昨天晚上跟程炤的样子，耳根通红，脸颊上也浮现出红晕小声说：“那也是。”
苏家别墅，客厅
“我和哥哥等下要去超市买东西，姐，你有什么要带的吗？”苏承彦刚从地下室运动完，上楼刚好碰到准备出门的苏沉商。
苏沉商从鞋柜里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坐在玄关凳上想了想说：“我要买卫生巾，柔棉的老牌子蓝色盒子那个，还有巧克力威化和草莓牛奶。”
“行，就护舒宝液体的那个对吧。”苏承彦手拿着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水。
苏沉商将鞋带系成蝴蝶结说：“是的，240和270还有夜用425的，各买5包就可以。”
“行，姐，玩的开心。”
“恩，那我和安安走啦。”
Z省泽安市，九里松
青隐寺没有直达的地铁，不管是什么牌子的车，去青隐寺总得堵在九里松和莲花亭路的道路上。
白色网约车内，传来一阵阵纸袋摩擦声
“我的板烧鸡腿麦满分。”苏沉商一手拿着豆浆，另一只手正在袋子里找寻着汉堡。
苏沉商将袋子底处的汉堡拿出来放在座椅上说：“在这里！”
“怎么还在原地堵着。”苏沉商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车流，拆开汉堡外层的纸袋说，“我们能在11点前爬到上天竺吗？”
黎意安打开手机屏幕，手里拿着汉堡说：“不知道，应该可以吧，现在才九点半。”
“小姑娘，你们也是去青隐寺烧香的？”网约车司机从后视镜看着正在吃汉堡的两人问。
“恩。”
“你们是来泽安旅游的？”
“不是，我们是本地人，青隐寺附近开了一家很好吃的餐厅。”
车子顺着车流微微往前方挪动着。
网约车司机笑呵呵的看着窗外说：“本地人这时候出门很少见，我之前接到过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带着孙辈，早上三点打车去烧香的。”
苏沉商将汉堡包装纸折成正方形放回纸袋中说：“我们礼拜一到礼拜五都要上学，这不，快要考试了，我们特意出来拜拜。”
“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网约车司机的手在方向盘上轻点说，“你们年轻人现在信这些的很少了，你们是要去财神庙还是青隐寺？”
“我们去青隐寺旁边的寺庙，大叔，前面公交车站把我们放下吧。”苏沉商指了指前方的公交车站说，“这里离青隐不远，我们走过去就可以，放下后你可以前面转弯开出去。”
网约车司机改变了车道说：“行。”
苏沉商和黎意安跟随着人群走在通往青隐寺的路上，作为唯物主义者的两人，对于神话传说故事，一直保持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佛系态度，毕竟信仰在老一辈眼里还是很重要的。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网上流传着青隐寺平安符很灵的谣言。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冰凉清澈的溪水。”苏沉商和黎意安蹲在石头上将手泡在冰凉的溪水中，感叹着，“好久没来了。”
黎意安洗着手说：“是啊，这里好像比以前弄得更好了。”
“水也更凉了，但是我没带毛巾。”苏沉商惋惜的说，“如果带了我肯定要下去泡脚。”
黎意安看着清澈的溪水说：“我记得小时候还有鱼可以抓，现在没有了。”
苏沉商对于青隐寺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八月份的天气很热，那时候爷爷带着他们几个小孩来青隐寺祭拜奶奶，凌晨五点出发，祭拜结束才早上九点多。
苏靖轩和苏承清拉着爷爷的手不肯回家，爷爷只能让保镖从车内搬来早已准备好的吃食和桌椅，吩咐完保镖和阿姨照顾好众人后，匆匆赶往公司，一群人就这么坐在溪水里，西瓜和饮料放在竹篮中被清澈冰凉的溪水冲刷，等到入口时已经带着丝丝冰凉。
“可能拦在前面了吧。”苏沉商起身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手说，“这里的水没有前面的深。”
“也是。”黎意安跨上通往大路的石头说：“这里水变得好浅。”
苏沉商回过头看着还在流动的溪水说：“防止游客掉下去吧，之前中天竺的溪水都不流动了。”
黎意安挽着苏沉商的手，靠着马路边走着问：“你书院Alevel课程选好了吗？”
苏沉商低头看着手中的导航说：“选好了，我选了数学，物理，艺术和艺术史。”
“好可惜”黎意安惋惜的说，“我们除了数学选的一样，其他时间我们都不能在一起了。”
黎意安突然想到了什么问：“10月份的商赛，我们是不是不能一起组队参加了？”
苏沉商摇了摇头，拉着黎意安走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说：“10月份的wot商赛我们本来就不能在一起玩耍，d洲有物理和生物的奥数竞赛你忘了？”
“啊，那个啊，我没报名，他和wot商赛撞了。”
苏沉商一脸无奈的看着黎意安问：“你现在的记忆真的只有7秒？”
黎意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哎呀，这两天忙着恶补知识，所以有些事情大脑存不进去。”
“你在忙着补什么？医药知识？”苏沉商看着手机中突然变化的导航说，“黎星最近不是在收购一家药企吗？”
“不是，生物和医药方面的知识我还是不太懂。”黎意安小声的说，“是关于情侣之间的。”
苏沉商拉着黎意安在导航标记的终点处找了很久，终于在竹林后找到了那家预订的餐厅。
餐厅是一座青瓦白墙的两层江南民居，院子周围被竹林环绕，只留下供两人通行的石板小路。
苏沉商推开餐厅的木制大门说：“请说，我也同时恶补一下。”
“欢迎光临青隐江南，请问两位有预约吗？”前台服务生看着苏沉商和黎意安推门进来，微笑着说，“如果没有预约，我们餐厅暂时不能接待。”
“我们有预约。”黎意安回答完服务生的问题，用手遮掩住嘴小声的在苏沉商的耳边说，“等下去包厢里说。”
“请说一下预订人的手机号。”
“186****886。”
“好的，黎小姐，定的是2号包厢，请往这里走。”服务生领着苏沉商和黎意安往2号包厢走。
餐厅装饰风格是前几年流行的新中式，白墙配上竹制的窗框和红木装饰，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踩上去会发出沉闷有年代感的响声，包厢的门被服务生推开，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楼屋顶青瓦和屋后溪流，青瓦上生长出一棵野生植物。
“这是我们餐厅的菜单。”服务生将菜单放到桌上，对着已经落座的苏沉商和黎意安说，“店内的招牌菜是椒麻鸡，最近时鲜菜是青蟹面。”
青隐江南的菜单很好看，是一本原木封面的手写菜单，页脚有轻微的翘起，一看就是被人翻过很多次。
苏沉商翻看着菜单问：“安安，你想吃什么？”
“看软件上他们说蟹黄豆腐和孜然菠菜不错。”
“那就椒麻鸡加上青蟹面，蟹黄豆腐和孜然菠菜？”
“可以，饮料喝什么？”
“无糖可乐，你呢？”
黎意安将菜单合上对着服务生说：“椒麻鸡，青蟹面，蟹黄豆腐和孜然菠菜，然后两份冰的无糖可乐和两份米饭。”
服务生将桌面上的菜单拿走，轻轻关上包厢门。
苏沉商坐在位置上看着对面的黎意安说：“说吧，你最近在恶补什么知识？让你这个大脑连比赛时间都能忘。”
“我在恶补男性的生理和心理知识。”
“嗯？”
黎意安上下打量着看苏沉商说：“你和尹曜辰没出现过这个状况？”
“什么状况？”苏沉商疑惑地看着黎意安。
“你们没亲过吗？”
“亲过啊，但你要说出什么状况，每对情侣状况不同的。”
“怎么说呢。”
黎意安思考了许久，点的菜差不多上齐了她还在思考着，苏沉商拿着汤勺给自己和黎意安碗里添加上蟹黄豆腐。
苏沉商刚吹凉蟹黄豆腐，黎意安终于想好了措辞该怎么描述这个问题。
“我想到了！”黎意安眼神里亮亮的，看着面前的苏沉商问，“你和尹曜辰亲的时候，你有被他咬过吗？”
苏沉商放下勺子惊讶的看着黎意安，没想到她想了这么久最终还选择最直白的话语描述。
黎意安好奇的看着苏沉商说：“亲的时候没有被他咬过吗？”
“每次亲他都咬我，害得我去书院都要戴口罩。”黎意安说，“特别是上周一，吃醋咬的特别狠。”
苏沉商夹了一块椒麻鸡放在碗里说：“怪不得周二到周四你都戴着口罩，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不是，我那几天一说话嘴角伤口就被扯着，太疼了，所以我不说话。”黎意安将嘴里的蟹黄豆腐咽下问，“你们俩没有吗？”
“有啊。”苏沉商夹了一筷子青蟹面说，“但是我没有像你被咬到戴口罩，虽然每次他亲到最后都咬我，但是嘴巴红一晚上就消了。”
“那次他是吃醋了，我那天练习完芭蕾出来被隔壁方家的小公子拦在路上表白。”黎意安夹着孜然菠菜说，“我刚要转身回舞蹈室，就看见程炤穿着高尔夫的衣服黑着脸站在方家公子后面。”
“怪不得，那天回去的时候程炤脸这么黑。”
“那天也怪我，我不应该去程家的，不然我的嘴也不会疼这么多天。”黎意安起身把青蟹面夹到碗里说，“沉幺，我问你几个更加私密的问题吗？”
苏沉商把蟹黄豆腐盛到白米饭上搅拌着问：“嗯？什么问题？”
黎意安环顾四周握着筷子小声说：“你和尹曜辰接吻的时候，他有出现过生理反应吗？”
苏沉商刚把蟹黄豆腐拌饭给送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咀嚼就被黎意安问出的问题给惊到了。
“咳咳咳。”苏沉商急忙从餐桌上抽了几张纸擦着桌子说：“这问题很私密，所以这几天你都在？”
黎意安拿出手机打开红色软件，指着上面的科普类图文说：“初中上的生理课太表面了，男生女生分开上，所以这几天我在网上恶补这方面知识。”
“有的说男生亲吻会起生理反应，有的说不会。”黎意安将图文划到评论区，指着上面的评论说：“我前两天被亲的时候，大腿那边很明显感受到程炤的硬度和热度。”
“我该怎么说呢，这问题太过于私密了。”苏沉商擦着桌子，眼神躲闪，一时之间组织不好语言。
“懂了！”黎意安的眼里充满了渴求知识的光芒，拿过手机给苏沉商转了八千，双手合十说：“这八千就当是我的诚意，只要你说出来我绝对保密，拜托拜托，沉幺。”
“那行，说好了。”苏沉商没有收黎意安的转账，点了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说：“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谈话，我们俩都得烂在肚子里！”
黎意安放下筷子，在嘴巴上做了个拉链的手势，保证自己不乱说。
苏沉商将碗推到黎意安面前，黎意安勤快的给苏沉商添满蟹黄豆腐后，把碗放回苏沉商面前。
黎意安眼睛亮亮的看着苏沉商说：“你现在可以说了吗？”
苏沉商环顾四周，一手用勺子搅着蟹黄豆腐，另一只手勾了勾示意黎意安靠近点，小声的说：“其实我也碰到过。”
“真的吗？”黎意安坐下，拿起筷子说：“网上说男生亲吻女生有生理欲望是喜欢女生的表现。”
“嗯，怎么说呢。”苏沉商轻点着桌面说：“我认为男女谈恋爱的前提是，双方都合眼缘，都长在互相的审美点上，又不是神，哪有完全精神式的恋爱。”
黎意安夹了一块椒麻鸡又问：“那你和尹曜辰亲的时候会腿软吗？我跟阿炤亲完后会软一会儿。”
“会。”苏沉商回答。
“那你说男生接完吻后会腿软吗？”黎意安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知的光芒说，“每次我和阿炤亲完，他都得抱着我缓好久，明明我才是被压在下面腿软的那个。”
苏沉商想到每次和尹曜辰亲完，尹曜辰靠在卫生间门上的样子，明明腿软的是自己，他的装备却跟被人欺负了一样说：“会吧，毕竟生理反应会促使血液流动导致心跳加快？”
“那我没问题了，原来大家的感受都一样。”黎意安拿着筷子说。
苏沉商用纸巾擦着嘴问：“吃完了吗？”
“嗯。”黎意安起身从座椅上拿起背包回答。
苏沉商起身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的角落上，手从桌面上擦过，恰好把手机给摔在地上，手机和地面复古红砖碰撞的声音沉闷。
“手机！”苏沉商急忙蹲下身去捡掉落在地上的蓝色手机。
苏沉商从地上站起，后脑勺直直的磕在桌子一角，疼痛使苏沉商叫了出来：“啊！”
黎意安连忙走过来，扶着苏沉商站起关切的问：“沉幺，没事吧？”
苏沉商只能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背起包，把手机翻面，手机屏幕上蜘蛛网的花纹从一角延伸开来。
“我的手机。”苏沉商原本不怎么疼的后脑勺，看到手机屏幕上如同蛛网扩散的裂缝时疼了起来，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陪伴了我一年多的手机。”
黎意安看着眼框通红但是掉不出一滴泪的苏沉商和她手上的手机说：“先别管手机，转过来给我看下你的头。”
苏沉商转过身，黎意安翻开苏沉商后脑勺的头发，头皮只是略微红肿没什么大碍，黎意安放下心安慰苏沉商说：“等下去维修店里修一下，说不定能拯救你手机里的照片和表情包。”
苏沉商手中已经半坏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破碎的手机屏上面显示着尹曜辰来电，手指不断在屏幕上滑动着想挂断电话，可是悠扬的铃声持续响着，提示着苏沉商触控失灵。
“看起来你还是直接换一个吧，连触控都坏了。”黎意安看着苏沉商焦急不断在屏幕上滑动着的手指说，“这两天刚好有新机出来。”
苏沉商盯着屏幕上尹曜辰的电话说：“那现在怎么办？我回不了他的电话。”
黎意安将自己手机递给苏沉商说：“你拿我的给他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