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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灰衣男人被言薏苡一脚 踹飞,把门直接砸开个大口。

言薏苡站在房内,光线落在她脏兮兮的脸上,暗中的男人清楚地看到她嘴角噙着愉悦的笑意,继而目光落到她浸满鲜血的小刀上,血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滩血水。

她的刀,哪来的?

这些人不可能让她身上藏着刀。

紧接着,她直接从门口砸出来的洞钻了出去,看着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挣扎起身,言薏苡上前一脚踩他胸膛上。

“额啊……”男人只觉得身上的骨头又断了几根,痛苦不已。

言薏苡弯下腰,曲手搭在踩着灰衣男人的大腿上,俯下身盯着他问:“说吧,你们是在哪儿把我捡到的?”

不是他嘴硬,而是疼痛使得他意识有些模糊,根本没余力回答她的问题。

言薏苡以为他嘴巴牢固,故意又加重几分脚上的力度:“我劝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让你在临死前享受一番什么叫生不如死。”

灰衣男人强忍着痛意,咬了咬牙回答:“在京城与南阳郡的官道一个斜坡下,只有你一个人昏死在那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任何物品。”

“你老大叫什么名?”

“刘大牛。”灰衣男人喘了口气,“黑山岭的二当家。”

“除了你和屋子里那个男的是我们路边捡到的,其他人都是有人找我们黑山岭做交易,让我们把人拐出来卖去偏远的山沟沟里亦或者勾栏院。”

灰衣男人破罐子破摔,只求一个解脱,现在他连喘口气都疼得要死。

这个女魔头下手那么狠辣,她觉得不会放过自己,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乖乖回答问题,求个痛快的死法。

言薏苡没想到里面还有个男的,不过她没兴趣。

“你们二当家什么时候回来。”

“入夜后。”

言薏苡抬头看了看偏西的太阳,估算着现在大致是三四点左右,距离二当家到来有差不多四个小时。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离开这里。

手起刀落,一刀捅破他的心脏,为了以防万一,她又把他喉咙割了,果然水果刀割喉咙,挺费劲的,她割了两次,才割开大口子,以后还是捅人心脏吧,这个省力一点。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搜刮他身上有没有值钱的,找了不到十两碎银子,呸!真穷。

跑回去又搜了另一个男人的尸体,这个不到二两,啧啧啧,穷。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去院子一阵搜刮,然而这里就是一个临时的据点,也就锅碗瓢盆和柴火,还有一些粮食,调料,水桶、水缸,被褥床榻,椅子桌子,值钱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这些东西她可以都收起来跟杰交易,攒点积分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这次没买到水果刀,这一次估计有点悬。

用水洗干净自己的手和脸以及水果刀后,为难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一大块血渍,穿这衣服出去,估计会被好心人送官府。

处理干净自己之后,念在大家同进一个人贩子窝的情意,言薏苡提了一桶水进去,每人泼了两瓢水。

屋里还是很暗,她隐约能看见人影轮廓,正好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也就没点灯,对着头部泼了两瓢水,能醒就醒,她不打算带着他们一起出逃。

这些人就是麻烦的代表,她可不想牵扯其中,自己这具身体是什么身份,她还没搞明白,万一是啥江洋大盗,女土匪之类的呢?

所以,她泼了水就跑,完全不在乎她们接下来会如何,先溜为快。

黑暗中的男子突然被泼了一脸的水,颇感无奈,他是不是要感谢她出手相救?

摸了摸脸上的水,起身离开房间,他同样没有多管闲事,因为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而且,他想去看看那位奇特的女子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脚尖一点,飞身一跃,几个跳跃间离开了这个破烂的小土房。

此时,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醒来,几乎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之后“啊——”一声惊叫。

“死人!”

突然被捅了几刀当场毙命的男人:已死,勿扰。

“咦?那位昏迷不醒的姑娘呢?”有人发现屋里少了人,她们是三天前被抓进来的,还被威胁帮忙照顾那姑娘来着。

“对了,还有那位公子也不见了,会不会是他们醒来联手救了我们?”

今天刚刚被带进来的两位表示没见不清楚,但提出自己的见解:“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们怕伤到我们把人引开了?”

“有可能。”这个解释很合理。

“快!咱们快走,不然他们回来,恩人岂不是白救咱们了?”

“对!走!”

“这里有三个昏迷不醒还发烧的孩子,谁有力气帮忙把人一起救出去吧。”

“好,我们一起努力。”

入夜,当刘大牛带着弟兄们过来时发现院子里只有两具死状惨烈的尸体,他们的货,全跑了,气得他立即安排人手去追查。

后面逃出来的几个女子运气不错,遇到赶牛车去县城的老乡,得知她们的遭遇,送他们去府衙报官了。

言薏苡出来后发现田野里有野菜,想到自己储物空间里的东西,缺了菜,就去拔了些。

那个位置刚好在一个坡坳下,男子用轻功飞出来,直接从她头顶而过,目光一直在前方,哪里会猜到这个女人直接在门口的坡地里挖野菜?

追了好长一段路都没发现人,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和她错过了,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遗憾。

再说言薏苡,挖了野菜后慢慢悠悠地离开,她又不认识路,只能凭着感觉随便找个方向走,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小村子外,想到自己衣服上的血渍挺吓人的,决定去找人买套衣服换上。

找了个偏僻的小房子,家里有位三十多岁,长相友善的大姐正在院子里喂鸡,没有其他人不怕吓到人。

于是,她演了一个商人的妹妹,路遇抢劫,哥哥为了救自己受了伤,自己衣服上的血渍是哥哥的,哥哥为了引开坏人,带着伤离开。

她好不容易逃出来,又饿又渴,想在大姐家暂住一晚。

大姐爽快地应下了,热情地招呼她进门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