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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四个多时辰,衙役们总算将李寡妇缉捕归案。

众人都看见这些衙役们一身狼狈时诧异不已,当然,李寡妇也没好到哪里去。

捕头感激地看了眼言薏苡,跟县太爷禀明情况之余不忘感谢她的提醒,否则他们可能不一定能把人带回府衙。

事情是这样的。

捕头带着几个兄弟,快马加鞭来到小槐村,打听到李寡妇家的位置后,他留了个心眼,让自己和另一个弟兄隐藏起来,两个弟兄上前敲门。

“叩叩叩……”

大门敲了好一会儿,李寡妇才幽幽从房间出来,一边开门一边娇嗔地抱怨着:“谁呀~这个时辰敲门不知道人家在睡午觉的么?”

四人听到这个声音,不约而同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咳!他们这些大老粗没享受过女人这么嗲,一时间不适应,失礼失礼。

李寡妇看两位衙役一脸严肃,心突然咯噔一下,隐隐觉得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她面上不显,露出温和魅惑的笑容:“二位官爷,可是找奴家有事?”

两位衙役差点忍不住搓鸡皮疙瘩,强装镇定:“你可是王李氏?”

“是的呢~二位官爷进来说话,喝口茶歇歇脚吧。”说着,她朝着他们放了个媚眼,勾引之意十分明显。

“不了,知县大人有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幸好他们定力足,两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深呼吸一下,隐隐闻到浓郁的花香,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李寡妇,心中警铃大震,奈何意识渐渐模糊。

“说吧,你们大人找我所为何事?”她依靠在门板上,脸上不再是魅惑而是冰冷。

“王大牛和王妈妈对于你们联手拐卖良家妇女一事供认不讳。”

李寡妇闻言面色一沉:“谁?谁告的密?”

捕头见状不妙,赶紧给另一个兄弟打手势,他接收到老大命令后,冲了出去,一把扑向李寡妇企图用武力把她拿下。

谁知她朝着他洒了一把灰,人便软趴趴地倒地上昏死过去。

捕头暗道不好,赶紧往一旁躲了起来,李寡妇果不其然过来找人,发现没找到,回过头走了两步,猛然回过头,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又走了几步,又回头找人。

直觉告诉她那边有人,所以她转了回去,手里拿着一把药粉,只要发现到人影就洒过去。

她的动作落入捕头眼里,他知道不能和她近距离接触,当即抽刀用力砍下一根大树枝,树枝掉落的声音引起李寡妇的注意,抬起头发现是树枝,她蒙头跑开。

此时,捕头继续砍树枝扔她,她只能抱头鼠窜,捕头趁机跳下去,一脚把人踹飞,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追上去,用刀背狠狠地将人敲晕。

发现她没有动静之后,捕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过去用刀鞘戳了戳,确认已经昏死过去后,从腰间抽出早已战备好的麻绳,将人五花大绑起来,拖到门口。

然后他走进屋子,找到厨房,提了一桶水出来,狠狠地泼在几位兄弟的脸上。

“哗啦——”没醒。

捕头转身回去再提一桶水出来,再度“哗啦——”浇了个透心凉。

“咳咳咳……”

“咳……”

“咳咳,啊啊啊!下雨啦!”

三人先后醒了过来,捕头将水桶放回去,交代他们三人把人看好后,自己进去搜查房间,找到好几包粉,他找了块布将这些粉都包起来,揣怀里带走。

兄弟三人都中了这个女人的招,不敢和她同乘一匹马,经过商议,把她提溜放在马背上,捆绑固定好之后。

捕头一人一匹,另外两人共乘一匹马,一人负责驱马,另一个人负责牵着绑着李寡妇的马,剩下的那人自己骑着马跟着后面。

小槐村的人见衙役把李寡妇抓走后,敲锣打鼓喊起来,仿佛在送走什么秽物一样。

一路风驰电掣赶回来,也就有了众人看到的狼狈画面,真的不忍直视。

此时的李寡妇已经醒来,但她又不是什么武功高手,她就是会用毒而已,这样的情况,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捕头呈上自己带回来的证物——药粉,知县立即喊了大夫过来验药,大夫只指出其中一包是强力迷药,其他的有些是补药有些是草药。

言薏苡听到这些名字,脑海里突然将这些药组合排列起来,心下一惊:“是致幻催情药!”

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她,言薏苡捂着脑袋装头疼:“疼,好疼。”

大夫立即做出解释:“可能是颜姑娘以前见识过这种药,刺激她想到以前的事,不碍事。

颜姑娘,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放轻松,放轻松。”

言薏苡靠着莘野,努力呼吸,莘野配合地轻抚着她的背。

众人:……

算了算了,喜糖都吃了,婚契也有了,当看不见吧,没看人家小姑娘难受么?身为丈夫的后生照顾一下怎么了?

大夫不知道这样的药是不是有催情效果,因此让人去抓了一公一母两只大狗过来试验,试验结果不言而喻。

小小的一丁点就让两只大狗难舍难分,如果给人下的话……咦惹,不敢想啊不敢想。

人证物证具在,李寡妇无言狡辩,被判关入大牢,秋后问斩,王妈妈和王大牛同罪。

拐卖案只用一天时间宣告结束,至于其他漏网之鱼,知县贴出了通缉告示,同时派衙役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去抓人。

后续的事情已经和莘野、言薏苡无关了。

莘野在知县宣告退堂之后,特地追过去给知县大人、师爷还有捕头他们发喜糖,再次收获一批祝福,之后和新媳妇一起离开县城,往大山村走去。

“我们不坐牛车吗?”在城门口看见有好几辆牛车停在那里,言薏苡问莘野。

莘野抿了抿唇,撒了个谎:“他们不到大山村,那里比较偏远,他们不顺路。”

“哦……”言薏苡不懂,他怎么说她就听着呗。

主要是担心他的腿不好走太远的路,当事人都这么说,她肯定不会质疑他话中有假。

莘野暗舒一口气,这一刻,他庆幸她是失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