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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阿宏。”

女人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伸了个懒腰。冲长泽宏温柔地笑了笑。

“十一点多…… 还算不太晚,生日快乐哦,阿宏!”

“脸上怎么这么花?先去洗把脸吧,今天可是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哦!”

“……是。”

长泽宏没有推辞,去卫生间洗漱一番坐到了女人对面。

啧…这事整得。平时他都是一个人住,早出晚归也都不需要报备,今天女人过来也没提前通知一声。

“啪嗒……”

长泽宏从兜里掏出火机,点燃了蜡烛,烟盒不小心一起从口袋里掉了下来。

“……”

两人相视无言。

曹,一个人在家习惯了。

“这东西还是少碰点比较好吧……”

“朋友硬塞给我的生日礼物,都没碰过。”

长泽宏睁着眼说瞎话,自然地将已经抽空的烟盒扔到垃圾桶里。

“……”

这逆子,她算是管不了了。

长泽里奈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心情,刚想再说些什么。

“十分抱歉,母亲大人。”

长泽宏诚恳道歉道。

……算了,好不容易关系才有点正常化。

默默地把桌子上的打火机放到自己口袋里,表示对儿子吸烟的反对。见长泽宏没有反应,长泽里奈咬了咬牙,又笑道:

“今天是去和朋友一起聚餐了吗?回来的有些晚了哦!妈妈很担心你呢。”

“……是。抱歉,母亲大人。”

“阿宏今天都和那些人一起去庆祝生日了呢?”

“……619个,名字记不清了。”

寿星切蛋糕,他是认真数过的,619块,一人一块不多不少。

“……”

长泽里奈听到人数,脑子里边不由得想到一副场景:底下人山人海,自家儿子站在上方俯视着。随后大臂一挥,带领着众人呼喊向另一伙孩子冲去。

长泽里奈在公安局警察那里见过一段这种录像的。

这个逆子!!!

肯定又是聚集人去打群架了!

长泽里奈气得牙根痒痒,孩子朋友多是好事,但太多就让人有些心惊胆战了。

“看起来阿宏很受欢迎呢!”

上牙龈死死咬着下牙龈,长泽里奈夸奖道。

“是的,母亲大人。”

长泽宏脸不红心不跳地接下了。

“呼…”

算了,这孩子平时也是会感到寂寞的吧。

长泽里奈环视了一圈显得有些空旷的房子,又想到平时都是长泽宏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又长长呼了一口气。

“阿宏要搬来和妈妈一起住吗?雅美最近也总是在念叨着你呢,可惜因为她去参加学校的夏令营了不能过来。”

“我说过的,母亲大人。”

长泽宏语气恭敬,言语却很强硬。

“那太拥挤了。”

“而且您是知道的,雅美这孩子从小就怕我。”

一家三口住在一栋一百多平的二层别墅里真的会感到拥挤嘛……?

长泽里奈有些委屈的想到。

“其实雅美她……”

“母难日快乐,母亲大人。”

没等长泽里奈说完,长泽宏切下一块蛋糕递给了长泽里奈。

“祝您身体安康!”

双手合十,长泽宏向母亲由衷地祝福道。

重活一世,他已经看开了很多事了。

这是怀胎十月,经历不知多少痛苦才生下了他的母亲。

会等到深夜给他过生日的母亲。

“……真是的,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妈呢。”

长泽里奈边笑边抹着眼泪。

“面对妈妈不用说这么多敬语的啊……”

“生日快乐呀,宝贝儿子!”

长泽里奈一把抱住儿子,双臂紧紧地勒住,使长泽宏一时间感到有些窒息。

“谢谢您……,母…妈妈。”

长泽宏有些动弹不得,轻轻说道。

这是时隔了很多年之后,长泽里奈又一次在儿子口中听到的,久违的称呼。

此时的长泽里奈眼泪不禁顺着脸颊低落到长泽宏的身上,打湿了长泽宏大片肩膀。

“阿宏…对不起,阿宏……”

长泽宏默默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打着母亲的后背。

“都过去了……”

长泽宏轻轻叹了口气。

……

“听你们平原老师说,你在学校为了一个女孩子打架了,是交了女朋友了吗?”

“不,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泛黄的灯光下,母子二人并排坐在桌子上吃着蛋糕,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有时还会咯咯地笑起来,显得一场的温馨。

仿佛一切都岁月静好。

……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准时响起,长泽宏此时正赤裸着上身在卫生间里洗漱。

摸着脖子上狰狞可怖的纹身,上面还依旧有些坑坑洼洼的痕迹。长泽宏的神色又渐渐恢复冷淡。

都过去了……过得去么?

想起刚才刚进门时母亲有些刻意地温柔,长泽宏心里有些疑惑。

看到儿子抽烟应该不是这个反应才对啊,明明那些亲子读物上不是这么写的……

暴跳如雷,青椒炒肉?

算了,想不明白,她应该是没有太介意吧。

在亲子杂志上学知识的长泽宏表示不解。

“阿宏,早些睡觉哦,明天不是还有考试吗?”

长泽里奈在卧室喊道。

“知道了。”

长泽宏回了一声,洗漱一番,不一会就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

“妈妈!呜呜呜!不要走,妈妈!”

一道稚童的哭声传到长泽宏的耳边,说话还有点含糊,听起来刚刚学会说话。

“爸爸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闭嘴,老子现在看到你就想起那个婊子,觉得心烦!”

“离我远点,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婊子和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杂种!”

长泽宏翻了个身,好像做了一场非常恐怖的噩梦一般,眉头皱得能放下一枚硬币。

“呜呜呜,爸爸,求求你,不要打我了!”

“脖子好痛,好多好多血!爸爸,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爸爸,呜呜呜,饶了我吧。

“闭嘴,杂种,再说一句话就真杀了你!”

隐隐约约中,长泽宏仿佛看见一个粗壮的男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满是污垢的指甲盖深深嵌在他的血肉中。

“呜呜呜……”

“小朋友,你的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阿姨送你去福利院好不好?那里还有好多的小朋友和叔叔阿姨能陪你玩。对了,你有什么想去什么亲戚家里吗?”

“没有,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

“那个家伙死了吧?真是太好了。”

稚童原本天真烂漫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的兴奋。

长泽宏攥紧了双拳,指甲嵌到肉里,汗水早已打湿了整个床铺。

又听到一个显得有些冰冷的稚嫩声音。

“你也是孤儿吗?我们都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