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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贼不走空 > 第154章 今夜有雨不宜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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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靠运气挣来的钱,终将凭实力给输出去。

八月初六,石榴木,冲兔煞东,玄武。

阿炳说,好,我七点到。

阿婉说,记得带把雨伞,晚上有雨。

阿炳说,晚上有雨?

阿婉说,是有雨。

阿炳说,明天周日,明天再找个时间聊?

阿婉说,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有雨怕什么,今天中午说请你,最后我提前走,很不好意思,我回来买好多菜,放久会坏。

阿炳说,好,我准时到。

午后,在罗湖区翠园一个小饭馆吃完火锅的阿来和阿靖两人走出门,阿靖给阿来递根烟。

阿靖的脖子是红色的,眼角也是红色的,脸也是红色的。

阿来说,改天再聊。

阿靖说,你去哪?

阿来说,我去龙岗有点事。

阿靖说,我回福田。

两人告别,各走各路。

八月初六,石榴木,冲兔煞东,玄武。

傍晚。

中午刚下过阵雨的深圳,小雨悄然而至。

深圳市南山区一个兰州拉面馆,阿婷正在吃着凉拌刀削面。

一个淋过雨的黑衣男子,收起雨伞,走进拉面馆,看着墙壁上的菜单,他点完餐,坐在阿婷的正对面。

拉面馆,有六个桌子,阿婷是第一个人,黑衣男子是第二个人,那么多座位他不坐,非要和阿婷挤一个桌,阿婷不理他,继续吃面。

黑衣人说,靓女,你想成功吗?

阿婷抬头看那男子,阿婷发现那人眼睛,犹如鹰眼。

阿婷说,不想。

黑衣人说,我是一个成功学的课程推销员,现代人,听到推销员,就觉得很低贱,你觉得我低贱吗?

阿婷不吭声。

黑衣人说,那好,你不说说话,就代表答案是否定的。

阿婷不理他。

黑衣人说,打开你的心门,发现你的盲点,提升你的素质,挖掘你的潜能。

出门在外,不和陌生人说话,阿婷虽然发过传单,并不怕他,可是不理他。

黑衣男子不再说话,阿婷吃完刀削面,走路到西海渔村办理入职。

阿婷走在去渔村的路上,阿炳正在坐的士去阿婉家,此时病重的阿钧正躺在床上,睡也不是,坐也不是,吃也不是,饿也不是。

阿炳看着车窗,雨滴静静的滴落在玻璃上。

在阿婉家楼下,阿炳付车费下车,撑开伞,阿炳跟随几个行人,走进小区,保安并没有盘问他。

阿炳在一个便利店门口拨打阿婉电话。

阿炳说,我在便利店这里。

阿婉说,五栋三十一爱抚。

阿炳挂电话,问便利店服务员,五栋在哪,那服务员随手一指。

阿炳走进候梯厅,摁向上的按钮。

那电梯并不停,直接下到负二楼,阿炳继续等。

电梯在一楼打开,阿炳进电梯,发现一个二十岁的女子,用手挽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

阿炳摁三十一,眼睛盯着床垫广告看。

电梯到达二十楼,男女出电梯右拐,电梯门关闭,继续上行。

电梯到达三十一楼,阿炳安全走出电梯。

右拐,东张西望,寻找三十一爱抚的门牌号。

阿炳找到三十一爱抚看看时间,六点四十七,阿炳并没有按门铃,他走到楼梯口,开始抽烟。

阿炳抽完一根烟,暗思,去别人家做客,意味着这一个晚上不能抽烟,于是又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阿炳蹲在地上抽烟,眼睛看着窗外,雨静静的滴落在这个南方城市。

阿炳抽完烟,走到三十一爱抚门口,按门铃。

门打开,阿婉穿着围裙,看起来就像一个厨师。

阿婉说,把雨伞给我,放在阳台。

阿炳把雨伞给阿婉,阿婉接过雨伞,关门,走向阳台。

阿婉说,换那双黑色的拖鞋。

阿炳换完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阿婉放完雨伞,走到离阿炳三米远的位置。

阿婉说,还有一个鱼要煎,就几分钟,先坐一会儿,看看电视,马上开饭。

阿炳好奇的说,你会烧菜?

阿婉说,这有什么了不起。

阿炳不吭声。

阿婉从柜子拿出一个烟灰缸出来。

阿婉说,想抽烟就抽吧。

阿炳盯着那烟灰缸看,那是一个正方形黑檀木制烟灰缸。

阿炳说,这烟灰缸还有盖,多少钱一个。

阿婉说,八十二。

阿炳说,真精致。

阿婉走向厨房,迈着优美的猫步。

在她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

阿婉说,女孩子住的地方,眼睛不要乱看。

阿炳笑着说,我不会看。

阿炳坐在沙发上,闭门养神。

五分钟后,阿婉脱掉围裙,把菜端到餐桌上,回到客厅。

阿婉说,开饭。

阿炳睁开眼睛,这时候,他注意到阿婉的裙子是那种公主连衣裙。

上半身是黑色的,下半身是白色的,白裙子上又有四条横向的黑色斑马线。

阿炳说,在哪吃?

阿婉说,跟我来。

阿炳走到阿婉身边,发现一个小房间,就像画意传媒的小会议室。

两边是落地玻璃,两边是青色的墙壁。

阿炳说,竟然还有这么幽雅的小空间。

阿婉说,幽雅吗?

阿炳说,有点像公司的小会议室。

阿婉说,我还没有发现,你这么说,真有点像。

阿炳看着桌子上的菜。

阿炳说,这么好的地方吃饭,还可以看风景。

阿婉说,我很少自己做饭吃,下班后,一般都在楼下吃完,再上楼。

阿炳看着桌子上的菜,有煎鲫鱼,有羊肉炖胡萝卜火锅,有白萝卜炒虾米,有凉拌牛肉,有兰花豆,有花生米,有拍黄瓜,有韭菜炒鸡蛋。

桌子上的两瓶五粮液吸引着阿炳的目光。

阿炳说,多少度?

阿婉说,五十二度。

阿炳说,多少钱?

阿婉说,八百五。

阿炳说,一瓶四百二十五,有点贵。

阿婉说,一瓶八百五。

阿炳说,八百五,这么贵。

阿婉说,你怎么就像刘姥姥一样,没见过世面。

阿炳笑着说,这酒有点贵,要不我们喝啤酒吧,省点钱。

阿婉说,你是想喝啤酒,还是觉得白酒贵?

阿炳说,八百五,真有点贵。

阿婉说,八百五贵什么,白酒造出来,不就是喝的嘛,喝白酒。

阿炳笑着说,那好,今天就当是刘姥姥参观大观园。

阿婉给阿炳和自己满上酒,两人就开始吃起来。

八月初六,石榴木,冲兔煞东,玄武。

在这个下着小雨的晚上,深圳市福田区的某个小角落,有两个三十多岁都未婚的同事,在一起吃着饭,聊着天。

虽然两人再过三天,就已经是一年的正式同事,可是在阿婉家,阿炳依然感到有些拘谨。

阿婉频频从滚烫的火锅中夹羊肉块放到阿炳的碗中,阿炳不停的说,你也吃,你也吃。

阿婉说,中午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阿炳说,我朋友,也是做技术的,搞开发的。

阿婉说,他那人思想非常偏激。

阿炳说,有时候是,他人非常好。

阿婉说,中午不好意思,本来说请你的。

阿炳说,小事情。

阿婉说,来干杯。

阿婉一口喝下一杯白酒,看的阿炳目瞪口呆。

阿炳说,我不能这么喝,我喝半杯。

阿婉说,你决定。

阿炳喝下半杯白酒,感到有一团火在体内,从喉咙一直烧到肝胆。

阿婉说,你了解虚拟货币吗?

阿炳说,了解,三年前我都在关注,到现在,我还是没有看懂。

阿婉说,我朋友阿盈,她在炒,她让我跟着她炒。

阿炳说,你们熟吗?

阿婉说,熟啊,我和你说过她。

阿炳说,你喝的有点多,啥时候说过?

阿婉说,今天中午去吃的那个高丽参鸡汤,就是她带我去的。

阿炳说,你们是在科技园南区时的同事?

阿婉说,是的,那时候,经常一起吃东西逛街。

阿炳嚼着那羊肉,他感觉有丝羊肉卡在牙缝里面。

阿婉说,上家公司的同事,就阿盈还常有联系,别的人都很少来往,偶尔有人组织聚一聚。

阿炳说,虚拟币这个东西,你了解过价格吗?

阿婉说,还没有了解。

阿炳说,今年一月份是一刀,到六月份是三十刀,翻三十倍,到七月份,跌到两刀。

阿婉说,如果一月份投资四十万,到六月份就是一千二百万。

阿炳说,事情不一定这么乐观,你进场后,就不会是这样。

阿婉说,为什么?

阿炳说,我身边,今年就有朋友亏掉五十万。

阿婉说,为什么?

阿炳说,比如说,你三月份买的,那时候价格是十五,到七月份是二,你投资四十万,就只剩下五万三。

阿婉说,看差不多就卖呀。

阿炳说,我们是事后诸葛亮,进场之后,人就失去判断力。

阿婉说,为什么?

阿炳说,比如你三月份进场十五元买入,你根本无法判断是在抄底还是接盘。

阿婉不吭声。

阿炳说,任何时候都可能在抄底,任何时候都可能是在接盘,自己无法控制结果,只能靠运气。

阿婉不吭声。

阿炳说,靠运气赚钱之后,人会忍不住,继续玩,终究会把自己玩进去。

阿婉说,喝酒。

阿婉仰头很享受的又喝掉一杯,阿炳喝半杯。

阿婉说,要有好的投资渠道,告诉我,我把钱给你。

阿炳说,前年有一个想法,动静比较大,风险比较高。

阿婉说,什么想法?

阿炳说,现在网络游戏,都非常火爆,很多游戏,都有摆摊系统。

阿婉说,摆摊系统?

阿炳说,是的,具体想法是,做一套系统,主动搜索游戏玩家的摊位,然后把虚拟商品做一个全局的价格表出来,供游戏玩家和游戏商人使用。

阿婉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炳说,听不懂正常,只有游戏玩家才能听懂。

阿婉说,有什么风险?

阿炳说,可能会不合规,全网搜集别人游戏内部的实时商品价格,一定需要对软件进行破解,否则无法提取出来数据。

阿婉说,投资回报率是多少?

阿炳说,这种项目就是互联网项目,通过一个特殊服务,把人圈过来,然后提供增值服务,周期比较长,投资回报率无法估算,要么赚翻天,要么打水漂。

阿婉说,听不懂。

阿炳说,不聊这个,我也没有考虑成熟。

阿婉说,买不买六合彩?

阿炳说,不买。

阿婉说,福彩呢?

阿炳说,也不买。

阿婉说,体彩呢?

阿炳说,不买。

阿婉说,去澳门玩过吗?

阿炳说,没有去过,从来不赌。

阿婉说,为什么?

阿炳说,可能是因为我生在一个好赌的家庭。

阿婉笑着说,那应该很精通呀。

阿炳说,精通是精通,比如麻将,我甚至读过很多麻将书,研究过胡牌技巧。

阿婉说,那为什么不玩?

阿炳说,朋友一起打麻将,再好的关系,都会变的庸俗。

阿婉说,你把关系看的很重要?

阿炳说,真正的原因,可能是我小时候的一个经历。

阿婉说,什么经历?

阿炳说,有一次我父亲打麻将,打了七天七夜,他回来的时候,输的精光,我妈要喝农药。

阿婉笑着说,然后呢?

阿炳说,父亲让我去把农药夺下来。

阿婉说,然后呢?

阿炳说,我怼父亲说,你为什么不去夺?

阿婉说,然后呢?

阿炳说,我不去夺,最后是父亲把农药夺下来。

阿婉说,然后呢?

阿炳说,然后,一晃二十年。

阿婉说,然后呢?

阿炳说,然后,我从来不赌。

阿婉说,然后呢?

阿炳说,二十年后,我把这个故事讲给一个女人听。

阿婉说,她是谁?

阿炳说,一个总是喜欢问然后呢的女人。

阿婉笑。

阿婉说,拐这么大一个弯,原来在说我。

阿炳嚼着那羊肉,他感觉有丝羊肉卡在牙缝里面。

阿婉笑着说,你们父子关系不好?

阿炳说,曾经很不好,后来很好,后来我父亲非常努力做生意。

阿婉说,浪子回头。

阿炳说,虽然也没有赚到什么钱,但是他很努力。

阿婉说,他问你要钱吗?

阿炳说,从来没有要过。

阿婉说,我决定,不再给我爸钱。

阿炳不吭声。

阿婉说,干杯。

阿婉仰头很享受的又喝掉一杯,阿炳喝半杯。

阿炳说,我们慢点喝,这么好的酒,慢慢品。

阿婉说,你喜欢,我明天送你十瓶。

阿炳说,这么大方?

阿婉说,上次还欠你一百个冰淇淋,就当还你。

阿炳笑着说,白酒,我要求不高,能喝二锅头就可以。

阿婉说,干杯。

阿婉仰头很享受的又喝掉一杯,阿炳喝半杯。

两人说着话,很快喝掉两瓶白酒。

在阿婉喝掉一斤三三两阿炳喝掉六点六七两之后。

阿婉的脸开始通红,阿炳的脸开始发白。

阿婉从柜子又拿出两斤,给阿炳斟满,给自己斟满。

阿婉说,干杯。

阿婉仰头很享受的喝掉一杯,阿炳仰头很享受的喝掉一杯。

阿婉说,我感到很孤独。

阿炳说,有孤独感,说明人在成长。

阿婉说,我说的孤独是我在公司感到被孤立。

阿炳说,也可能只是一种自我感觉,不一定是事情真相。

阿婉说,我做不好管理,他们都不听我的。

阿炳说,他们是谁?

阿婉说,所有人。

阿炳说,你就管好三个人就好,别的人,让部门经理去管。

阿婉说,可能我只适合做部门经理。

阿炳说,相信自己可以协调各方总揽全局,就一定可以做到。

阿婉说,我做不到。

阿炳说,为什么?

阿婉说,我现在就是职业经理人身份,也不是股东,树不起权威。

阿炳说,让我想想。

阿婉说,要不还是回来帮我,当这个总经理,我心里发虚,一直没有睡过完整觉。

阿炳看着窗外发着呆。

雨静静的滴落在这个南方城市。

不知什么时候,阿婉已经在椅子上睡去,她的头斜靠在椅背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外一只脚伸在另外一个椅子上,她的脚指头涂着浅紫色的指甲油,她的表情很安详,看起来就像一个熟睡的孩子。

阿炳感到有丝丝头晕,他的烟瘾发作,他很想到走廊抽根烟。

他穿过客厅,走到门口,用右手转把手,却发现这门非常高级,从里面怎么也打不开。

阿炳尝试几次,就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门,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抽起来。

这事聊一半,饭吃一半,他感觉还没有完全吃饱,阿婉已经睡去,而这门是锁住的,他无处可去,就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

客厅的白光刺着他的眼睛,他起身熄灯,回到沙发,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他眯着眼睛,不久就进入梦乡,他梦见关云长单刀赴会,酒桌之上,谈笑风生,气定神闲,大帐之外,危机四伏,杀气重重。

他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十三分,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自己到陌生的环境,总会没有安全感。

阿炳起身,走到那个酷似画意传媒小会议室的餐厅,看见阿婉的头依然斜靠在椅背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外一只脚伸在另外一个椅子上。

窗外的雨静静的滴落着。

他不知道何去何从,他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脸,这椅子不是睡觉的地方,他走到她身边,想把她抱到床上去,可是他的心告诉他,这样做不合适。

他想摇醒熟睡的她,却又开始迟疑,也许她需要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她的右手自然的搁在大腿上,手背上的血管细若发丝。

她的呼吸平稳而柔和,吟唱着安详的旋律。

他回到自己吃饭的座位,推推餐具,腾出一片空地。

自己也很久没有喝过一斤酒,头丝丝昏眩,他趴在桌子上继续休息。

二十三分钟后,他实在难以入睡,看看时间,此时是晚上十点三十六分。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双臂,轻轻的将她抱起,她在他的怀里微微侧头,轻轻发出一声呻吟。

他穿过客厅,走进卧室,把她平放在床上,却发现她的双臂紧紧锁住自己脖子。

她的鼻尖和他的鼻尖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她躺在床上,他弓着腰站在地上。

阿炳轻声说,把手松下好好睡一觉。

阿婉微弱的说,留下来不要走。

阿炳说,把手松开,听话。

阿婉说,答应我别走。

阿炳笑着说,想走也走不成,门钥匙在哪?

阿婉说,你还是想走?

阿炳说,先把手松开再说。

阿婉说,你先答应我,听话。

她的声音细腻柔和,仿佛是天籁之音轻轻萦绕在耳畔,直达灵魂深处,他的身体开始背叛他的内心。

他平躺在她的床上,她侧躺着身体贴着他,他能感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度,那缠住他脖子的双手就是不肯松开。

她的嘴巴开始咬住他的耳朵,他闻到一股迷魂的芳香。

阿炳说,不能这样。

阿婉不吭声,她突然翻身骑在他身上,黑夜里,他发现她的眼睛就像明珠。

阿炳说,我现在在想两个人。

阿婉说,谁?

阿炳说,一个叫阿婷的女人和一个叫阿钧的男人。

阿婉说,想别人干什么。

阿炳说,我过不去自己这个坎。

阿婉松开一只手,突然一把捏住阿炳身上某个零部件。

阿炳既吃惊又感到羞愧,吃惊的是这个女人如此野蛮,羞愧的是自己嘴巴,内心,身体三者之间互相矛盾。

阿婉说,遵从内心,这是你说的话。

阿炳说,人先下来,把两只手都松开,我们慢慢商量。

阿婉不吭声,她的嘴巴压在他嘴巴之上。

阿炳说,等下,感觉有羊肉丝卡在牙缝里,给我找个牙签,我去漱口。

阿婉说,我不介意你还介意。

阿炳电话响。

阿炳说,我接个电话。

阿婉抢过手机,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在床上。

八月初六,石榴木,冲兔煞东,玄武。

雨静静的滴落在这个南方城市。

阿炳说,你是想一次性,还是长久?

阿婉说,长久。

阿炳说,阿杰给你的那个名片上的那个男人呢?

阿婉说,一次都没有联系过,那名片早已经给扔掉。

阿炳说,这事关联着四个人,给我三分钟,我出去抽根烟,让我考虑。

阿婉说,就在床上考虑。

喝过一斤多酒的阿婉,此时好像还没清醒。

他看着骑在身上的女人发着深呆。

时间一秒一秒飘过,六十七秒之后,他决定对这个女人撒一个谎。

阿炳说,如果你四十岁,还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无论我当时是什么情况,都会娶你,就算五年之后我已经结婚,也会离婚娶你。

请看下一章《纸醉金迷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