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太走到前院。
他扶着聋老太太左手。
聋老太太的右手拄着一根拐杖。
苏青山弹射出一颗圆形小石子，在十多米外，拐杖头落地的一瞬间，夹在拐杖 和地面之间。
石子是圆的，会滚动!
拐杖打滑!
聋老太太摔倒，下意识地伸手乱抓，抓住易中海的胳膊，把易中海也拽倒了。
聋老太太先摔倒。
易中海砸在聋老太太身上。
嗷!
聋老太太海豚音都出来了。
“老太太，你没事吧?”
易中海翻身而起。
“腿，我的腿，好疼!”
聋老太太在地上打滚。
“老易，肯定是你摔倒的时候，把老太太腿打断了，我看到你砸在他身上。”
阎埠贵看得很清楚。
“对，我也看到了，肯定是你砸断的。”
刘光天恰好走到前院。
“我也看到了!”
许大茂很兴奋，没想到出来上厕所还有意外收获!
他恨易中海。
恨聋老太太。
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人出事儿，他心里都非常高兴，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
“我砸的?”
易中海有点懵。
很快回忆起来了，是被聋老太太拽倒的，还真是砸到聋老太太身上了。
以他的体重，砸到瘦小的聋老太太的身上。
不出事儿?
才是怪事儿!
“易中海，你不想承认吗?”
“大家可能看到了!”
“你还不快点送老太太去医院?”
苏青山笑眯眯地走上前，检验成果。
聋老太太左腿扭曲，肯定断了，短时间内下不了床了。
他出差的时候，就不用担心老太太伤害苏小云了。
要处理的三个人，聋老太太，贾张氏，贾东旭，有两条腿断了，只剩下最后一 个贾东旭了。
“再把贾东旭弄成重伤，我就可以放心出差了。”
苏青山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
“刘光天，许大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点去借一辆平板车?”
“你们和我一起送老太太去医院!”
易中海忘了，他不再是一大爷了。
哼!
许大茂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他。
刘光天也装作没听见。
“易中海，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你一个人，不能送聋老太太去医院?”
“或者，你想逃避责任，让别人送聋老太太去医院，你想悄悄玩消失，对不 对?”
苏青山对易中海冷嘲热讽。
“我没有!”
易中海大声辩解。
“没有?那你还不快点背起老太太送医院?”
苏青山催促。
“来，大家帮帮忙，把聋老太太放在易中海背上，让他陪着去医院，聋老太太的伤他负责到底!”
苏青山组织。
“解放，快来帮忙，许大茂，你先等一会儿，你们把聋老太太扶到易中海背上。”
阎埠贵组织帮忙。
易中海不得不背着聋老太太去医院了。
医院一个小时后。
贾张氏所在的病房内，又多了一个新病人。
“老太太?”
贾张氏大吃一惊。
她看到聋老太太和她一样，左腿也打着石膏。
哼!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
腿断了对她影响太大了。
短时间内，她站不起来了。
要下床，或者拄双拐，或者让人背着、架着。
“老太太，你安心住着，我一会回去，让我媳妇来照顾你。”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照顾卧床的聋老太太。
事实上， 一直以来，照顾聋老太太生活起居的人都是易大妈，只不过好名声落 在易中海头上。
“呸，秦淮茹，我腿断了，住院了，你就给我吃这个?”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补充营养?”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的腿好起来?”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说话声，被贾张氏的大骂声盖过去了。
众人扭头看去。
贾张氏手里，拿着秦淮茹送来的饭盒。
饭盒里是两个二合面馒头， 一份炒土豆丝，还有一颗煮鸡蛋。
在五十年代，这绝对是一顿相当不错的晚餐!
“妈，我特地给你争个二合面馒头，还有一颗煮鸡蛋。”
“我在家里，吃的只是粗粮窝头!”
秦淮茹感觉很委屈。
她尽心尽力照顾贾家人，换来的，却是牛马一般的对待。
贾家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
“你吃猪食我都不管!”
“我吃这个就不行，要吃肉，不吃土豆丝!”
贾张氏骂着，抓起秦淮茹剥好的鸡蛋，整个塞进嘴里。
呜呜呜!
塞得太快了，力量大了点，没等咬碎，直接进嗓子了，嗓子太小，鸡蛋过不 去，卡在嗓子里!
呜呜呜!
贾张氏急了，张牙舞爪。
用手抠，抠不到。
想吐出来，吐不出来。
“妈，你怎么了?”
秦淮茹吓呆了。
“她肯定噎到了，抠出来就好了。”
有一个病人家属建议。
秦淮茹马上过去，让贾张氏张开嘴，想伸手抠，却发现手指根本不够长。
“快去找医生!”
易中海提醒。
很快医生来了。
“快，推到抢救室去。”
医生来的时候，贾张氏的脸都被憋紫了，两眼暴凸，让人担心她的眼球会不会 一下爆出来?
“活该，我看到老太婆就不是一个好人。”
“什么老太婆，她还没到老太婆的年纪，看她那一身肥膘，肯定好吃懒做，就是 一个蛀虫。”
“我看她就是遭报应了，她儿媳妇给她准备的二和面馒头，还有一个鸡蛋，这不 是挺好吗?”
病房里的人，大部分都在指责贾张氏。
连聋老太太都在幸灾乐祸。
四合院苏青山和陈雪茹一起回到四合院。
他手上，还拿着陈雪茹的行李。
“青山，你这是?”
阎埠贵很意外。
陈雪茹和苏青山还没结婚，这是要住过来吗?
“我要出差，最短一个星期，最长半个月，我不在的时候，雪茹住我家，陪着我妹妹苏小云。”
苏青山回答。
“三大爷，从明天开始，我就会过来住，还请你多关照!”
陈雪茹笑眯眯地说。
“应该的，应该的!”
“青山，你说你要出差?”
“我好像听说老易要出差，傻柱也要出差，你们不是一起吧?”
阎埠贵想起一件事儿。
“对，就是一起。”
“三大爷，其他的你别打听，都是机密!”
苏青山提醒。
“我知道，我不打听!”
阎埠贵一哆嗦。
涉及机密都不能乱打听。
否则。
万一出事儿，肯定会被请去喝茶。
警方和保卫科的茶，太令人恐惧，不好喝，他喝不起!
“雪茹姐姐!”
苏小云喜笑颜开，她和陈雪茹的关系非常好。
“小云，我明天就过来和你一起住了，高不高兴?”
陈雪茹抱起苏小云。
她一会儿就要回去，今天不能过来住。
苏青山说过，院里禽兽多，只要两人没领证，她过来住，保证有不止一个人连夜去举报他们。
把行李放下。
又说了一会儿话。
苏青山就送陈雪茹回家。
“该死的苏青山，他怎么没让陈雪茹住下?”
“只要陈雪茹住下，我连夜就去举报，把苏青山抓起来，告他们两个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贾东旭躲在窗户后，满脸失望。
眼神落在苏青山身上，满眼的怨毒。
又落在陈雪茹身上。
“长得漂亮，屁股也大，还是一个富婆，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跟了苏青山?”
“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贾东旭嫉妒了。
秦淮茹也漂亮，也有身材。
可她是乡下来的，没有工作，全靠他养着。
苏青山送陈雪茹，刚离开四合院，易中海就回来了，他没留在医院照顾聋老太 太。
“老易，你怎么回来了?”
“老太太伤得怎么样了?”
阎埠贵很好奇。
“左腿断了，要养一段时间!”
易中海故意叹了一口气，装作很难过的样子。
实际上,他一点都不难过。
他和聋老太太，只是非常单纯的互相利用关系!
聋老太太受伤，他不会真难过。
反之他受伤，聋老太太也不会真担心!
“咱们院今天是怎么了?”
“贾张氏腿断了，老太太腿也断了!”
阎埠贵感慨。
易中海点点头，他也很感慨。
啪!
易中海一拍大腿。
“老易，你怎么了?”
阎埠贵被吓了一跳。
“我没事儿，腿上有点痒，我还以为是虫子钻进裤子里了。”
易中海解释。
“有可能，你快回家脱裤子看看吧!”
阎埠贵没多想。
“对，我赶紧回家看看!”
易中海转身就跑。
转过身的一瞬间，他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聋老太太受伤了，让他想到一个不出差的好主意。
去和街道办的王主任说，他需要留下来，照顾刚摔断腿的聋老太太，给轧钢厂 出一份证明。
他就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拒绝出差!
他还不知道，贾张氏断腿，聋老太太断腿，都不是意外，都是苏青山故意安排 的!
理由只有一个。
苏青山要出差，担心在他出差期间，聋老太太和贾张氏伤害苏小云。
易中海不在出差的名单上，苏青山就会给他也安排一场意外，让他也不得不断 腿卧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易中海早早起床。
“宋组长，贾张氏腿断了，还在住院，不能来扫大街了。”
“我有急事找王主任，非常急，要去街道办一趟，就不能扫厕所了!”
易中海在四合院外，向宋处长解释。
“行，你去找王主任吧!”
“只要他认可，你就不用扫厕所。”
宋组长点点头。
继续安排刘海中、阎埠贵扫大街。
“宋主任，易中海不用上厕所了吗?”
刘海中很不甘心。
“他去找王主任了，看王主任怎么说?”
宋祖长冷笑。
很快易中海就在街道办找到王主任。
“王主任，昨天晚上，老太太把左腿摔断了，情况很严重，在住院，医生说 要有专人照顾。”
“我不能出差了，你能不能给轧钢厂开一个证明?”
易中海认为，这是非常正当的理由，王主任不会拒绝，肯定会给他开一份证 明，就不用出差了。
“易中海， 一直以来，照顾老太太的都是你媳妇，不是你!”
王主任冷冷地瞪着易中海。
他让人对四合院进行了一次摸底暗查。
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
在苏青山崛起之前，易中海等三个大爷，干了很多不是人的事儿。
让他差点想把易中海送去坐牢。
后来想想，把易中海送去坐牢，会连累他，是他失察，才让易中海等人在四合 院里胡作非为。
没把易中海送去坐牢，不等于放过易中海。
“这个…”
易中海很意外，王主任是怎么知道的?
“扎钢厂安排你出差，就说明这次任务需要你，你必须去!”
“街道办惩罚你扫厕所，不会取消，只会延期!”
“今天，你来得这么早，肯定没扫厕所!”
“回去把厕所扫了，你走吧!”
王主任下逐客令。
冰冷的眼神，让易中海冒出一身冷汗。
王主任怎么好像有点恨他?
离开街道办。
刚回到四合院，就遇到宋组长了。
“易中海，王主任怎么说?”
宋组长笑眯眯地问。
“我回去换衣服，马上就去打扫厕所!”
易中海脸比锅底还黑，他们肯定，宋祖章肯定猜到了，故意大声问，就是想让 大家看他笑话!
后院。
咚咚咚!
有一个小孩子，敲出青山家门。
“苏哥哥，我看到贾东旭出门了。”
苏青山一开门。
小孩子就向他汇报。
“干得好，这是给你的奖励!”
苏青山拿出一个鸡腿，递给小孩子。
他不方便直接监视贾家，容易引起怀疑，就找了一个小孩子，让他盯着，承诺 奖励一个鸡腿。
小孩子在院里，和别的孩子一起玩，顺便监视贾家。
小孩子走了。
苏青山出门，很快就追上贾东旭。
“他应该是去医院，照顾贾张氏，秦淮茹要上班，没时间照顾。”
苏青山很快判断出贾东旭出门的目的。
很快贾东旭走进一条小巷。
抄近路，苏青山悄悄跟上去。
天气很冷，贾东旭抱着膀子，低着头，只顾赶路，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跟上来了。
嘭!
苏青山观察了一下，前后都没人，就一下打晕贾东旭。
咔嚓!
踩断他的左腿。
苏青山的计划完成了。
聋老太太、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断了一条腿，都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在苏青山出差期间内，他们三个都没能力站起来害苏小云。
苏青山走了。
没管被他踩断腿的贾东旭。
天很冷，可能会被冻死，冻死就冻死，贾东旭该死!
下午有一名巡捕来到四合院。
“女同志，请问贾家住在哪儿?”
巡捕问三大妈。
“巡捕同志，我带你去吧!”
“是贾家出什么事了吗?”
三大妈很意外。
“有人在小巷子里，发现贾东旭被打断了一条腿，他已经被送医院了，我们要找他的家属!”
巡捕也没隐瞒。
“找贾东旭的家属?”
“你不用去了，贾家没人，就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让易大妈照顾着。”
“贾家原来四大一小五口人。”
“老贾刚死，人还在院里没下葬。”
“贾张氏左腿骨折，在住院。”
“秦淮茹在上班。”
三大妈简单介绍了一下贾家的情况。
不少邻居凑过来看热闹，才知道贾东旭的腿也断了。
巡捕也是一愣，怎么办余?
他来通知贾家，贾东旭在医院，在抢救，在治疗。
需要家属处理，也需要家属交钱。
贾家没人，贾东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