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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你命由我不由天 > 第63章 栽赃陷害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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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回春堂经过江夏这么一闹,终于又归于宁静。偌大的大堂内,只剩下江夏和张时佗相视而立。

“师父,要不要报警?”一个不太识趣的店员颤声问道。

“报吧,如果你想你们师傅坐牢的话。”江夏冲张时佗微微一笑,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张仲升颤巍巍地蠕动着嘴唇,板着脸摆摆手让徒弟们退下,接着领着江夏来到了药店后堂,坐在了一张老式的红木桌旁,毕恭毕敬地为他沏了一杯绿茶。

“老朽先前多有得罪,还望阁下多多海涵。”张时佗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倨傲,老式得就像一个小学生。

“张神医应该知道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吧?我知道你开的方子没问题,为何刘先生服用后反应那么大?”江夏毫不客气地端起茶啜了一口,悠悠问道。

“神医二字,愧不敢当啊!”张时佗羞愧地摆了摆手,回忆称,“前些天有人来找我开药,带来了一堆的病历,还说病人不方便当面望诊,老朽不才,推断他是肝癌加特殊体质,这才开了这方温补泻火的药……”

“呵呵,您的意思是,这件事前后跟你没关系?”江夏重重地将茶杯放到桌上,沉声问道,“那你刚才还这么紧张是为什么?张神医,小弟不仅瞧病有一手,瞧人更是神准啊,你可别不知趣。”

张时佗有些尴尬地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后叹道:“那人拿了药方,在本店开了药材,我先前没发现异样,直到昨天,听说病人昏迷不醒,我一查才发现,他们将一支箭这位药开成了七星草。”

这意味着什么呢?江夏自然而然地在脑中思索,很快,凭空具备的中医药知识便让他恍然大悟。

“七星草乃大热之物,配在这副药里……”喃喃自语着,他忽然一拍大腿,“这就从清肝荡火汤变成了七星冲阴散啊!”

根据脑中的医药知识,他很快得知,这七星冲阴散同清肝荡火汤只是有一味药的区别,效果却是千差万别。

后者本可有效抑制刘森龙体内的癌细胞,前者稍加变动,却可以促进他的血液循环,导致癌细胞极速扩散……

“先生真乃高见!”张时佗伸出了大拇指,“我发现这个纰漏后,开除了手下一名徒弟,一番盘问后才知道,他是收了人家的钱,故意错开的药。我一想,这药从救人变作害人,多半是牵涉到豪门恩怨,这两天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站出来,哎……”

“你的意思是,你的徒弟也知道这失传已久的古方?”江夏不可思议地嗤笑一声,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老头似乎并未实话实说。

果然,张时佗摆了摆手道:“我那徒儿愚钝,怎么知道这些?老朽愚见,认为开药者背后必有高人指点,这一手玩出来,也是在嫁祸给我张某人啊!”

江夏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低头沉思着,思绪越飘越远,竟忽然觉得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一个趔趄,就此翻倒在了太师椅下,不省人事。

“小子,跟我玩儿,你是不是还嫩了点儿啊?”张时佗走到他跟前,伸手探了探鼻息,又在江夏脸上轻轻拍了拍,一个响指过后,后堂帘布后站出来两名五大三粗的年轻人。

“把他关到储药房去,严加看管!”张时佗脸色阴鸷,掏出手机自顾自地拨着号,一边自语道,“饶你学识过人,也顶不过我老张家的茶香销魂散啊!”

电话通了,一番汇报后,电话那头给出了答复,张时佗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点燃了烟斗。

医院里,刘婉若牵挂无比地注视着病房内的父亲,看着体征器上闪烁的数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本来刚在江夏老家忙完了花卉基地的初始工作,刚回来上了两天班,没想到父亲竟遭遇这等变故。

连续陪护两个昼夜后,她终于向局里请了假,准备全力陪伴父亲治疗。

夜已经深了,感觉腹中饥饿的刘婉若决定下楼随便吃点什么。走出医院的她没有注意到,身后一辆面包车正缓缓向她靠近。

穿过一条阴暗的小巷,对面就是热闹的夜市摊,刘婉若准备买点热乎的食物,上楼坐在父亲病房外食用。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马达轰鸣,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哗啦一声,停在身旁的面包车门轰然打开,两双粗壮的手臂伸出来,一把将她拽到了车上,接着一阵剧烈的电击从脖颈上传来,刘婉若瞬间失去了知觉。

江夏今晚确实大意了,本以为自己露的这一手已经足够震慑住张时佗,本以为对方已经在一五一十地交代一切,没想到茶水中竟掺杂了张家祖传多年的迷药。

即便江夏已经是精通中医药的大才,也绝不可能在茶香的掩盖下,嗅出茶水中的异样。

毫无知觉的他被人抬进了回春堂的储药房。为了保持药材的干燥,那里极度阴暗,且只有一个隐秘的通风口,绝对称得上是密室。

别说江夏是昏迷不醒,就算是立刻醒来,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找到逃脱的出路。

恍恍惚惚中,他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迷雾森林,口中饥渴难耐,身上滚烫不已。潜意识里,他告诫自己要尽快醒来,在此之前,应该找到一种方法,解决口中腹中的饥渴,并化解浑身难以名状的滞气。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像火山濒临喷发,火山口却被牢牢封死。体内灼热难当,口中干得都快冒烟了,深陷迷雾中的他看不清前路方向,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也不知向前摸了多久,忽然,江夏感到迷雾中的前方隐隐传来一阵清凉。那是一种让他受用无比的舒服,引得他一步步地向前靠近。

虽然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这并不妨碍他伸手去摸。触手软绵绵的,一股透彻心扉的冰凉如甘霖降落在干涸的田野上一般,瞬间解除了他身上的滚烫灼热。

“嘿嘿,师父这绿茶销魂散真是屡试不爽啊,听听里头这两位多带劲!”储药房密闭的大门外,两个十八九岁的药店小工正在附耳偷听,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储药房内声音渐渐消停。一名小工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快去报告师父吧。”另一人点点头,一路小跑着奔向了药店后堂。

储药房内,江夏全身的炽热随着刚刚的活动得到舒缓,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感觉自己仍滞留在迷雾森林,全身虚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隐隐约约之间,他听到耳旁有个女子正在抽泣。

药店后堂,踱步良久的张时佗接到手下报告,立刻吩咐两名女工带了毛毯来到储药房。他给江夏下的迷药,不仅能让人昏迷不醒,而且还有助兴的作用。

之所以这么做,张时佗自有他的小算盘。

“师父让我们来把那姑娘带走,你们统统回避。”两名女工来到储药房外,一声传令让那男店员泄气不已。他本想借着进屋抬人的工夫,好好欣赏一下屋内的旖旎风景。

打发走了男员工,抱着毛毯的女工开门走进储药房,眼前场景却让二人大吃一惊。

“这不是……”一名女工失声差点叫出来,很快被同伴捂住了嘴。

“当心把这男人吵醒了。”她将毛毯随手盖在了江夏身上,接着与同伴一起,用另一条毯子裹住那姑娘,抬着她径直走出了房门,大门再次重重锁上。

药店后堂,两名壮汉扛进了一只麻袋,轻轻地放在地上,一人对张时佗道:“张先生,老板让我们确认下,这么做是否真有把握?”

张时佗俯身解开麻袋口子,看着袋内昏迷的刘婉若,笑道:“这位大小姐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帮手,如果他俩都闹掰了,最后谁还能帮她追查到老板头上?”

思索一番,张时佗又面带顾虑的说:“唯一的担心是,听说那小子是刘大小姐的特别顾问啊,也不知二人什么关系?”

那名壮汉听了却呵呵一笑,朗声道:“这一点张先生不必担心,老板早就找人调查过了,那臭小子不过是一个小报记者,不可能和这娘们儿有啥关系的。至于什么特别顾问,多半是他油嘴滑舌骗来的,根本就是骗钱的闲差。”

另一汉子坏笑一声,接过话来:“我倒很想看看,这小娘们儿是如何被那屌丝糟蹋,然后看着他俩死掐。”

张时佗沉吟良久,这时去储药房抬人的两名女工也走了进来。

“哟!这就已经让那小子爽过一次了?”一名壮汉奇道。

“嘿嘿,现在药效只会更加增强,待会儿刘大小姐可有得受了。”张时佗满脸得意,“为此,我不得不牺牲一个女徒弟做药引,回头可得找老板报销。”

女工们把人放下,一人终于耐不住发问:“师父,您为什么要这么对阿珍?她才18岁啊,这么漂亮干净一姑娘,就让那小子给糟蹋了!”

张时佗面色一沉,拂手示意女徒弟们退下:“你俩最好乖乖闭嘴,如果走漏了风声,我拿你们是问!”

说罢,张时佗走到柜子旁边,取出一只银针,来到刘婉若身旁,冲她的人中穴轻轻一扎。

刘婉若被电击后一直昏迷,此时竟一个激灵,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看到周围的陌生环境,看到眼前的三个面色不善的陌生人,女警花下意识想站起来逃离,却被张时佗一针扎在了膝盖穴位上,顿时双腿发麻,动弹不得。

“你们是什么人?”刘婉若恍然想起江夏之前的猜测,一下子把眼前的恶人和迫害父亲的凶手联系起来,“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警察!”

“刘小姐,您就别逞强了,如果我们怕警察,一开始也不会做那么多事儿。”张时佗微笑着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半晕半醒的阿珍身边,一把揭开了她身上的毛毯。

“这个可怜的女娃子,是我的侄女儿。”张时佗信口胡诌,“刚刚,被你的特别顾问给糟蹋了,这件事刘小姐总该给个解释吧。”

刘婉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只知道江夏拿了药方走后,说是要去找开方子的人,怎么可能跑来祸祸少女呢?忽然间,鼻尖嗅到了中药店特有的气息,她瞬间顿悟,脱口道:“那个方子是你开的?”

张时佗站起身来,双手附在身后笑道:“方子是我开的,不过这方子一点问题也没有,刘小姐可别借此冤枉好人。”顿了一顿,续道:“我请刘警官来,是想报案啊,这事儿怎么办?”

“你们栽赃嫁祸,不怀好意!”刘婉若懒得和他纠缠,指着张时佗的鼻子大声呵斥。

“刘小姐不要激动,如果你有耐心,我大可以提取这姑娘体内的体液残留物,看看那是不是和你那顾问的dNA一致。”

张时佗步步紧逼,“不过,即便你有耐心,我们的新伙伴可不见得,他刚刚跟我说,早就对你的美貌垂涎欲滴,把你绑过来,也是他的主意,嗯,你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吧?”

刘婉若听得惊讶不已,对方说什么体液检测、dNA对比的时候,一点不像是满口胡编的样子,现在又提到江夏想染指自己,这……

“我们老板呢,不忍心看到刘小姐被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糟蹋,所以想请刘小姐签署一份文件。”张时佗说着,冲那壮汉使了个眼色,从他手里接过来一沓文件夹。

送到刘婉若面前一展开,发现那是刘氏集团继承权的转让协议,简单的说,刘森龙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是刘婉若,一旦她签署了这份协议,便将放弃自己的继承人身份,转移给协议上的受益人。

让她无比沮丧的是,这个受益人的姓名,协议上根本就没填!从这儿获取幕后主脑的愿望落空了。

他们说江夏叛变了,还想侮辱我,如果这是假的,他们明知道我不太可能相信,却还拿这个来威胁我,让我签这份协议,难道……刘婉若沉默不语,脑中飞快地思考,对江夏的信任正在一步步的流逝。

可不是吗?如果对方要威胁自己,大可以用更加无法拒绝的理由!

“签了吧,刘小姐,签署后,一旦刘先生不幸离世,我们老板继位后,还是会给你发放生活费的,你不用担心失去眼前的富贵。”张时佗强调着。

没想到,这句话却让刘婉若下定了决心——父亲打拼多年换来的产业,甚至为此间接导致了母亲的过早离世,如果就这么拱手让给外人,父亲死去后该怎么瞑目?他们不就是认为我怕被江夏糟蹋么?可我真的害怕吗?

一瞬间,她回想起江夏当初的出手相助,甚至在江夏老家,二人同床共枕时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如果他真垂涎美色,早就有大把的机会下手,甚至我都不会太排斥,他何必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刹那间刘婉若脑中豁然开朗,嘴角浮出一丝隐秘的笑意,一把推开张时佗手上的协议书,故作失望地叹道:“既然落到你们手上,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要我签协议,门儿都没有,随你们怎么办!”

张时佗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刚刚明明看到刘婉若脸上露出了恐惧和失望的神情,那表明对方已经被自己的离间计给唬住了,怎么现在忽然生变?

转念一想,其实此路不通也不是绝境。如果真让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小妮子,被那个她无比信任的小子糟蹋,他俩的关系自会破裂,失去了这个精通医学的助手,一个弱女子,老板那边是不必担心的。

于是,心头一横,张时佗冲两名壮汉使了个眼色。一人心领神会,再次掏出电击器,冲刘婉若的背上杵了一下。这一次,阴差阳错,刘婉若警服下穿的真皮紧身衣救了她,电击器的电流经过高电阻的皮衣后威力大减,再难把人完全弄晕。

刘婉若只觉得背上一麻,顺势便假装昏迷过去。

“阿红、阿青,过来把人抬到储药房去,让那小子再犯点错!”张时佗阴笑一声,再次叫来先前的两名女弟子。刘婉若心头一凛——储药房?江夏如果真背叛了自己,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