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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扫向雕栏玉砌的石砖,折射出来金黄的暖光。

只见大远处站着一大行人,最中间的男子气质不凡,微微卷曲的头发和整体的异域长相十分相配,嘴角还勾勒出戏谑的神色,身后站着俩个小厮正恭敬的服侍在自家的主子身后,对面不远处站着少女,少女身后也跟随一些丫鬟婆子,她们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家小姐。

那女子身形纤细,体态婀娜,一张鹅蛋的小脸上,面色白皙,皮肤如玉,似可以捏出水来,眸子像秋水一般清澈,更显得整张脸清冷又透彻,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女子清丽脱俗,好似碧绿荷叶上的露珠,光洁耀眼。

可偏偏此时的她眼中迸发出攻击色的神情,眼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朱唇轻启;

大嫂?那你就是老侯爷的庶子?

既然是小叔,现在侯爷病重,婆母又去庄子养病了,有些话本不是应该我这个嫂子可以置喙的。

但是今日既然碰到了,那我就不得不说,侯府虽不是高门,但是高门大户的规矩难道小叔忘记了?

这是内院,除了主君,我竟还不知道小叔可以随意出入了?

有这时间好好在这里说一声不三不四的话,还不如在去前院好好读书,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大步离开这里。

“有什么的,一个女子,丈夫也不宠爱她,怎么敢这么和你说话,少爷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半个主子,真是贱妇”

男子身穿的小厮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的上前谄媚道;

少爷别和这种女子生气了,这种女子给少爷擦鞋都不配。

“闭嘴!”男子阴郁般的声音袭来。

山月局

聂行正在擦拭着短刀,短刀上的前端还有一丝丝血迹,海清连忙上前回话;

主子,那个小厮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聂行神情冷漠,有些不悦;

海清,是不是这些年养尊处优给你的皮都养懒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完成,小心自己的脖子。

海清连忙下跪磕头;主子,饶命。

聂行看着地上跪着的海清;部落里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南疆那边自从新可汗继位之后,部落里面还是争斗不断,听探子来报,说新可汗有意和北蛮联手,似有意结盟。

聂行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像是来自遥不可及的梦境,带着冷漠的距离感。

“滚下去吧”

海清连忙退下去守住。

聂行又想起了白天见到的姜静檀,又想到自己可怜的童年。

自己的母妃是老可汗最爱的宠妃,但是王妃的势力越来越大,自己的母妃没有办法,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的亲信来到中原,刚来的时候,王妃的人一直紧紧的追杀自己,他没有办法,只能混入了路边的乞丐帮里。

那时候,朝阳郡主总是会施粥给这些乞丐,所以聂行经常混入乞丐堆里等着朝阳郡主的施舍。

那一日,朝阳郡主又来施粥,他因为年龄尚小,身边的亲信早都死伤大半,为了逃避诛杀,所以也只能暂时的混到乞丐堆里,那天他们忙着上前去要食物,聂行的身边只跟着比自己还小的海清,海清虽护着自己,但是年龄太小了,他们还是被人流推在地上。

他瘦小的手臂,已经隐隐的蹭出了血迹,还不等他做出反应。

就见到一个年龄尚小的小丫鬟给了他一瓶金疮药,和一个棉丝巾,还带了一个食盒。

那小丫鬟用稚嫩的声音道;这是我们小姐给你的,她让你消消毒,这个食盒你可以和你的小兄弟一起吃,小姐还说,若实在过不下去,可以来英国公府做小厮。

那小丫鬟又骄傲道;我们老爷郡主和小主子们脾气十分和善,对下人极好,小姐那不能离开人,我就先走了。

聂行看着小丫鬟走到一个华贵的马车旁回命,那个小姑娘掀起来了一个小角,聂行的目光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小女孩,那女孩笑起来还有一个小梨涡。

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道那是朝阳郡主的女儿,叫做姜静檀。

他顺利的进入了永安侯府,不仅仅是因为整个京城都看顾极其严格,异域的女子更是少之又少,只有永安侯府的顾成威十分好色,前些年纳了一个南疆的姨娘,只是顾成威是天生的浪荡子,没多久,就有了新欢。

这个可怜的姨娘虽然不久后诞下一子,但是在后宅又没有宠爱,高氏又是一个极难相处的。

这几年,在后院历尽艰苦,终是娇花般的女子枯萎了。

聂行刚潜入侯府时,这位姨娘刚刚殒命,他可怜的儿子自小多病,也这么去了。

那姨娘这么年基本不出去见人,高氏见她死了,给她院里所有人都遣散了,只留下一个小厮伺候那个小男孩,那小厮十分苛待小主子,顾成威别说来看看,恐怕什么时候多了这个儿子也不知道。

没想到没多久这个小男孩也去了,在男孩刚刚咽气,他就来这里顶替了他,才用这个身份活了下来。

聂行派人给那个小男孩好好安葬,给那个禽兽的小厮解决了,就算报恩了。

他们多年在府侯十分低调,就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还好那个姨娘是南疆人,所以自己的异域长相也并不奇怪。

其实还有一个更深的原因,老侯爷当年攻打的就是自己外祖家的部落,要不是母妃的娘家落败,自己也不需要东躲西藏,父债子偿。

只是今日,他听海清说,姜静檀在离前门不远处,他才赶忙过去的。

姜静檀还是他心中那个巧笑嫣然的样子,只是他虽然心里感激,两个人毕竟殊途同归。

他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忘记自己蛰伏这么多年的目的,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忘记自己的计划,他在这里多年可不是在这做一个没用的庶子,他要夺回一切。

只是自己虽然得不到她,别人也不能侮辱她,那个小厮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说侮辱她。

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