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的这身衣裳有些复杂,没旁人帮助她根本脱不下来。
脚上血泡隐隐作疼,亦有血迹浸出。
鱼清越强忍脚上的疼痛任由绿瘦为她宽衣。
眸光落到绿瘦为她宽衣的手上。
心里倏地咯噔。
这双手?怎么那么粗?
有些像男人的手……。
男扮女装?
鱼清越惊异一把扣住绿瘦的手腕,吓了绿瘦一跳。
“姐姐……”。
“你究竟是什么人”?
鱼清越冷眸凌厉的倪着眼前的绿瘦质问。
绿瘦心里咯噔,这就发现了?
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姐姐,你弄疼我了”。
鱼清越冷然一笑:“一个大男人穿女装学女人说话,你不害臊”?
扣住绿瘦手腕的手力道重了几分。
眼眸越发凌厉冷冽,割裂着绿瘦的脸。
绿瘦脖子一缩:“疼疼疼疼……手,手要断了”。
鱼清越做出拧断绿瘦手腕的动作,绿瘦吓得脸色一白。
“别别别,别拧断我的手,我,我不是坏人,我也跟你一样,被这群土匪撸山上来的”。
说起这个绿瘦就委屈,他就是扮女人去醉红楼玩玩,谁知道被这山上的土匪盯上了。
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鱼清越狐疑着,伸手点了他穴道将他定住,才放开他。
“那宋琰男女通吃”?
绿瘦嘴角扯了扯:“他还没碰过我”。
鱼清越一愣,顿时心生一计。
让绿瘦替她去和宋琰睡觉。
绿瘦惊得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鱼清越:“我,我会被他掐死的”。
绿瘦生无可恋。
他堂堂南国大王子,伺候土匪?
你想屁吃呢!
“咱们合力杀了宋琰,为民除害”。
鱼清越看着绿瘦:“你就说,你想不想离开这儿”?
“想要离开这儿,就必须杀了宋琰,擒贼先擒王,杀了宋琰,扶风岭群龙无首,那些土匪,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绿瘦眼珠子转了转:“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行,我替你去和宋琰睡觉”。
只怕到时候宋琰会吓出鬼叫咯。
嘿嘿,想想那个画面都刺激。
鱼清越不管绿瘦想什么,她将绿瘦转过身去,自己走到浴缸旁边,洗澡。
折腾这么久,她浑身酸痛脚冒血泡,浑身汗味。
抬眸往浴缸里看了一眼,倏地一惊,她的脸?
都成花猫脸了。
胭脂水粉全花了,整张脸根本没法看。
难怪宋琰看她眼神怪怪的,还有大厅那些男人,女人怪异的眼神。
原来,是看她笑话呢!
衣裙解不开使劲一扯,撕拉,鱼清越扔掉衣裙跳入浴缸,脚碰水的瞬间扎心的痛鱼清越“嘶”了声。
“一会儿我同你一同进去宋琰的房中,必要时,我会出手”。
绿瘦“嗯”了声。
“山上的女人中可有一个叫江柔妤的”?
鱼清越坚定,她那一瞥,定然没看错。
“有,是宋琰的手下一个叫柳记的夫人,住在西院”。
“柳记”?
鱼清越惊愣。
柳记是宋琰的手下,扶风岭的土匪?
可,柳记不是醉红柳的龟公么?怎么?
鱼清越”嘶”了声,江柔妤离开京城后,嫁给了柳记?
她说呢,夜莺查到他们离开京城就没线索了,原来是,上扶风岭来了。
不过江柔妤真有本事,竟能让柳记娶她。
娶?
鱼清越惊得一愣,说不定,人家两人一直暗通曲款呢。
鱼墨那个大冤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