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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鱼清越就带领着府中众人为蓝玄烨出殡了。

一群人披麻戴孝,浩浩荡荡地走在官道上,一边走一边往天上抛纸钱。

天空又在飘毛毛雨了。

风声呼呼,吹起一群人的衣摆。

蓝玄烨的棺椁埋在西郊的山脚下,一众人回到府中已是傍晚。

夜莺已将鱼清瑶送去太傅府了。

相安无事两日,宫中递来了一封请帖。

景荣帝要为十皇子举办满月宴。

鱼清越眼皮子跳了跳,她这才死了夫君,还在守孝期,是不适合参加这样的宴会的。

可,皇上邀请,她又不得不前往。

“何时举办满月宴”?

蓝玄烨凑过来问了句。

鱼清越将请帖递给他看,蓝玄烨接过去看了一眼:“明日”?

“十皇子出生有一个月了,这么快”?

鱼清越也恍然,时间过得真快啊。

再过一月就过年了。

去年这个时候下大雪,她和母亲,秋菊,冯妈妈挤在梧桐苑整日都不敢出门。

冷啊!

今年也冷,可不下雪,都要到年关了还没看见雪花。

鱼清越想起了母亲,不知南国的冬天会不会下雪?

她与母亲有段时日没通书信了,她托夜瑾陌给母亲带的东西应该带到了吧。

还有鱼墨和袁氏,不知在乡下过得怎么样了?生活的习不习惯?

哎,短短一年,物是人非啊!

翌日一早,鱼清越一身素净装扮,发鬓上简单的戴了一支银钗,带着夜莺进宫了。

天气冷,十皇子的满月宴设在了揽月楼。

揽月楼内,烧着地龙,暖烘烘的。

鱼清越和秋菊坐在了一起,封凝烟进来看见鱼清越和秋菊,主动坐到了她们旁边。

白千慧(秋玉珞)也凑了过来,四人有说有笑。

“听闻鱼清瑶被谢太傅挑断了脚筋扔去了菜市口,还给她一只碗,让她做乞丐”。

秋菊将春桃递给她的消息说与鱼清越听。

鱼清越诧异:“谢太傅这招真狠,杀人诛心啊”。

鱼清瑶最是要面子,也最瞧不起乞丐和农民,谢太傅这般做,可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百倍。

“鱼清瑶也真是胆子大,竟敢替换太子妃,若没人发现,太子不谋逆,她太子妃可就坐稳了,

将来太子登基,她就是皇后了,只可惜,野心大过命”。

白千慧语气幽幽,她知道鱼清瑶歹毒心也大,替换太子妃她是真没想到。

“一会儿宴席结束,咱们去菜市口瞧瞧,乞丐的鱼清瑶是什么样子的”。

封凝烟不认识鱼清瑶,但胆大到敢替换太子妃,她很是想看看这人长什么样子。

正说着话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贵妃娘娘到,静妃娘娘到,十皇子殿下到”。

众人起身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参见静妃娘娘,十皇子殿下”。

景荣帝面露喜色,眸光往鱼清越身上看了一眼,道:“大家平身”。

“谢皇上”,众人起身。

等着景荣帝,魏贵妃,静妃上坐。

十皇子被嬷嬷抱着跟着静妃后面走。

秋菊突地附耳鱼清越:“母妃怀疑十皇子是野种”。

鱼清越惊讶,眸光看向嬷嬷抱着的十皇子,十皇子着一身锦衣华服,襁褓包的严严实实,只看见露在外边光洁的额头。

鱼清越眸光落到抱着十皇子的嬷嬷身上,倏地蹙眉,这嬷嬷,怎么看着怪怪的。

景荣帝,魏贵妃,静妃落座后,众位客人才重新落座。

嬷嬷将十皇子给静妃,转身从偏殿出去了。

鱼清越拽了拽秋菊,两人起身出了宴会厅。

“咱们出来干什么”?

秋菊不解的问鱼清越。

“我感觉静妃身边的嬷嬷怪怪的,她不是出来了吗,咱们跟着她瞧瞧”。

揽月楼后面是一处假山,假山后面是一方荷塘,还有一片竹林。

嬷嬷出来后左右看了一眼,径直朝假山走,绕到假山后面去了。

鱼清越和秋菊隐匿气息跟上。

靠近假山就听见唰唰的声响,鱼清越和秋菊互望一眼,伸出半只脑袋往后面看去,同时惊得瞪大眼睛脑袋嗖的一下缩了回来。

我的妈呀,她们看见什么了?

嬷嬷,是男人。

背对着她们朝地上撒尿。

唰唰的声响没了,响起脚步声,鱼清越和秋菊一愣,背靠着假山绕向后面去,见嬷嬷离开两人才从假山后面出来。

“十皇子可能还真是野种”。

“夜里我悄悄去玉芙宫看看,静妃是不是和这假扮嬷嬷的男人睡,若是,就让皇帝老儿去捉奸,让她们下地狱”。

鱼清越和秋菊回到宴会厅,刚到宴会厅就听见里面传来景荣帝立十皇子为太子的声音。

秋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立十皇子为太子,他这是上赶着将封家的江山送人啊”!

鱼清越拍拍秋菊:“这也不怪他,因为他现在只有十皇子一个儿子,他自然是立十皇子为太子的,况且,十皇子是谁的儿子,暂还无定论,咱们先进去,等夜间再说”。

秋菊点头,两人走进宴会厅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厅中,歌舞升平。

客人们推杯换盏,庆祝十皇子满月。

静妃锦衣玉袍加身,一脸喜色,想来已经行册封礼了。

十皇子由嬷嬷抱着,襁褓中放了一枚玉佩,想来是御赐的。

宴会结束后,鱼清越随封凝烟,白千慧一同出宫,绕道去了菜市口。

菜市口行人熙熙攘攘,地上全是菜叶子腌臜,脏乱不堪。

还有一股恶臭。

路口躺着一个人,那人顶着一头窝窝头,浑身脏兮兮的,手里拿着一个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人正是鱼清瑶。

一张脸全是刀子印,流着血水。

估计是谢太傅划的。

“不会死了吧”?

白千慧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鱼清瑶。

“她就是鱼清瑶啊”,封凝烟看着躺在地上的鱼清瑶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是什么天姿国色呢,原来如此普通。

鱼清越蹙眉:“难不成真死了”?

蹲下身伸手试探她鼻息,气息全无吓得手一缩:“真死了”。

白千慧又踢了鱼清瑶一脚:“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