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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施施然跟着小二上了楼。

张禀恒看着席阡陌离去的背影,“那个女子真的好像你大姐姐。”

席慕兰咬了咬下唇,“那女子明明梳的是妇人发式,怎么可能是大姐姐?”她也不敢再闹着要将那个贱奴赶出去,要是被张禀恒看到她的脸,只怕又要生出什么事来。

张禀恒这才收回目光,“是我魔怔了,应该不是她。”

如果真是席阡陌回来,怎么可能不回席大将军府,还梳了个妇人发式?她自小与自己订亲,绝对不会嫁给他人的。

席慕兰扯开灿烂的笑容,“世子哥哥,我们先进去吧。今天有一场新戏,听说很好的。”

张禀恒一愣,“不等你大哥么?”

席慕兰说,“哦,大哥临时有事,让我转告世子,说他不来了。”

张禀恒道,“既然如此,我们孤男寡女也不好共处一间雅室听戏,还是等下次奇弟有空再说吧。”

说完他不等席慕兰回答,直接回了马车,让车夫朝前走去。

席慕兰两手攥着帕子,攥得死紧。

她招手唤来贴身侍女,低声说了几句。

席阡陌在雅间里坐着,慢慢品茶,等着绿芽回来。

这雅间一面窗户正对着楼下的戏台,是个观戏的好地方。

戏台上已经恢复了表演,正演一出白面书生金榜题名的好戏。

她看得出神时,猛然听到有锐器破空声传来。

她一抬头,却见一支箭擦着耳边飞过,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这么快就找了杀手?

席阡陌心中一凛,立刻站起来,窗外有几支箭接二连三射来,却不知是什么原因,都射偏了。不是射在窗棂上,就是射穿窗纸,钉在桌上。

还好,这个射箭手的准头不是很好嘛。

她眼角瞥见有个黑衣人自窗口跃进,连忙朝门口狂奔而去。

那黑衣人直接一刀劈来,将桌子劈成了两半,见她往门口跑,又挥刀直追。

席阡陌打开门,身后刀锋在她肩头划出一道伤。

席阡陌夺路而逃,心里暗骂,这个席慕兰真不是个东西。

果然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回席府,是正确的选择。

二楼是几个雅间,外面是一条细窄走廊。席阡陌朝着楼梯方向狂奔,耳中听到后面的黑衣人越来越近,急忙朝楼梯一跃而下,随后就听到黑衣人似乎摔了一跤,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一楼客官受到惊吓,纷纷尖叫起来,躲的躲跑的跑。

席阡陌朝门口奔去,门口突然又冒出一个黑衣人来,举着大刀就朝她砍来。

席阡陌心里暗暗叫苦,对付她这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弱女子,竟然又是箭又是刀的,至少有三个杀手,会不会下太大的血本了?

她在现代虽然经过格斗训练,但在这些在专业的武功高强的杀手面前,实在是有点不够看。

门口就这么小,她躲开第一刀,躲不开第二刀,躲开前面的杀招,躲不开后面追上来的大刀。

眼见着自己腹背受敌就要凉凉,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直接跃起,踩着门口那黑衣人的头顶就飞了出去。

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那人揽着她的腰跃上马背,一挥手砍断了系在马车上的绳索,双脚一夹,马儿就蹿了出去。

席阡陌被那人揽在怀里,她一抬头,看见一个精致的下巴和刀凿斧刻般的45度上仰侧颜。

妖冶绝伦,倾国倾城。

她不由得看痴了。

竟然是楚珩钰。

他低头冷冷看了她一眼。

她瞬间回过神来,只觉一股凉意兜头洒下。

但是危险还没解除,正对着醉香楼的另一处酒楼上,三只箭对准了他们。

当这三支箭算准了二人前进的速度疾速射出时,听到声音的楚珩钰眉眼略沉。

他手中有一只匕首,可以挡开一支箭,第二支箭对准他的心口,他带着她侧过身就可以躲开。

唯独第三支箭,他不能躲开,若是躲开,这支箭就会射中怀里这女人的脖子。

一箭穿喉。

他手里的匕首往身后扔去,几乎只是一念之间,揽着她微微侧身,避过第二支箭,随后将肩头耸起,用肩头硬生生受了第三支箭。

席阡陌只觉楚珩钰身上一震,知道他是受了伤,只是不知是箭伤还是刀伤。

她心里也是一震。

不是说他冷血无情,杀人如麻?

为什么会替她挡刀箭?

另一边,醉香馆一侧的小巷子,那个虎子擦干眼泪,又用衣摆擦了擦,露出一个光秃秃的手腕,笑嘻嘻地说,“南爷,没想到,俺这手断了好几年,还能为王爷效劳。”

南茗笑笑,“做得不错,你快回去吧。”

虎子哎了一声,身上脸上一阵扒拉,把帽子衣服还有脸上粘着的胡子一并撕下,连同方才那只假手随意一裹,扔进一旁的背篓里。

自己再搓一搓脸,全身耸拉下来,背上背篓,拄起一根拐棍,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农夫,佝偻着背朝巷子另一处走去。

南茗出了巷子,立刻发觉不对劲,连忙飞身而上。

席阡陌身下的马儿飞驰而走,身后的黑衣人和暗处的箭手逐渐被楚珩钰的护卫和暗卫清理干净。

楚珩钰放松了心神,也放缓了马儿的脚步,鼻尖闻到她身上的类似沉水香的味道越发觉得舒畅无比。

马儿终于在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席阡陌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侧头想要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刚一扭头,耳尖便扫过一片柔软,紧接着有湿意传来。

她意识到什么,立刻吓得不敢乱动。

楚珩钰也是浑身一僵,随后冷冷一笑,“想说什么?”

席阡陌一僵,往他怀里缩了缩,“就想……想问问,王爷可是受了伤?”

楚珩钰看着她面上覆着的白纱,凑近了闻了闻,然后干脆把下巴靠在她肩头,鼻尖清晰地闻到她脸颊上的沉水香,单刀直入地问,“你脸上可是涂了药膏?”

席阡陌只当他是伤口痛得狠了才把头搭在自己肩上,听到他的问话不由得奇怪,但还是点头答道,“是,是我自制的一种祛疤膏。”

楚珩钰问,“药膏可还有?”

席阡陌摇头,“已经用完了,所以想买些药材再制一些。”

“方子有么?”

席阡陌点头,“当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