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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阡陌心事重重地回了席府卧房,又迅速穿过密道到了有风别院。

她把香草唤出来,问,“王爷那边的消息,你们可知晓?”

在回府的路上,她已经悄悄问过凝香和凝霜,她们都表示不知道。

香草跪地,艰难地说,“我们是知晓,但王爷并不许我们告知您。”

席阡陌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他的伤如何了?这个总能说吧?”

香草摇头,“属下也不知最新的消息,只知道他背中一箭,伤及肺腑,又失血过多,昏迷了十多日。”

席阡陌的身形晃了晃。

她有什么办法?一个远在千里,一个束手无策。

不能电话也不能视频,她连最新的消息都不了解。

她站起身来,“不是说今日有战报送进宫?可能打探到一二?”

香草点头,“可以试试,属下去安排。”

香草走后,她在房中枯坐良久,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她这是怎么了?

绿芽送了热茶进来,席阡陌突然抓住她的手,问,“他不会死的,对么?”

绿芽骇了一跳,脱口而出,“不会的,他们已经赶去接应了。”

席阡陌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绿芽这才反应过来,捂住嘴巴,“奴婢什么也没说。”

席阡陌冷笑,“连你也瞒我?”

绿芽突然就跪了下来,“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方才有个暗卫告诉奴婢,说千万不要让您出去,他们已经去接应王爷了。”

“接应?他们去了哪儿?”

绿芽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看看天色还早,席阡陌匆匆拿起桌上的面纱,随意绑在脸上,抓着她的手,“走,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如何找到他们的。”

这个绿芽看似无害,实则是个用毒高手,她便也猜出来,她定也是暗卫出身,与他们有着一套旁人不为所知的联络暗号。

车夫载着二人匆匆朝城郊奔去。

远远似有尖啸声传来,绿芽耳尖一动,掀开窗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脸色发白。

席阡陌再度紧张起来,“又出状况了?”

绿芽摇头,“不,这回是王爷安全撤离的信号。”

她恳求道,“夫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暗卫们都去接应了,香草又去了宫里安排人手,她只会使毒,又不会武功,实在没有安全感。

席阡陌摇头,“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和他们会合吧。”

这样她能第一时间看到他,看到他到底伤得如何。

绿芽想了想,与其折返,不如往前与王爷他们汇会,便点了点头,指点车夫在前面路口左转。

他们已经出了城跑了一段路了。

在马车急转过一个小山丘的拐角后,突然有支冷箭射出。

车夫也是个好手,扭身避过,大喝一声,“有暗箭!夫人快走!”

看箭射来的方向,是山丘上有箭手埋伏。

他勒马立刻朝与山丘相对的一处林子里奔去。

箭矢密集钉在车厢上,有几支穿透了车厢后面挡板上的窗口,钉在了席阡陌面前的门框上,绿芽的脸色已经显得有些苍白。

她的脑子飞快转着,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不知什么东西,朝马车外一砸。然后又取出两个瓶子,从其中一个瓶内倒出一颗药丸塞给席阡陌,自己也吞下一颗。

席阡陌见她的动作,也不及多想,把药丸往嘴里一塞。

车厢朝另一侧倾覆,席阡陌当机立断,抓起绿芽的手腕,从车帘子处一跃而下,朝林子深处奔去。

然而林中早有埋伏,有黑衣人持刀向她们劈来。

车夫也弃车追了上来,挡住两个黑衣人厮杀。

越来越多的黑衣人。

绿芽素手朝黑衣人一扬,一些药粉自她衣袖里洒出,吸入药粉的黑衣人立刻就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然而四周黑衣人源源不绝,唯一让席阡陌感觉蹊跷的,这些黑衣人的武功都不怎么样,与她想象中的刺客杀手想差甚远。

她以一已之力竟然还能撂倒几个,并抢夺过他们手里的大刀对付黑衣人的合围。

绿芽手里的药粉渐渐耗光了,那个车夫没同她们一块,在前面勉力对抗着另一群黑衣人。

席阡陌见黑衣人招招都是冲着自己来,遂把绿芽朝车夫方向一推,“你们快走!”

绿芽惊呼一声,情急之下想要去拉席阡陌,可明晃晃的大刀已经伸到她眼前。

她却视而不见,直接挡在了一个砍向席阡陌的大刀面前,兹拉一声,大刀划过她的肩头,火-辣辣一片。

席阡陌面上白纱还在,骇然怒问,“你们可知晓我等受摄政王庇佑?”

她这么问,一是求自保,二是试探。

果然黑衣人并不理会她说什么,继续朝她杀来。

席阡陌心底一片冰寒,他们知道她是摄政王的人,或许他们就是故意将她引出城来的!

她避过面前一刀,却没避过身侧一刀,肩头火-辣辣一片,很快背上也是火-辣辣一片。

绿芽已经身中数刀,无力躺在血泊中。

车夫也已惨烈倒下。

席阡陌咬牙挡下面门上的一把大刀,只觉这刀越来越沉,沉得她快要拿不住了。

小腿上一痛,刀刃深深划过她的小腿肚。

她右腿一软,单膝跪地,面纱已经鲜血斑斑,但竟还顽强地遮住她的容颜。

她不甘地想,自己果然还是太过狂妄了吗?竟敢挑衅他的表妹,他的表舅家……

她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他又不在,即便在,他又能给一个玩物,一个人形解药什么样的证明?

……

眼前撒开漫天血雾,她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刺客的,她用刀撑着半边身子,等着剧痛或黑暗的来临……

然而想象中的死亡却没有来临,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没有感觉到温暖,是因为那个怀抱同样冰凉。

没有感觉到味道,是因为那个怀抱同样血腥。

同她身上的血腥味一样浓重。

但是那环着她手臂的力度,是熟悉的有力。

她心头一松,剧痛排山倒海,彻底陷入黑暗。

……

次日,她同样在剧痛中醒来。

有人在清理她腿上的伤口。

她一睁眼,低低发出一声呻-吟。

那人惊喜看过来,“夫人,您醒了?”

是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