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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阡陌苦笑,“嗯”了一声,也附和道,“父亲待我不薄,我不怪他。”

在她说话的时候,云老夫人手指沾了茶水,在小几桌面上写了一个“摄”字,然后疑问地看着她。

席阡陌心头更苦了。

外祖母什么都知道。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假装失手打翻了茶盏,让茶水盖过了那个字。

云老夫人心头汹涌澎湃。

竟然真的是那个人。

但还好是那个人。

若是那个人的话,要护住她,应当是没问题的吧?

云老夫人又颤巍巍地对着她的耳朵用极低的声音音发出灵魂拷问,“他欺负你了?你可是想摆脱他?”

席阡陌眼里蓄起眼泪,但努力不让自己露出胆怯和惊恐,坚定地对外祖母摇了摇头。

云老夫人满腔的话,就憋在了心里。

心塞了半晌,她才又低声耳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急死外祖母不成?!”

席阡陌叹一口气,才答她,“外祖母放宽心,他……我们……算是交易吧,不存在谁欺负谁的说法。我也……没有被他困住,我不恨他。”

云老夫人更心塞了,只好拍拍她的手,用正常的音量说道,“若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就去找外祖母。”

席阡陌点头。

二人又说了些体己话,才依依不舍地散了,约了过几天到云府去看大舅舅的伤。

上午这么一闹,席阡陌也疲累得很。

她下午倒是去看了看骆氏母女俩。

席奇整理好了行囊,苦着脸过来和母亲妹子告别,正好撞上席阡陌。

他一脸的仇恨,“大姐姐,这一辈子还长着,你日后没了娘家兄弟帮衬,且看你怎么在夫家立足。哦也对,你现在是被抢过亲的皇后,除了那二妹夫惦记着你,只怕你也没人敢娶!”

席阡陌斜睨着他,“你嘴上再不装个把门儿的,就没人能陪你一路到阳州。父亲只怕都被你给臭死了!”

席奇大恨,“你!”

说着要举起拳头,可手一抬,那全身都像断了骨架子似的痛得不行,只好恨恨瞪她一眼,推门进了席慕兰的屋里。

席慕兰躺在床上呆呆傻傻,骆氏在一旁抹着眼泪。

见儿子进来,骆氏哭得更大声了,“儿啊,你到那阳州去,怕是要受苦了呀!”

席奇因为被大姐姐骂嘴臭,心里窝着一股火,“你当年要不做下那恶毒事,哪里会有今天?我也不会被连累着到阳州去受罪。还有,要不是你出那馊主意把大姐姐弄走,我还好好当着我的副指挥使呢!说不定这一次皇上选妃,就选上二妹了?我不就成了国舅爷了?眼下这局面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还有什么脸哭?”

骆氏震惊得都忘了哭。

儿子竟是这般想的?

席阡陌悠悠然踱步进来,“总算这家里有个明白人了!”

骆氏恨不能把床上的枕头砸到她脸上。

席奇跳起来“母亲,我就是来向你和二妹告个别。我走了,你俩保重啊。”

骆氏一口气哽在胸口,她一个被休的女人,带着一个被休回娘家的女儿,还怎么保重?

女儿能回席家,她还能回骆家吗?就算骆家让她回去,她也不想回那乡下地方去受罪啊。

席阡陌倒是好心地说,“弟弟你尽管去,虽说你母亲被父亲休了,但席家养一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暂时就先住着吧。”

骆氏听着是松一口气,但又吊了另一口气。

这个泼辣的大女儿,留着她在席家是还想看什么笑话?

席阡陌看了看躺在床上剩半口气儿的席慕兰,“啧啧”两声,“兰儿啊……我都说了,一入侯门深似海啊……”

骆氏用力推着她,“你积点儿口德吧,留兰儿一条命!”

“我说什么了我?”席阡陌笑着,一挥手把骆氏推开,“自然是要留你们一口气的,就这么叫你们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

席奇站在门口,很是纠结。

他觉得自己应该挡在母亲身前,护住母亲和妹妹,可是面对大姐姐,他觉得自己战斗力为零。

席阡陌冷笑道,“席奇,你好好珍惜在父亲身边的日子吧。要不是看在父亲和祖母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全须全尾的?”

席奇迅速飞也似地溜走了,到了院门碰上席城,喊了一声“父亲”就夺门而出。

席城过来,先是见到直挺挺杵在房内的大女儿,说了一句,“你到为父院子里等着。”

席阡陌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挺胸昂首走了出去。

反正他也要走了,家里到时还不是她说了算?要搓磨骆氏,也不在这一时。

席城进屋,扫了一眼骆氏和床上的席慕兰,叹一口气说道,“明日我便启程了,你们……顾好自己,奇儿那边有我,我自会护住他。”

说罢,就走了出去。

骆氏追到门边,一张老脸哭得泣不成声。

席阡陌到了父亲的主院,看着里面完全找不到一点原主记忆里熟悉痕迹的摆设,冷笑一声。

骆氏扶正之后,是有多恨原主的娘亲,把东西全都换了个干净。

不过,那到底是原主的娘亲,她倒不是为这个娘亲有多么报不平,就是觉得有空虐虐渣还是挺爽的,特别是上午在祖母和外祖母面前撕开骆氏母子三人的嘴脸,也算不枉自己占据了原主的身体了吧?

但是原主的记忆中,席城这个父亲一直对她是不错的,虽然长年带兵在外,但每次都会托人带很多东西给她。回京相聚时也是对她这个大女儿多有疼爱。骆氏母子三人的观感还是比较准的。

席城也很快过来了,让小厮上了茶,便叫大女儿坐下说话。

她开口就问,“父亲既对娘亲念念不忘,为何房里娘亲的东西一件不留?”

她记得上回席城在书房里还珍藏着云氏的十几幅荷花图。

席城面上一僵,才低声说道,“我只是怕,触景伤情罢了。”

席阡陌呵呵一笑,“既然还留着娘亲的荷花图,为何又与骆氏共处一室?就不怕旧人泉下哭,新人床上醋?”

席城面上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你可进内室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