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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阡陌又站近了一步,把他的脑袋抱在了怀里,想了想,把手里的帕子扔掉,“乖,你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

南茗目瞪口呆地看着夫人像哄一个孩子一般,竟把爷哄安静了。

他慢慢放开爷,爷就那么坐在地上,任由夫人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

安国公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还要说什么,南茗连忙扑上去捂他的嘴,“国公爷,您也少说两句!非要让王爷发……如此痛苦,您这做舅舅的才能高兴吗?!”

安国公强压着怒火,“你们……哼!”

一甩衣袖,走了。

席阡陌一边拍着楚珩钰的后背,一边安抚他,“没事了,没事了。睡一睡就没事了……”

陆世清这才爬起来,拍着胸口说道,“夫人,属下去煎一碗安神汤来给爷服下。”

席阡陌点头,又静静抱了他一会儿,才问,“爷,好些了吗?我们回房去休息一下吧?”

楚珩钰低低地在她的怀里嗯了一声。

南茗连忙爬起来,搀着自家爷回了卧房。

安顿下来,席阡陌已经是一身汗,再一摸爷的额头,也是一头的汗。

她要起身去打理一下,手腕却紧紧被男人拉住。

她只好吩咐,“叫绿芽打一盆热水进来。”

南茗连忙应下。

绿芽打了水进来准备退下去。

席阡陌喊住她,“我抽不开手,你拧一把热巾子给我吧。”

绿芽连忙把巾子拧了递过来。

席阡陌轻柔地给他擦着额上的汗,又擦了脖颈,这才叫他的手松了力道。

她抽开手后就让绿芽退了出去,自己又慢慢解开他的中衣,给他擦了身,又把自己整理一番,洗去脸上的烙印,又擦去一身汗,这才慢慢在床边打起了瞌睡。

睡到半夜,她感觉手上一动,抬起头,就看见摄政王大人已经醒来,倚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眼里腥红已经褪去,开口就是,“本王饿了。”

席阡陌:???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尼玛你才大病初愈就想着那点儿事儿,不嫌自己命太长?

你不嫌我也嫌啊。

要不咱俩散伙儿算了?!

摄政王大人见她不答话,又说了一句,“你说过的,回来做饭给我吃。”

席阡陌:!!!

好吧,是她多想了。

他说的饿,就只是真的肚子饿。

刚才晚宴上她的确说过,回来做给他吃……

她努力压下脸上涌起的热意,起身说道,“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厨房!”

楚珩钰眼眸沉沉,听着她迈出门槛,又听南茗问候的声音,唤了一句,“南茗。”

南茗抬步进来行了礼,“王爷,您可好些了?”

楚珩钰问,“她都知道了?”

南茗摇头,“夫人安顿下您后什么也没问,她如何想的,属下就不知道了。”

楚珩钰沉吟片刻,“她若问起,你就如实告诉她吧。”

南茗面色震惊,“爷?”

楚珩钰挥挥手,“出去吧。”

“是。”

片刻后,席阡陌端了托盘,两碗青菜肉丝面,放在了桌上,才拍了拍手,笑意盈盈地过去掀开被子,“爷,起来吃面。许久没有做了,也不知味道如何,还望爷不要嫌弃才好。”

楚珩钰点头起身,盯着她脸上看了一会,“就这么爱自降身份?”

席阡陌笑嘻嘻,一边扶了他坐下,一边拿起筷子,故意歪曲他话里的意思,“嗨,不就下个厨煮个面么?哪儿就自降身份了?还不许我煮碗面给自家男人吃?”

男人握着筷子的指关节明显松了松,冷哼一声,夹起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

席阡陌又嘿嘿笑道,“也不是什么自降身份,就是想看看有哪些牛鬼蛇神看爷……哦不是,看我不顺眼,我好开撕啊!再说了,当日我进王府时,本就是顶着烙印的,这也算是前后呼应不是?是我错了,我又不知这么做,竟会惹来安国公这么一座大神!”

她半认真地又问,“话说,我们这又是回到王府了,以后继续住在这里?那我还不得继续扮贱奴?”

楚珩钰面无表情,“随你的意。”

席阡陌哦了一声,嗅嗅这空气里的桐油味儿,“我觉得这味儿还大得很,要不,我们还是住回别院吧?”

楚珩钰点头,“可。”

席阡陌于是也跟着吃了两口面,才慢慢开口问,“爷,这是病对不对?您愿意同我说说吗?”

楚珩钰抬眸看她。

她连忙认真地说,“爷您愿意说就告诉我,我不想从旁人口中知道什么。爷您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他沉默片刻,才点头道,“是,是疯病。一种娘胎里带出来的疯病。”

“哦。”席阡陌点头,有一些精神上的疾病的确会遗传的。

“那大小姐是谁?”她问。

“是我的孪生姐姐。”他又是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们出娘胎时,娘亲就血崩而去,父亲也不到半年就病去了。我与姐姐先是在安国公府家养到了六岁,后被先帝,也就是皇伯父和皇伯母接进了宫里长大。

在我们十二岁的时候,姐姐暴怒发狂,把皇伯母刺伤了,还杀了她身边的几个宫女嬷嬷,连带着自小照顾她的乳母也死了。皇伯母则伤着了腹部,再也不能生育,连着好几个月养在床上。姐姐清醒后得知此事,又内疚又悔恨,终于有一天一根白绫吊死了。

死的时候,留下了遗书,叫我不得伤害幼时待过我们好的人。包括安国公傅家、皇伯父一家以及父亲的原配小郑氏。”

席阡陌想了想,懂了,“所以,不管小郑氏怎么作,你都隐忍不发?”

楚珩钰点头,“她虽待我不好,但看在我是王府唯一血缘的份上,倒也没痛下杀手。”

“安国公呢?”

“他是我在世的唯一有血缘关系的长辈了,自幼护过我与姐姐六年,算是承了他的养育之恩。今日我对他动手,着实是失控了。”

“明知激怒你会发病,他却依然口不择言。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他。”她理直气壮地说。

楚珩钰失笑,“好。”

她便又问,“这一回是有人喝斥怒骂,上一回是误会我与人私奔,那上上一回呢?是什么时候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