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柠得不到洛启宸的回应，心中沉沉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她希望阿宸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受不到他的丝毫生气。
这次的阿宸和上次难哄的阿宸不一样，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才会开心。
“你要自己待一会儿吗？”林晚柠松开他。
想到小兔子怕黑，这个公寓她还不熟悉，洛启宸就算想独自待着，也还是说，“你在凳子上坐一会儿吧。”
【或许他需要这样的陪伴？】
林晚柠坐到了书房的椅子上，把双腿缩上去抱紧，嘴唇抵住膝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台上坐着的洛启宸。
【阿宸真的好好看，背影也好看，特别像一幅画。】
摸出手机，咔嚓，偷拍了一张。
手机里又有好多偷偷拍到的照片，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
听着林晚柠的心声，洛启宸第一次开始怀疑，她对他是不是所谓的“为色所迷”。
因为他好看，又是个人类，所以她才愿意守护自己。
而当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又会怎样做呢？
抛弃他？净化他？
越想，心中越难受，他决定要问一问。
“柠柠，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听完告诉我，如果你是那个女孩，会怎样选择好吗？”
“哦！”
“一个女孩，被村民献祭给野兽，村民们希望野兽吃掉她，就不会再伤害他们。
最初，野兽确实打算吃掉那个女孩，但女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是来照顾野兽的，她做了许多关心野兽的事情。
那只野兽就这样慢慢被打动，放弃了吃掉女孩的想法。又因为和女孩每天近距离相处，野兽爱上了女孩，希望女孩能接受他，和他在一起。
女孩很善良，没有拒绝野兽，他们后来在一起了。”
林晚柠听得很有兴致，但是洛启宸讲到这里，没有再讲下去，她追问，“后来呢？”
后来？洛启宸苦笑，这个无趣的故事，要什么后来。
原本以为和她立下血誓，烙印了彼此的灵魂，就是他们幸福故事的延续。
但现在，他明白了，根本没有什么幸福的故事，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因为她善良，没有拒绝他。
就算他也曾很清楚的明白，林晚柠的爱是普世的爱，不会只是单独的给予他。
但这几天他还是自欺的以为，她是他的，她只爱他。
要问她什么？明明他们之间，还隔着山与海一样的障碍和距离。
不可改变的观念，不可跨越的身份，才是真正的，沉重的十字架。
为什么凭什么？！这份爱会这么的卑微！！！
“后来，那个野兽死掉了。”洛启宸站起来，眼底有侵略的光芒。
“柠柠，怎么办，我好像控制不住地，更想得到你了。”
***
那天晚上的洛启宸一反温柔的常态，变得阴沉又可怕。
林晚柠不知道自己求饶了多少次，但他根本不放过她。
从书房，到客厅，到浴室，甚至是厨房……
他似乎不知疲倦，只一次一次的在她身上寻找着一个答案。
只有林晚柠意乱情迷，在他的逼问中回答：“只爱阿宸，最爱阿宸”的时候，攻势才会和缓一点。
但更多的时候，他像一个受惊的野兽，只是一味的凶狠地索取。
天蒙蒙亮的时刻，林晚柠在万分的疲惫中昏睡了片刻，又被他唤醒，“柠柠，说你还想要！要我给你！说！”
“不要了，阿宸，我不要了。”林晚柠昏昏沉沉，本能地回答。
“柠柠，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他低沉的怒吼，单手在她的身上游移，迫使她臣服于欲望。
这个夜晚，漫长的像个噩梦。
林晚柠后来已经毫无知觉的昏睡过去，再彻底地醒来，日历上的时间已经跳过了一天。
她想下床，但整个身体软得不像话，基本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洛启宸听到了动静，推门而入，漂亮的脸上温和如旧，“要去卫生间？”
林晚柠点点头，洛启宸抱起她，走到卫生间，放到马桶上。
他甚至会帮她脱下内裤。
这种病态的亲密行为，连缺乏男女常识的林晚柠都感到了别扭。
“阿宸……”一开口，林晚柠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的不成样子。
“怎么？”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这样，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不然我怎么帮你？”
“不需要你帮我！”一个“帮”字似乎触到了洛启宸的敏感神经，“你不要总是可怜我！我到底有什么需要你可怜的？！”
难道你就不能爱我吗？！
林晚柠对洛启宸的失态感到愕然。
他究竟是怎么了？
洛启宸又让林晚柠刷牙洗脸，然后把她抱到了餐厅。
“柠柠，你可以吃饭了。吃完我们继续。”
餐桌上的数道精致菜肴，一看就是出自洛启宸的手艺。
明明他还是这样细致又全心的在生活上照顾她，但为什么又会在某个时刻变得那么可怕？
肚子很饿，林晚柠却很犹豫，没有伸手触碰餐具。
“要我喂你？”听着林晚柠心中的迟疑，洛启宸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林晚柠最喜欢的火炙松茸，“张嘴。”
没有反抗，林晚柠乖乖地被他一口一口的投喂。
无声的进餐时刻，林晚柠边吃，边睁着大眼睛观察洛启宸神态中透出的情绪。
她想找到他的症结。
“阿宸，为什么那只野兽会死掉？”
洛启宸一顿，这个可笑的故事，有什么追问的必要？
“忘了吧，这个故事太无趣了。”
“我想知道后续的。阿宸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那只野兽会死掉好吗？”
“大概是那只野兽以为女孩爱他，但实际上女孩不爱。”洛启宸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因为那个女孩，没有心。”
***
钟溪之放出了星海学院抑制剂招商的消息，终于成功地将南家吸引了过来。
根据他手里的资料，南司明目前掌管的正是南家的那摊生意。
接到南家的投资意向书，钟溪之微微笑了，吩咐手下，“告诉南家，单子很大，如果不是最高决策者参与，诚意肯定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