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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本大爷厉害了吗?让你跪你就得跪。”阿吉趾高气昂的开口。

其实他只是装腔作势,和他一毛线的关系都没有。

余淮安这一刻竟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位离疆城少主跪地磕头的感觉真不错,还是一位洞玄境修士跪在一个常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别想着虞夫人能保你,也别想着傅淇会出来救你,此刻无人能救你。”

余淮安缓缓开口,竟抬起脚来踩住江怀宁的脑袋,让他再次面容贴地,死死挣扎。

“让你跪,并不是跪我,是跪我娘,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我娘动手,这将是你一辈子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说着,余淮安反手拔出后背长剑,剑尖所指,直插江怀宁后背。

噗哧!

一剑刺入再拔出,再刺入。

每一剑都避开了要害,让江怀宁苦不堪言,哀嚎不止,胸膛,嘴角不断淌血。

“你敢杀我,江氏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

我是江氏少主,你会不得好死!”

最后,江怀宁还在怒吼,想以此为威胁余淮安。

可他的算盘打错了,余淮安不会管这些。

“你这么说,我就勉强将责任让江氏背上,他日必将登门,让整个江氏磕头以死谢罪。”

最后一剑落下,没有在插入胸膛,而是削去了脑袋。

在余淮安冷冷的目光中,江怀宁的脑袋滚落出去,停留在墙角。

他怒目睁圆,满是不甘,目光所看,正是他自己缺失了脑袋的身体。

余淮安不解气,用江怀宁的衣衫擦拭掉剑上的血渍,随后收剑入鞘。

这时,两道人影突然降落在余淮安一左一右,是邱九两人。

两人出手,江怀宁毫无反抗之力。

“可还有?”邱九问道。

两人之前憋屈至极,如今能光明正大的在小镇出手的感觉真是美妙。

余淮安摇头,“赵守义你们杀不掉,苏哲兄妹是否和苏浩一样不得而知,不过很快便会知晓。”

阿吉一脚踩在江怀宁身躯上,露出獠牙来。

“死了真是便宜你,不过你的阳魄刚好可以滋补一下本大爷,想做鬼也要问问本大爷答不答应。”

说着,阿吉双手浮动,嘴角默念,随后俯下身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原地一脸陶醉模样。

余淮安看不出异常,可邱九两人却是一脸凝重。

当街吸食阳魄,这阿吉当真无所顾忌,当然余淮安站在这儿也是一重大原因。

随后阿吉又在江怀宁身上摸索,竟从怀中摸出两袋子神仙钱和一枚精致吊坠。

其余的宝贝应是被温养在气府内,无法获取,在江苏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自毁了。

“主人,喏,钱。”

余淮安接过东西,放在手心打量。

“不愧是大氏族,这吊坠中乃罕见的炙阳石心,最适合炼化为本命之火,品质不俗,而且这么大的炙阳石心估计很难再寻到了。”邱九一脸惊色。

余淮安将东西收入囊中,“不奇怪,江氏财大势大,江怀宁更是下一代继承人之一,有这种宝贝才是正常的。

这短刃呢?”

邱九望了一眼地上的短刃,摇头,“品质一般,估计不是他的本命之法器。”

余淮安耸肩,“那就走吧,就让他曝尸街头,也给许多人敲敲警钟,杀鸡儆猴。”

余淮安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而江怀宁到死都不知道,白瑾早已离去,出手之人另有其人。

最主要的还是死在一个常人手中,一代江氏少主还未崛起就此落幕。

最终还落得个尸首分离,无人收尸的凄惨下场。

回到祖宅,余淮安坐在院里喝酒。

而阿吉趴在井口一直往里望,似乎里面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邱九两人盘膝坐于门槛,在闭目养神。

余淮安望天,此时已是酉时,天空红霞万丈,唯独一轮明月当空,天水浇灌天地。

“我娘不在,晚饭没人做呢,邱九你会做饭吗?”

邱九缓缓睁眼,竟神色古怪的望着余淮安,只是摇了摇头。

“嗯……只能让静之早些来了,不然我们都得饿肚子。”

余淮安喃喃,心里空落落的,哪怕不断灌酒,他依旧悲从中来,但在外人在面前,他没有哭。

无意间,余淮安摘下头顶木簪,放在手心端详,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一幕幕画面。

好一会过去,邱九起身来到余淮安一旁坐着,旭峰来到另一边。

旭峰叹气,“我们虽是妖族,但并非无情之人,来,陪你喝上几口。”

旭峰接过葫芦,几口下肚,又递给余淮安。

余淮安笑了,“好。”

喝酒间,邱九缓缓道:“天地最迟明日便会彻底成型,离地而去,估计还有一场风波。”

余淮安酒意上头,迷迷糊糊的,“何出此言?”

“我们最先自知无力完成任务,便去找蒋士,可蒋士另有目的,他想替代月老,成为洞天之主。”旭峰开口,不免有些凝重。

邱九点头,“月老神秘莫测,以法器化洞天,本事通天,两人若是交手,波及颇大,小镇恐危已。”

余淮安大笑:“蒋士那是找死,天地既为月老所化,岂容他蒋士觊觎?

我倒是希望如此,蒋士一但出手,月老包括六师说不定都会阻拦,那时,他还有力顾忌赵守义?”

“主人你自己呢?武运支撑不了太久。”阿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邱九两人也同样盯着余淮安。

“你体内有一缕不全的命气,若能补全,便能修行之路续接。”邱九说出了真相。

余淮安也没多少意外, “这命气我知道是谁的,可命气一事,世间每人都只有一缕,谁会愿意放弃自己的修行成全我呢?

相比下来,武道最适合我,我也多多少少有底子在,只要在武运消耗殆尽前凝聚真气,我余淮安依旧不输任何人。”

阿吉托着下巴,摇摇晃晃的,“可是主人有没有想过,你背剑在身,却不是剑修,不能御剑傲游天地间。

就算以后行走江湖,你有剑有葫有酒,却不是那逍遥侠客,丈剑红尘,酒洒人间,而是个只会蛮力的武夫,岂不无趣?”

余淮安突然站起身来,笑道:“侠客?侠客有什么好当的?

不如腰间别酒,游山玩水,以拳问尽天下,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