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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是看向余淮安,神色不一。

孙吖儿为何要到底找余淮安说话?就算感谢救命之恩,也应当感谢少倾的啊。

说实话,余淮安自己也是一脸糊涂,不知孙吖儿有何事。

“你们可以先走,我稍后来找你们,也可以等我,你们自行决定。”

“我和小青边走边等吧,你搞快些。”苏语嫣点头开口。

“好!”

余淮安转身向着孙吖儿走去。

苏语嫣和小青则是缓步离开了院子。

孙任远杵在原地,望着孙吖儿带着余淮安进了房间。

房间内,孙吖儿坐在床边凳子上,一身简易花裙,秀发披散,身材纤细。

一晚的休息,她明显面色好看了许多,可想要彻底恢复,一天两天是不可能的。

孙吖儿将旁边凳子挪了过去,示意余淮安坐在她对面。

余淮安也没客气,直接坐下,并开口询问,“吖儿姑娘可好些?找我所为何事?”

孙吖儿轻点了一下头,“好多了,谢谢余公子。

吖儿有个小请求,望余公子答应。”

余淮安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吖儿姑娘不妨直说。”

孙吖儿见余淮安这副神情,不由得捂嘴轻笑一声,“余公子放心,吖儿不会要求余公子做些什么,只需要余公子坐一会,吖儿为余公子画一幅肖像不知可否?”

余淮安一愣,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索性摇头笑了,“没问题。”

见余淮安答应,孙吖儿起身,在一旁抽屉里拿出已经放置一年多的绘笔和白纸。

可那之前购买的颜料已经干涸凝固,无法再使用了。

孙吖儿愣住了,她绘画讲究的是还原,画功在郡城数一数二,大多美景只要仔细观看,事后都能在纸上还原。

可余淮安,她先前看的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才这般要求,可现在,颜料无法使用,她不可能用墨汁的。

余淮安看出了孙吖儿的为难,起身拿起那干涸凝固的颜料,放于手心。

他就轻轻摩擦着颜料盘的底部,那凝固的颜料竟开始融化。

孙吖儿看的出神,竟这般神奇。

待颜料彻底融化后,余淮安递给了孙吖儿,重新坐下。

“对于我们武夫而言,真气属炙阳之气。”

孙吖儿听不懂,但还是点头,“以前来到郡城的仙师,吖儿有幸见过,但没有近距离相处,说起来,余公子是吖儿第一次接触到的仙师。

虽然当时吖儿无法动弹,但能感受到。以前总是幻想,仙师与我们常人的不同之处到底在哪里?

可余公子替吖儿把脉之时,便感受到,余公子手心温热,似乎比常人要温暖许多。”

余淮安听得发懵,难道就为了此事给自己画画?

“我当时替吖儿姑娘把脉,并未看出病因,吖儿姑娘若是为了这事替我画画,怕是误会了,准确来说,及时出手救吖儿姑娘的是少倾。”

孙吖儿坐下,开始摆弄支架。

“少倾前辈走得急,吖儿没来得及感谢,画画并不是为了此事,余公子若是遇见少倾前辈,还请替吖儿道一句谢。”

“一定。”余淮安答应,便没有多说了,端坐身体

因为孙吖儿已经弄好,开始动笔了。

“余公子不必这么庄重,随意一点便好。”

余淮安点了一下头,放松了身体,开始等待。

————

慢悠悠走着的苏语嫣和小青两两无言,只是望着边上的风景。

这时,小青突然问道:“苏姑娘,我虽在洞天变化之时逃离了小镇,可唏嘘记得,月主是苏家人,你们是姐弟?”

苏语嫣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小青半晌没有说话。

随后又开始走着,轻声道:“准确来说是的。”

小青沉默了一瞬,继续开口:“我在小镇外游荡,听闻了不少风声,你们既是一家人,为何会闹出如此矛盾?”

苏语嫣一边走,一边眺望前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最后嘴唇轻动。

“一切为了祖物,也是争夺家主之位,我爷爷和我阿爹都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越走越远。

包括我哥也是。

本是一家人,到来头却各自身怀血海深仇,非得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小青听的认真,早些年苏家发生的一些事她是知晓的,确实如苏语嫣所说,是为了祖物,也是家主之位的争夺。

“我听说月主他娘死于你们之手,而你爹苏浩死于月主之手,可你们为何走到了一起?”

苏语嫣笑了,坦然说了出来,“可能我没把仇放在他身上,他亦是如此,我也没想过为我阿爹报仇。

他们罪有应得,相比之下,我甚至觉得余淮安比他们更加亲近,更像我的亲人。

此去离疆城,我哥苏哲和我爷爷苏洪难逃一死,他们是站在我阿爹一方的,余淮安不会放过他们,我的目的是为我娘报仇,算是目的相同,奔着江氏而去。

余淮安要杀我哥和我爷爷,我不会阻拦,更不会报仇,我想为自己而活。

杀去杀来,最后不也只剩下我和余淮安,说起来,被在意的味道真的很奇怪。

我也没想到,我心中本来只有娘亲一人,到最后,竟多了一个弟弟,还是潜移默化的多出的。

余淮安可能不这么想,但不重要了,我心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

孙家,半刻钟后,孙吖儿终是落下了最后一笔。

过程中,她很是认真,偏头看一眼余淮安后要画好一会才再看。

“好了,谢谢余公子。”

余淮安坐的有些麻了,起身来到孙吖儿身边看了一眼,当场被惊讶住。

画卷上,那是一白衣少年,不是坐着的,而是站着的,身旁有一棵开满花的李树。

少年神色从容,白衣似在舞动,眼神澄澈,神情动作细微到了极致。

那腰间的两个葫芦宛如真实,长发随风飘起,身后两柄长剑更是一模一样。

余淮安一时间竟怀疑,这哪是画啊,分明就是将他活生生烙印上去的。

“吖儿将春末盛开的李花作为背景,余公子莫怪。”

余淮安说不出来话,之前他就被孙吖儿房间里的画给惊住,如今一眼目睹,还是难以置信。

李花盛开时的样子,孙吖儿竟记得如此清楚,简直神乎其技。

这种超出常人的记忆力,恐怕一些仙家修士都比不了。

“吖儿献丑了,这幅画是吖儿康复后的第一幅画,也当是最得意之作,望余公子答应,让吖儿好生保存。

待余公子再临清河郡时,余公子再来看那少年时的意气风发。

吖儿在此,愿余公子初心不变,心有所成,顺遂无虞,皆得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