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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谣言的正确打开方式

集美拿她没办法,掩口笑了下,“正说到王爷前年奉命监修河道,揭开轰动天下的河堤贪墨案,替朝廷追回两百万两银子的事。”

说着脸色沉了沉,“说书的非说当时追回的银子有四百万两,齐王贪了一半,只把半数交给朝廷。”

“放他爹的屁!”絮儿笑笑,兴冲冲问:“还有吗?”

集美真是又气恼又想笑,“小姐,你就这样想听王爷的坏话?”

絮儿眨巴两下水汪汪的杏眼,“既是谣言,管他们如何说呢。我只觉好笑,朝廷从河堤贪墨案追回多少银子,这些事情坊间说书人居然知道。”

集美当即领会,“你的意思,是说贵妃故意透露出去?”

絮儿笑着躺回引枕,仰头看到房梁上去。“去叫王仙婆过来,百姓点评要出2.0版本了,让她修复一些已知的问题。”

集美听得云里雾里,到底将王仙婆请了来。

王仙婆许久不到隐春园,知道来了必定有赏,把旁人的差事都推了,专心讨好齐王妃。

果真刚见面,絮儿抬手就赏了她五两银子并两匹妆花缎。

王仙婆一面摸着缎子笑一面奉承,“真是该死,王妃大节底下忙不停,不说小的把好玩的好用的搜罗送您,反倒拿赏赐。”

絮儿吹吹茶雾,抬眸浅笑,“知道你忙,平日没事不敢耽误你的营生。今儿找你来,是要求仙婆帮忙。”

几月不见,王仙婆瞧她出落得圣颜仙姿之色,益发显出风流韵致,陪着笑脸道:“敢是要求子?我新制得张欢好锦帕,只需搁在男人枕头底下,颇为灵验!”

絮儿脸上阵阵火辣,略一摆手,“你老想到哪里去了,是要你帮忙散播些消息。若做得好,可是五十两的买卖。”

听说有五十两银子,王仙婆满眼放光,“敢问散播什么消息?”

“两桩事。一是说齐王最为孝顺,贪的银钱全都送往宫中,给了养母陈贵妃。”

王仙婆脸色微变,“不是说齐王殿下贪墨是谣言,王妃如何不辟谣,反而顺着谣言散播消息?”

絮儿轻声笑了下,“正是因为身处谣言风暴中心,才不能去辩驳。老话说得好,越描越黑。咱们只需把这阵歪风向绕到该绕的人身上就好了。”

王仙婆略一想,便笑,“横竖这不算谣言,王爷王妃自来是好孝心。”

絮儿想起来仍是心脏憋闷,“旁的孝心也就罢了,这份孝心必须加倍奉还。宫里那位假借我们王爷的名号大肆敛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

王仙婆这才闹清楚是怎么回事,跟着义愤,“成,事关王爷清誉,这个忙我必定帮。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絮儿灵动地眨眨眼,“第二个嘛,说吏部侍郎陈锦文贪墨的钱财都放在她外室娘子那里,平日守备不严,谁能偷得,谁就发财。”

当初孟望春的秘密账本明确记录,陈家过手的钱财一是送往锦鸾宫,二是送往陈锦文在京的外宅。

絮儿不过是照实说,横竖快过年了,贼也想过个富余年呐。

这些日子,她暗中让张稳派人盯着陈家外宅的动静,若有风吹草动便抓了陈家的把柄,顺势嚷到宫中给萧皇后听。

而眼下,萧家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陈家。

一时间,京中流言飞起,有说陈家父子看中同一个粉头,从而为此在妓院大打出手。

有说钱衙内实际上已被陈家公子打死,因陈贵妃得宠求皇上把消息按了下来。

有说陈家兄妹前朝后宫勾结多年,贪墨的银钱达二百万两之巨。

于是李辞的贪墨案,在阵阵讨伐贵妃和陈锦文的声音中渐渐显得微不足道了。

饶是如此,贵妃仍然乐于听到李辞在狱中受苦的消息。

好像因常吃丸药苦得人麻木,得用旁人的苦痛来对比,嘴巴里才能稍微回甘。

这日天色晴丽,万里无云。

陈贵妃靠坐美人榻,脸上的笑容也像冬日暖阳,薄薄的一层,却透出明媚。

秋禾说起齐王在都察院大牢的消息,陈贵妃没忍住笑出声,“人言可畏呀。”

她搅动着燕窝茶,看向窗外,“关在都察院的哪处衙门,可派人去瞧过了?”

秋禾正为她收拾吃剩的丸药,又端来清水给她漱口,一面回答:“奴婢亲去瞧过了,齐王被皇上用了刑,浑身上下都是伤,披头散发臭烘烘的,没人收拾,也没见给人送饭。”

说是如此,语气却不见怜悯,反有些幸灾乐祸。

陈贵妃撑坐起来,病得发白的脸回光返照似的浮现一抹红,“听闻齐王妃去闹了都察院大牢?”

提起这个,秋禾掩嘴笑得更欢,“她们夫妻情深么,眼见齐王入狱,必然是要拼一拼。想法不错,就是蠢了些。竟往都察院大牢递状子,要告咱们陈大人贪墨。谁不知道都察院两个佥都御史都是娘娘的人。”

陈贵妃不屑道,“蠢东西,累死累活为男人可不值当。”

这时有宫女来传话,说是陈夫人到了。自打她哥哥陈锦文荣升吏部侍郎,她嫂子还是第一次登锦鸾宫的门。

陈太太穿着诰命霞帔候在厅上,远看就像个包装精细的红包。美是美,满腹盘算的全是银钱。

见贵妃走来她忙福身。贵妃懒洋洋地摆手,“不必多礼。今儿怎么想着过来?”

陈太太嫁入陈家二十几年,烦透了小姑子目中无人的模样,每次拢起全副笑脸见她,得到的回应总是敷衍。

像是叫花子,要饭要到她门前。

而贵妃从来不称呼她,总是掐头去尾地说话,也令她不悦。

尽管如此,陈太太依旧笑得眉目舒展,“这不快到年关,前些时娘娘嘱咐下的节礼并银子已托人送往惠安老家,老太太还问娘娘的好呢。”

贵妃点头,“那就好。”

沉默下来,又是尴尬。陈太太好容易找个话题,“殿下的病可好些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贵妃轻皱柳眉,“还是那样子,还是说你们要举荐名医?”

一下子堵得陈太太没话说。他们还想等人救命呢,哪顾得上旁人?

她顺势将话题拐到自家孩子头上,“养孩子就是不省心呐。就说咱们权哥儿,虽及弱冠,不过还是孩子。这不前些日子捅了篓子,这会他父亲气极不管,还不知如何开交。”

陈贵妃瞟一眼墙根,听见嗤嗤嗤的动静,疑心宫里进了老鼠。好半天才听清是她大嫂在说话。

“什么篓子?”

“说来也不是大祸,他往窑子闲逛时与人争个粉头打起来,失手将人打残了么。”

贵妃缓缓合上眼睛,“打的什么人?”

陈太太面露难色,“就是萧皇后的表侄儿,叫钱铸的。”

那钱衙内的“威名”连贵妃都听过,眉心皱紧两层,“那钱家的霸王向来蛮横,又是独子,权儿打残了人家还想善终?”

陈太太立马垮脸,“娘娘,那可是您的侄儿,打断骨头连着筋,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贵妃挑眼,“那姓钱的不也是皇后娘娘的侄儿,怎见得皇后娘娘就能放他去死?”

陈太太一时语塞,怨气找不到出口,憋得脸通红,“娘娘不顾忌我,到底看在孩子的颜面。”

话刚脱口自己都理亏,说是亲侄儿,到底是贵妃入宫后才生的。贵妃没见过没抱过,何来情分一说。

贵妃也觉可笑,嘴角轻轻提着,“既要看孩子的颜面,也是看本宫的孩子。你叫权儿往青云观打醮,连做一个月的法事替效儿祈福。”

都说靖王命不久矣,让她儿子给要死的人背孽债,陈太太光是想象都嫌晦气。然而求人得低头,到底应下。

事情经过贵妃一番斡旋,钱大人升了官,收了三万两的赔罪银子,又新得一房美妾供他生养孩子,此事就此了结。

陈贵妃听人回禀,暗自掐着手心,视线往偏殿看去,疑心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李效才会发疯。

然而她是不信天道轮回的,天若有情断不会忍心看她在苦海挣扎。

想到正被天意捉弄的齐王夫妻,贵妃笑了,两人真是傻得登对!

她勾手唤秋禾,“给大牢里的齐王送些吃食。”

秋禾低声问:“还照从前准备?”

陈贵妃斜她一眼,“你是愈发会办事了。”

说着笑起来,“好歹养他十几年,要说讨厌还真不讨厌。眼见他入狱受苦,也该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关怀关怀。”

当夜就有消息传出,齐王李辞死在都察院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