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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刘隅天一亮就早早起床,这几天的监牢生活,让他身子有了十足疲惫感,他早早起床,来到院中,按照前世记忆的一套的动作,在缓慢舒展身体。

前世时,刘隅在公园遇到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打拳,拳法动静有度,虚实相应,像极了小说中的隐士高人。

刘隅一看就有了兴致,就和老人攀谈起来。

两人一路谈天说地,从武术流派说到大众民生。又从大众民生说到国际形势。

老人口若悬河,洋洋洒洒,见识广博,不同凡响。

高手在民间,荒野有疑贤。

聊的兴起。

刘隅就要拜对方为师,谁知对方摆手拒绝。

你我一见如故,自然是平辈论交。

既然有缘,这套拳就传给你了。

高风亮节,古之大贤啊。

世外高人果然不一般,倒是自己久在尘世,变得庸俗了。

这套拳,刘隅给老人学了七天。

自觉学艺有成的刘隅给老人喂拳时,轻轻一拳,就把老人击倒在地上。

正当刘隅暗自得意自己学武的天赋之高时。

仙风道骨的老人喊了一声,打人了。

让刘隅从得意中清醒过来。

当警察叔叔把刘隅从公园带走时,仙风道骨的老人依旧面色痛苦躺在地上。

后来刘隅从派出所出来时,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好这套拳。毕竟十万块钱学的,不练就太亏了。

练的多了,刘隅才知道,这他妈就是一个改良版的健身操。

强身健体有可能,与人对拳没机会。

……

……

昨天聊到晚上,刘隅就借着尿遁逃之夭夭。

想着躲过了与王允的抵足而眠,刘隅心中一阵舒畅。

随着他动作缓缓舒展,他感觉自己身子似乎轻盈了几分。

此时已经到了卯时,下人们也早早忙碌起来。

路过此处时,看到刘隅练拳,总会停下来,低声议论。

刚开始刘隅还有些自恋,觉得他们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帅气动作而好奇。

后来他慢慢发现有些不对,这些人不但议论,怎么还指指点点,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掩饰不住,更有甚者做出吐痰状后转身而走。

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好奇,更像是唾弃。

就像前世自己在看到流氓时的表情差不多。

刘隅脑子发懵,这些人怎么了?不会觉得我这套健身动作有伤风化吧。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花十万大洋学的,实在是强身健体,活血化瘀必备良方。

我怎么记得华佗就是在这个时代发明的五禽戏。模仿虎,鹿,熊,猿,鸟五种动物的动作。

五禽戏如何练,刘隅并不知道,可是如果把这几种动作,模仿的惟妙惟肖,怎么想也不会太美观。

五禽戏还挺受这个时代欢迎,被有些人视为延年益寿的不二法宝,寒暑不断,昼夜不停进行练习。

莫非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后世的浮躁和轻浮,都喜欢接近自然的真实。

正在这时,黄三醉醺醺走了过来。

看到黄三的模样,再看看众人的目光,无数往事涌上心头。

敲寡妇门,挖绝户坟。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老黄,你,你……”

老黄快步走向前,问道:“家主有什么吩咐?”

刘隅哀叹一声道:“昨天是不是喝酒了。”

黄三点头。

“喝酒后说过什么话还记得吗?”

黄三有点懵,昨天喝酒时刚顾喝了,谁还记得说过什么?

看家主生气的模样,是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刘隅看着黄三一脸茫然,心中微微叹气。

看样这老小子昨天是喝爽了,至于说的啥,全忘了。

黄三的毛病他知道,忠心有余,胆量也足,就是有个臭毛病,爱喝酒,且每喝必醉,喝完之后,嘴就不把门,什么都往外说。

在前世时,这类人比比皆是,喝酒前,我是中国的,喝酒后,全世界都是我的。

想想也不能全怪他,谁让刘隅这人劣迹这么多呢。

既然自己继承了他一切,那这些东西自然也不可避免。

“只能自己慢慢扭转吧。”刘隅在心中默默念道。

想到这,刘隅顿时心平气和了几分。

黄三挠头,不明白家主今天怎么了,练着莫名其妙的动作,说着不知所云的话。

“家主,我昨天看你被王司徒请去,一个人在房中有些闷,才喝了几杯,这次我真没喝多,更没有乱说话。”

没喝多,你自己信吗?

反正刘隅不信。

黄三看刘隅满脸质疑,急忙解释道:“司徒府的人送来酒饭之后,就离开了,我一个人,没人说啊。”

原来如此!

刘隅恍然大悟,应该不是老黄的问题。

他停下健身动作,用眼角示意。

“看到那些下人眼神了吗?看到我怎么像看到山大王一样,一个个满是鄙夷。”

“我一没偷他们粮,二没扒他家的房,来到司徒府中表现的彬彬有礼,见谁都笑脸相迎,我也招惹他们,他们这是干什么?”

“我在颖川郡时是做过一些荒唐事,你没说的话,他们应该不知道才对,来到此处,怎么让我找回在颖川郡时的感觉了。”

黄三听刘隅说起颖川郡的事,满是苦笑。

家主你还知道颖川郡哪些事荒唐啊!

我怎么记得家主不怕这些眼光的。还说什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人秀于从,众必毁之。

见刘隅眉头紧蹙,黄三突然想起一事。

他提醒道:“家主还得三年前老爷过世时,王司徒曾派人过去吊丧,想必那时家主的名声,就在这些人中传开了。”

刘隅早就忘了这岔事,听到黄三提醒,才隐约有些印象。

怪不得自己自从进入司徒府中,就觉得他们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黄三则想起一个事情。

“家主,刚才您练那套拳,是什么时候学的?”

刘隅笑道:“闲来无事,在监狱中瞎琢磨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厉害?”

厉害不厉害,黄三不知道,他总觉得面前的家主有些奇怪。

自从进入雒阳以后,黄三就感觉有些不对。

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位家主,似乎和之前认识的有些不一样。

之前家主都叫自己黄三,从监牢出来后就一直叫他老黄。

平时他嚣张跋扈,从监狱出来后彬彬有礼。

还有这套拳,老黄总觉得按照家主的能耐,应该琢磨不出来像模像样的拳法。

还有一件事,更让他觉得奇怪,就是他在牢中带出来的诗文,这首诗文,竟然连王司徒都刮目相看,惊为天人,这篇诗文得有多好啊。

这么好的诗文,怎么会出自家主的手中?

莫非晕过去,莫名开了窍。

黄三咧嘴而笑,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