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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以后别吃大蒜,说出的话可真臭,谁说主子被人睡了,是那女贼偷了主子的东西,咱们是去找东西的,记住了吗?”御影强忍着大笑的冲动,正着脸色纠正。

“可……可明明是那女贼睡了主子,的啊!不不不,主子,卑职记错了,是那女贼偷了您的东西,卑职这就去找。”御风不甘的狡辩,对上杜轩的死亡凝视,忙不迭转换话题。

“算了,当下最重要的是盯着上京那些人的动作,还有查出上阳镇那人的是谁,我怀疑是……”杜轩咽下未尽之语,如果真的是他,那上京城一定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翌日,淳悠然苏醒,感觉到伤口处的闷疼,她叹了口气。

若是在前世,这么个小手术只要微创就能解决,病人也没什么痛苦。可如今的自己,就如同那被挑疝了的母猪,失了元气虚弱无比。

啊呸,怎么把自己比作母猪了?她才不是母猪,她是可爱的小仙女!

珠儿推开门,端着一碗荷包蛋,“姑娘,你醒了,来,快吃了,这两颗荷包蛋,这可是蒙大婶一早就给你卧好的!”

“啊,荷包蛋啊!”淳悠然想说不吃的,她早上放完屁通了气后,就想喝口小米粥,可看着油汪汪的鸡蛋汤,她还是张开嘴,任由珠儿投喂。

“悠然,你怎么样了?”宫邵希是紧随珠儿进来的,看着面色苍白的人儿,他有些自责。

若是他昨天没有去找南战,他就可以陪着她了。

“宫大哥,我没事,你啥时候回来的?”淳悠然虚弱的笑了笑。

“你别说话,好好歇着,我昨晚就回来了,见你睡着就没有来打扰。”宫邵希见她虚弱无比,赶紧示意她不要说话,好好吃东西。

“姐姐,这柴火太潮了,咳咳咳,烟好大,熏死我了,啊咳咳咳……”

“哈哈哈,你这笨蛋,坐在风口处,烟不熏你熏谁!”

院子里传来蒙展压抑的咳嗽声和蒙月爽朗的笑声,似乎一切和之前一样和谐,殊不知一场是非将打破蒙家人的和睦。

宫邵希听见声音,让淳悠然好好歇着,他出去看看。

“一定是蒙展要抢着给你熬药呢!被烟熏到了!”珠儿舀起一勺汤递到淳悠然嘴巴边,笑着说道。

淳悠然勾唇,她想说谢谢,可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只得点点头。

院里,虎子抱了一捆干柴,“烧这个,这个干,你用的那些是我昨天砍得,还潮着哩,生不起火来!”

蒙展流着两泡泪,跑过来,“我就说嘛,这柴火怎么烧都烧不着,可熏死我了!”

“哈哈哈,你看你,眼泪鼻涕的,恶心死人了,快去洗洗,我来弄。”蒙月娴熟的蹲下身,将火炉子往墙边挪了挪,好让门口的过堂风吹着火苗。

果然没一会儿,一直咕咚咚冒着浓烟的火炉子舔起了火舌,驱散了滚滚浓烟。

宫邵希见不用他帮忙,拿着弓箭进了山,他要弄点新鲜的野物,给淳悠然熬汤补身子。

宫邵希走后,蒙展和虎子也去了老秀才家读书,蒙氏提着竹筐去菜园子摘菜,院里就只剩下熬药的蒙月。

白璐听见蒙家院里清静了下来,转身进屋取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蹑手蹑脚的靠近矮墙。

但是蒙月一直在炉子旁边,她没有机会下手,想了想,捡起地上的石子,抛向蒙家的木门。

咣当一声,蒙月抬头问了一声,“谁呀?”

门口无人回答,蒙月摇摇头,继续摇晃小扇子,认认真真的熬药。

白璐见蒙月没有起身,气的跺了跺脚,正想在丢一颗石子,就听见王奶奶的声音,“月儿,你嫂子呢?王奶奶听说她生病了,特意过来看看!”

蒙月放下扇子,小跑的过去打开木门,见是王奶奶拿着鸡蛋过来,赶紧推诿“王奶奶,我们家里有鸡蛋,这些您老人家自己个儿留着吃!”

“瞧你这丫头,要是在平常,王奶奶也就自己留着了,可这会儿不同,你嫂子生病了,这鸡蛋也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王奶奶笑着嗔道,说话间把篮子递给蒙月,让他把鸡蛋拿出来,把筐子还给她。

蒙月推辞不过王奶奶,只能侧身让王奶奶进门,把她带进灶房里,腾空了鸡蛋竹筐。

她们不知道的是,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白璐站在墙边,将一包东西倒进咕咚咚冒泡泡的草药罐里。

看着自己倒进去的东西,瞬间和中药滚在一起,白璐眼角射出阴狠的光,“哼,不管他是邵墨还是宫邵希,都是她白璐的,谁都别想跟她抢,怀了孩子又能如何,今天就让你一尸两命!”

珠儿等不住蒙月熬的药,便出来查看,见那小妮子在灶房和王奶奶闲话,就自己去盛了药给淳悠然端过去。

看着珠儿进屋的背影,白璐满意的笑了。

这边,朴大夫心里一直惦记着淳悠然的病情,简单的安顿了一下,一大早就乘着庞祈铮的马车来云雾村。

与其说他一直惦记着淳悠然的病情,还不如说他想看看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手术的成果。

看着黑乎乎一碗药,某人想起前世自己绝症后住院的几年,如今又看见这玩意儿,恶心的只想吐。

“姑娘,我给您准备了蜜饯,喝了药就甜甜嘴,也就不苦了,快喝吧!”珠儿像哄小孩子般,拿着蜜饯引诱淳悠然。

“姑娘,珠儿知道这药苦,您就当这是安胎药,也就不怎么苦了!”珠儿说完又愣住了,对哦,之前的安胎药苦不苦她不知道,但姑娘好像就只喝了那一次,以后就没在喝了 。

淳悠然不想让珠儿担心,端起温热的药汤,捏紧鼻子,闭上眼睛一饮而尽,“嗯,苦死了,快快快漱口水……”

这草药咋这么苦,比苦瓜还苦,比之前的保胎药更苦,苦的舌头都有点发麻了。

“啊哦,快,水这这里,还有这是蜜饯!”珠儿早就准备好了漱口水。

一阵折腾后,淳悠然总算是喘了一口气,但嘴巴里还是苦苦的。

没等她嗦上蜜饯,小腹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