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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看着沈宓。

“沈二小姐,你先起来吧,若是这冬香真的害死老侯爷。”

“我燕京府衙,定亲自澄清,还你姐姐沈璃清白。”

沈宓面露一丝喜色。

“谢张大人,张大人是燕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定能秉公执法,明镜高悬。”

沈宓起身,往沈璃身旁而去。

沈璃如今手好了,名声也回来了,断不会再被人议论。

仵作验完尸,确定林氏是中了穿肠散的毒后,张大人让衙役带着冬香,还有冬香的情人,乃至沈家的一些人前去府衙审问。

又亲自让人叫了燕京城四家药铺的老板前去府衙问话。

正午时候,沈姝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

在见到沈家灵堂里停着的棺材时,沈姝险些没有站稳脚步,摔在地上。

她没想到,自己不过刚离开沈府两日,自己的母亲便被人毒死了。

她伸手往那具冰冷的棺材旁爬去。

“母亲,我不信。”

“姝儿不信你走了。”

“都是姝儿的错,姝儿不应该离开沈家……母亲。”

“母亲,姝儿错了,姝儿错了。”

凄裂的哭声,响遍整个沈府灵堂。

沈姝低头抽泣,哭得眼眶红肿,她看着椅子上的沈老夫人,还有跪在灵堂前的几人。

又看着冰冷的棺材时,带着些许质问语气,问沈老夫人。

“冬香是母亲的贴身丫鬟,怎会下毒杀害母亲?”

“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母亲怎会无缘无故的去了。”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幽幽道:“你问老身怎么回事,不如问问你外祖母。”

“这冬香,是你外祖母安排在你母亲身边的丫头,下毒害了你母亲,也害我们渊儿。”

沈姝跪在灵堂前,低头苦笑起来,她根本不信冬香会下毒害林氏。

她哭得全身颤抖,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泪。

许久才开口:“我母亲绝对不可能是冬香杀的,定是有人陷害。”

她扫视周围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在沈宓身上。

“沈宓,你这贱人!”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母亲!”

“是你给她下的毒,栽赃给冬香,你这个沈家灾星!”

“够了!”沈老夫坐在椅子上,将手中拐杖杵在地上,恶狠狠的瞪了沈姝一眼。

“如今你已经不是我们沈家的人,还前来闹什么?若再在灵堂闹一句,滚出去!”

“当初,是你抢了你大姐姐的婚事,又勾搭二姐姐的未婚夫婿,气得你母亲病痛几日。”

“你既然决定离开沈家,不做沈家人,就别在我们沈家闹。”

“若非念及你母亲刚,你是她的孩子,你以为你能进我沈家的门。”

沈姝被沈老夫人这样一凶,险些一口气没憋着。

她如今无父无母,不能待在沈家,又不能入东宫,什么都不是。

她恶狠狠的瞪着沈宓,咬牙道:“沈宓,你等着。”

沈宓跪在灵堂前,微微挑了挑眉。

她冷嗤一声:“你要报仇,就去燕京府衙,找冬香报仇。”

“别找错人了,毒是她下的。”

“衙役在她房间也搜到毒药,还有她的情人,在燕京各药铺也买过毒药。”

“她害了爹爹,也害了你母亲,要报仇别找错人,也别赖我身上。”

沈姝紧紧咬着牙,全身颤抖的跪在灵堂前,哭得梨花带雨。

“母亲没了,腹中的弟弟也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就在众人在灵堂前跪着时,林国公带着国公夫人从外头进来。

国公夫人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老夫人时,有些不可思议的走过去。

带着些许质问的口气。

“月娥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你们沈家就这般待我女儿的?”

“她腹中,还有沈家未出生的嫡子呀。”

嫡子两个字,险些没让沈老夫人笑出声。

沈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得很。

却瞥见一旁的林国公眉眼阴沉的看着她。

沈宓也微微仰头,目光落在林国公的那张脸上,总觉得林国公很像一个人。

他的眉眼和太子,有那么点相似。

不过,前世的林国公,沈宓是见过的。

此人心狠毒辣,而且对大燕有不轨之心,恐怕心机这些比皇后和太子更重些。

沈宓观察得很细致,林国公咬着牙,袖口之下拳头微微攥紧。

她生怕祖母一人应付不过来。

沈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前来的两人,只是淡然一笑。

“月娥走了,最伤心难过的,不应该是我们沈家吗?”

“我们沈家,几个月内,便失去了两位主心骨,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我自然,比你们任何一位都伤心。”

沈老夫人面带一丝不悦,目光落在赵氏的脸上。

“说起来,这渊儿和月娥的死,你的责任最大。”

“那冬香狼子野心,与人私通,合谋害死了渊儿,又害死月娥。”

“说起来,冬香还是你亲自挑的人。”

赵氏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她没有想到,千算万算居然还是算错了。

林氏死了,那太子和皇后的计划彻底瓦解了。

太子和沈宓的婚约也没有,林氏也死了,沈家玄甲军的军牌,也拿不到。

她忍着一口怒气,故作镇定道:“这冬香,确是我亲自挑的没错,可是她向来对月娥言听计从,怎会下毒害她?”

沈老夫人幽幽看他:“那她,为何又下毒害渊儿?她一个丫鬟,难不成是受人指使?”

沈老夫人话音刚落,赵氏眸色微微一变。

“沈老夫人这是何意?难不成,我还能指使一个丫鬟,杀了自己女儿不成?”

“如今,就只能等燕京府衙的审判结果。”

一旁的林国公沉着脸,眼神凌厉骇人。

他沉声道:“燕京府衙的,想来也不作数。”

“如今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只愿你们沈家给一个交代。”

沈宓跪在地上,听着面前几人对话,只觉得十分压抑。

沈老夫伸手拍在自己扶椅上,看着林国公冷笑起来。

“国公爷要我沈家给交待?”

“怕是忘了,这冬香是出自你们国公府,若是你要闹,老身也奉陪。”

“闹到陛下面前去,看看陛下怎么说?”

“你们国公府识人不清,派些不三不四的丫鬟来我沈家,害死沈家家主沈渊,还害死当家主母,这笔账又怎么算?”

“这两条人命,你们国公府可偿还得起?”

“还是说,这冬香是奉了你们国公府的命令,前来祸害我沈家?要不我们亲自陛下面前说说。”

沈老夫人声音极其冰冷,那压人的气势,逼得位置上的人不敢说一句话。

林国公顿时瞪大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我们指使?”

“月娥是我的女儿,难不成冬香奉了我的命令,来毒杀自己女儿的。”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面无表情。

“冬香,终归是你们林府出来的人,有没有指使,我相信燕京府衙的审判结果。”

“这件事,终究是你们国公府,对不起我们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