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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沈宓穿上黑色斗篷,从沈家侧门出去,刚上了侧门的马车,顿时感觉马车里有一个身影。

她刚想叫一声,云岚察觉不对,飞奔上去,猛的将里面的人狠狠踹下马车。

沈誉被踹在地上,伸手捂住腰身,咬牙痛苦的看着云岚。

“你这丫头,怎会如此狠毒?”

“你虽是我妹妹的丫鬟,可我好歹是她亲哥哥。”

云岚双手抱拳,挑了挑眉看向沈誉。

“对不住啊二公子,我以为里面是坏人。”

“不过,我还是下手轻了一些。”

“想来,二公子在军营练得也就那样,我一脚你都承受不住。”

“哥,你好端端的装神弄鬼。”沈宓从马车上来,满脸不快的看向沈誉。

沈誉疼得龇牙咧嘴,从地上起来,往马车旁走。

他疼得伸手捂住屁股,看向沈宓。

“妹妹,你是不是想去找四爷?”

“不如你带哥哥去,我和苏荣想进四爷的麒麟军。”

“麒麟军,可是大燕出了名的铁血将士。”

沈宓冷声开口,“不愿。”

“哥哥和苏荣将来乖乖跟着舅父吧,若是犯了错,舅父或许能念旧情。”

“四爷麒麟军中,前日里斩了几个将领,管教也十分严厉,不似你想的那么简单。”

“怕是哥哥进去没有两日,就想当逃兵。”

沈誉皱眉,“那么可怕?”

沈宓点头,“自然。”

她重新上了马车,“若是哥哥没事,抽些时间,好好练练。”

“我要出去一趟,待会就回来。”

云岚手中马鞭猛的一挥,马车消失在沈府侧门。

沈誉站在原地,无奈的摇头。

“有了情郎,丝毫就不顾及我这个哥哥了吗?”

月色照耀,马车缓缓到了春华院。

沈宓下了马车后,直往春华院内院而去。

此刻,训练场上。

慕容澈面无表情,将弓拉满,目光镇定有神,看着前头的靶心。

箭离弓玄,瞬间划破寂静的夜。

‘咻’的一声,箭支狠狠射穿靶心。

沈宓到时,慕容澈刚好收弓,见人来了,他侧眸看着她。

“来了。”

“四爷。”沈宓小心翼翼往慕容澈身旁走去。

见她面带笑容,慕容澈唇角微微勾起。

“今日教你投箭壶。”

沈宓点头,伸手抓住慕容澈的袖子,抬眸看向她。

“四爷,我今日来,有重要的事情与你说。”

慕容澈微微挑眉,眉梢眼底染着乖张的气息。

“你想说,万福寺那把火是你放的?”

沈宓面色一凝。“四爷这都知道?”

“那你可知,我今日前来想与你说什么?”

慕容澈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手心放。

“我还真不知。”

他抓住沈宓的手腕,往椅子上一坐。

大咧咧的叉着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腿。

“坐这里。”

沈宓面露尴尬,忽而想到与慕容澈在樊楼,他也是这样让人坐在膝盖上。

桌子旁摆了一盘花生,男人伸手将花生剥开,递到她唇边。

沈宓张着唇,将那颗白胖的花生米咬进嘴里。

“好吃吗?”慕容澈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

沈宓点头,“是挺好吃的。”

气息灼热,男人喉咙里溢出低哑的笑。

“四爷你笑什么?”

慕容澈摇头,只道:“没什么。”

“你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说吧,想告诉我什么?”

沈宓沉声开口。“今日我同阿姐去万福寺,这皇后和林国公也在万国寺里。”

“听阿姐说,寝殿里就他们二人,还……一丝不挂。”

慕容澈顿时皱眉。

“千真万确?”

沈宓点头,“我不骗四爷。”

“阿姐已经打草惊蛇了,我怕到时候林国公和皇后会十分谨慎。”

“将来若是要再逮住他们二人,恐怕不容易。”

慕容澈垂眸看着怀里的姑娘。

月色下,她眼睛明亮得如同黑葡萄似的。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张美丽皮囊下面,有这么大胆的一颗心。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伸,他宠溺的擦拭她的唇瓣。

“所以,你就让人放了一把火?”

“就是想让他们关系暴露?”

沈宓点头,“不然呢?”

“可皇后太过狡猾,说林国公是为了救她。”

沈宓从慕容澈怀里起来,往旁边的椅子坐去。

“四爷能否让百晓堂传个消息,只要到陛下耳朵里便可。”

慕容澈倒了一杯茶,推到沈宓面前。

“这事已经传遍了燕京城,根本用不得百晓堂。”

“皇后是后宫之人,自然也是其他妃嫔的眼中钉。”

“那些妃嫔争风吃醋,听到疯言疯语会在父皇面前故意说出来,你放心吧。”

沈宓点头。“也是,四爷想得周全。”

喝完一杯茶后,慕容澈起身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递在沈宓手上。

对面,是投箭所用的壶。

沈宓拿着箭,目光落在对面的壶上。

身后,男人缓缓靠近她,浅淡的檀香味入鼻,沈宓屏住呼吸,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扶住她细柳一样的腰。

温热触感传来,二人气息交融,沈宓身子微微一颤,慕容澈的气息落在她耳后。

他声音邪恶,“你身子,怎会抖得这么厉害?”

沈宓连连摇头,“我……我没。”

慕容澈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嗓音低沉磁性,“专心些。”

“别想那些,不该想的。”

“尤其是小姑娘。”

沈宓瞬间面红耳赤,“四爷……你。”

慕容澈故意岔开话题,“你若想练投壶,恐怕光练右手不行。”

“今夜,我先教你几次右手,再练练你的左手。”

“关键时候,也许会用得上。”

沈宓点头,“谢,四爷。”

“我从前在易水时,是会投壶的,左右手都投过,只是不精。”

慕容澈嗤笑,将人扶稳。

“你这般费劲心思,我倒是想看看,琼花宴,你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箭靶猛然抛出,在半空中呈现一个巨大的圆弧。

那支箭十分有力,稳稳的落入壶中。

身后的男人俯身凑到她耳侧,声音温柔:“以后,不准说谢。”

另一支箭被他顺势抽出来,递在她手上。

“这一次,练左手。”

……

永昌侯府,月光落在寂静的庭院里,与前堂凝重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永昌侯和张夫人坐在椅子上,面色铁青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怀安。

堂内烛火微微颤动,将张怀安面容衬得愈发的俊俏。

他一身火红华服,面无表情,跪在地上。

身旁是一位面容柔美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面容清秀,身子柔弱,眼神妖娆,竟然比女子还美几分。

见跪在面前的二人,永昌侯面色铁青,紧紧攥着拳头。

“你这是做什么?”

“你要气死老子是不是?”

张怀安跪在地上,对着永昌侯磕了一头。

“还请父亲和母亲成全。”

“要么我出这永昌侯府,要么让他进府。”

声音落下之时,永昌侯大怒,将手中茶杯猛然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你简直荒唐!”

“你偏要这样逼老夫!”

“张怀安,三年前你也新科状元,如今在朝为官,现在做出这等荒唐事,不怕整个燕京城的人笑话?”

张怀安面色坚定,“儿子不怕。”

张夫人从位置上起来,走到张怀安面前,俯身将试图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可张怀安态度坚决,就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