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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望去,只见自家的好厂公正踩在之前弹劾他的大理寺卿身上,口中念念有词:

“装,你接着装!。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清官呢!”

“还说我霸横,你前些时日为了纳妾,逼死了一家六口怎么不谈?”说着,还不忘扭转脚掌,让其发出阵阵惨叫!

庆帝顿时懵了,虽然陈宫做了自己一直想要办的事情。

可这里毕竟是金銮殿,如此行径定会引来抨击,自己可能保不住你呀!

果不其然,待朝臣对血腥的恐惧退去,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屈辱感!

“你你你,你怎敢在此行凶!”

“放肆,你眼中还有陛下吗!”

“侍卫!侍卫何在!赶紧将这行凶之人拿下!”

顿时,朝堂之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呵斥声。

当然,不止是呵声响亮,周遭人的身体也非常诚实!

眨眼间,陈宫周围就腾出了一块空旷的地方!

他环视周围,见百官们色厉内荏,嘴角不禁挂起一丝冷笑。

‘歪嘴了,他歪嘴了!’

‘快来人上前把他的嘴给捏住,不让他装逼!’

“?”陈宫的笑容顿时僵住,听着耳畔传来的声音有些懵逼。

看向身旁那些官员,各个鹤发童颜明显与这清脆的女声不符。

陈宫一开始虽有些懵,但多年来小说阅读的经验,让他很快反应过来。

这大概率是读心术,而且是被读心术类型的能力!

‘不是,这大庆是角斗场吗?’

‘怎么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啊!’

陈宫很是无奈,不论是之前的富商林烟,还是隐藏在幕后文抄公。

她们似乎都有主角的命格。

可一个世界,不是应该只有一个主角吗?

摇了摇头,将这此事抛之脑后。

现在的优先事项,是收拾一下面前这些“大老爷”

“!!!”看到陈宫的眼神扫来,附近的官员下意识往后一退。

“就凭你们?”见到群臣避让,陈宫脸上不屑愈浓,“陛下都未开口,你们就开始喊侍卫!

到底庆国是你们说了算,还是陛下说的算?”

殿内无人回应,似乎都被陈宫的眼神镇住!

‘为何,我会害怕?’一名身着从四品官服的中年男子在心中发出疑问。

不仅是他一人,这也是其他人的心声!

说实话,能位列朝堂之上没有一个是废物,都多少见过风浪。

可这,他们还真没见过!

即使穷凶极恶的暴徒,眼神中带着的寒意都没面前的这个小太监深邃!

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潭水。

看似人畜无害,实际踏入其中,眨眼间便会吞没无踪。

叶辅国在一旁,对上了陈宫的眼神。

他也被其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来仔细琢磨,这也验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这小太监果然不简单,此前绝不是直殿监洒扫的杂役。

身后必定有组织扶持,亦或是......被替换了!

想到这,他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望向龙椅上目瞪口呆的庆帝。

‘奇怪,这就安静了?’庆帝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身居高座,他并无看到陈宫的眼睛。

只是觉得今日的朝臣都很奇怪,往常那副颐指气使的态度都去哪了?

很快,他便察觉到,全场寂静的原因,是踩着宋琰的陈宫导致!

这不禁让他愣神,难不成自己眼拙没有看出其是一个天纵奇才?

‘不对,很不对劲!’庆帝如叶辅国一般,立即猜想到陈宫或许被人所替换!

否则要如何解释,陈宫前后性格的差异如此之大?

不容他细想,底下竟又有人开始抨击陈宫!

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怒容,指着陈宫便开始训斥:

“你...你...你有辱斯文,在陛下面前,在这大殿之上,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搬弄是非!

诸位大人不过是护君心切,倒是你!

你究竟有没有将陛下放在心中,有将这庆国律例放在眼里吗?”

他眼中含着泪水,似乎对于陈宫行为感到愤怒,又对自己年老体衰,无能为力感到憋屈。

“......”看着他的演技,不少官员都在心中感叹,不愧是礼部尚书!

就这片刻的表演,都需要拿着纸笔记录下来,之后反复体会其中的奥秘!

只能说,年轻时对此嗤之以鼻,现在的他们只想好好学习!

有人带头冲锋,那他们这些人自然不能怂!

反正陛下还在上面,这西厂厂公难不成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顿时,朝堂之上犹如菜市场一般,雪花般的斥责朝陈宫而去。

但他没有理会,而是将最起劲的几人一一记下,在心底默念他们的名字。

半个时辰过后,带头斥责的几人,见陈宫始终油盐不进。

对于他们的谩骂如过眼云烟,左耳进右耳出,丝毫牵动不了情绪,纷纷停了下来。

砸巴了两下嘴,以缓解自己的口干舌燥。

可就这样放过陈宫,他们心中依旧不甘,无法安抚自己受到的委屈!

转而朝龙椅上看戏的庆帝高呼道:“陛下请您严惩陈宫,还臣等一个清白!”

庆帝眯着眼睛,他此时不想帮如何一方,现在他们斗的越激烈越好!

最好陈宫暴怒将这些人都杀了,到时还可以换一批新鲜血液,自己也能更好的掌权!

不过,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要是陈宫真的将金銮殿里头的官员杀光了,那大庆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庆帝轻叹一声,有些不情愿的开口道:“陈厂公不过是有些年轻气盛。

诸位爱卿作为大庆的顶梁柱,也是朕的肱股之臣,今日便饶他一回吧!”

‘年轻气盛...陛下,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啊?’

‘他都目无纲常,在金銮殿里伤人了,这还得原谅啊!’

‘您同意原谅,伤者也不同...’这时众人突然反应过来,是谁受伤来着?

直到将视线聚集到陈宫的脚下,他们才恍然大悟,接着在心中哭丧:

‘快看看陈宫脚下的宋琰,宋大人啊!

都开始吐白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