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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几人一起转头,看见巴桑站在山洞口叉着腰骂街,

几天前来过的那个四眼狼卫见识过爆炸的厉害,一拉七眼狼卫, 退到树林边,躲在树后。

巴桑大声说: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黑浪派的阮百里是被蟒山派的吴英健杀死的,

当时兵部尚书鱼大人府里那个曾忠义就在现场,也是他授意的,你们找到曾忠义一问便知。”

阮树根看了雄天海一眼,疑惑地问巴桑:

“吴英健为什么要杀阮百里?”

巴桑及时接话,“曾、吴、阮三人送信给独孤俊,

独孤俊赏赐三人十一根金条和一颗夜明珠,

可是曾忠义不想分给阮百里,这才授意吴英健杀掉他”

雄天海吼了一声:“阮兄,小王八蛋是在挑拨离间,抓住他剥皮抽筋。”

蟒山派两个弟子拔出宽刀向山峰上爬去。

巴桑矮身点着了突火枪的引芯,那引芯燃烧极快,

他调整枪口,对着爬上来的蟒山派两人。

“轰”,

突火枪口喷出火舌,里面的碎瓷片、铁渣等一起飞出,

全部打中两人,其中一人当场死亡,尸体滚下山坡,

另一人疼得大声惨叫,连滚带爬跌落到地面,在地上翻滚哀嚎。

雄、阮等人哪见过这玩意,立即倒踨躲避,

巴桑抓住这一短暂的宝贵时间,把另一支突火枪调整到合适位置。

此时,倘若雄、阮没有后退,直接攀爬进攻,

以他们的身手,巴桑是没有机会再点第二支突火枪的。

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阮树根似乎聪明一点,站起来大叫一声,

“小王八蛋没有火了,发暗器干掉他。”

黑浪派两人跳跃着向山上爬,边爬边发射暗器,雄、阮一起上前对着巴桑的位置打暗器,

什么铁蒺藜、飞镖等,暗器乱飞,

其实没有啥用,巴桑躲在山洞里,他们从下往上发射暗器,力量、距离都有限,

对他没有什么威胁,只是阻止他站起来。

巴桑从草丛间隙,看到黑浪派两人向山上爬,雄天海比较凶悍,舞动宽刀也冲了上来,

目测雄天海和黑浪派两个人距离适中时,巴桑点燃引芯,

“轰”,

突火枪再次发射,黑浪派一个弟子跑在最前面,

枪内的散弹一大半都打在他的身上,另外一人和雄天海倒是中弹极少,

中弹者大叫一声,滚下山坡,在地上翻滚几下就不动了,

这么近的距离,又中了这么多的散弹,不死才怪。

另一个没有受伤的黑浪派弟子看到巴桑就是一个少年而已,他凶性大发,

双脚一蹬地,飞身跃起,姿势优美,人剑合一,对着巴桑刺过去。

巴桑抓过身边的猎刀,身子一翻躺在地上,躲过来剑,

同时猎刀上举,刺进他的肚子,

巴桑双脚用力蹬地,犹如有人拉着头他向前运动,这样一来,他和这家伙是相对滑动,

锋利的猎刀在他肚子上拉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内脏一起流出。

巴桑一招得手,翻身而起,

飞起一脚把尸体踢下山坡,滚倒在空地上,

空地上受伤的那个蟒山派弟子看见尸体惨状,哇哇大叫,直接吐了。

雄天海受伤较轻,只是脸上中了几颗铁渣,以后肯定会留下麻点,总比死亡要强。

雄天海不敢往上冲了,跳到空地举刀警戒,拉起那个受伤的弟子准备撤退。

巴桑左手拿着突火枪,右手拿着猎刀,威风凛凛地站在洞口,见雄天海要逃,

他是伤害独孤如松的凶手,怎会放过他,纵身跳下,

阮树根大惊,也不管其他人,飞逃进树林。

其实,突火枪只是一次性的,

里面根本就没有弹药,但这些人哪知道,逃命要紧。

雄天海搀扶着手下也想逃进树林,巴桑扔掉突火枪,

飞身一跃,手中猎刀划过那个蟒山派弟子的脖子,这家伙当场毙命。

雄天海见巴桑没有突火枪了,不再逃跑,回身一刀砍来,

巴桑使用特工格斗技术,身子一闪躲开宽刀,向前一冲,

左掌结结实实拍在雄天海胸口,这一掌运上了第五层苍狼功。

“轰”

雄天海胸骨、肋骨齐断,口中喷血倒在地上,

倘若不能及时抢救,死亡是迟早的事。

真是现世报来的快!

却见阮树根从树林里探出头,看都不看雄天海一眼,

大声问:“独孤俊赏赐的那些财物在哪?”

巴桑头都没有抬,回了句:“都被曾忠义拿走了,他早跑了”

阮树根缩回身子,钻进树林逃了,

他有点相信巴桑话,至少这个少年知道内情。

几年来,蟒山派、黑浪派一直在追查吴、阮两人死因,

鱼府证实,曾、吴、阮三人就是来云州送信遇害的,

黑浪派一直不知道他们给谁送信,

原来是送信给独孤俊,难怪鱼府不肯说收信人名字,

孤独俊是白兰国高层,对送信人重赏完全有可能,

不料中间出了岔子,那个曾忠义得到钱财,想必已经远走高飞了。

巴桑担心独孤如松的伤势,没有追阮树根等人,跑到他身边,

见他非常虚弱,口中不断溢出鲜血,

背着他回到房间,独孤如松很痛苦,但脸上满是赞许,

巴桑拿出软布替他擦掉嘴巴的血液,语带泣声:

“爷爷,我给您治疗,千万要挺住”

独孤如松缓缓点点头,示意扶他坐着,

巴桑给他后背垫上被子,让他靠在上面。

快速检查一下他的伤势,肋骨断了四根,内脏伤势情况不清楚,经脉震断,

即使治好,武功一定全失了。

巴桑先给他肋骨对上,转身进入树林,削树枝做夹板固定,

他的屋里备有常用的中药,立即熬药煮成汤,喂他服下。

巴桑跟着又钻进山林,

采集一些叫不出名的草药捣碎,有的给他外敷,有的给他内服。

独孤如松疼得满头是汗,一声不吭,

静静地看着巴桑熟练地做着这一切,心里暗暗称奇,

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还会接骨、采药疗伤。

他不知道巴桑前世就在丛林长大,生病全靠丛林里的草药治疗,

进入国家特工序列后,野外生存、外伤处理,接骨止血都是必修课。

见巴桑终于整治完毕,独孤如松微微一笑,

“我们要搬家了,

我的伤好不了啦,武功也废了,但眼光还在,换个地方继续教你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