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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里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着长出一颗立世牙。

代表他已经长大,又被寓意是他事业的象征,不成想就这么被秦尧泽一拳捶下岗。

“你这个王八蛋。”元里被气的眼睛都红了,手速如闪电,一铁棍子就敲到秦尧泽额头上,直接给破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秦尧泽抹了一手血,面目狰狞瞪着元里:“妈的,孤也敢打。”

骂完,秦尧泽就朝元里奔来,那架势感觉要将元里一拳打碎。

元里转身要逃,打算出去叫人。

“你不要伤害世子。”萧萌忽然冲了过来,挡在秦尧泽面前,你要打就打我吧。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孤就成全你。”秦尧泽一把捏住萧萌脖子,手指不断施力,狠厉的好似要把萧萌脖颈掐断。

元里头都大了,遇到了猪队友,你就不能在那里装晕,给我点时间去叫人,这里可是你家,还怕没人救。

这种时候元里没法丢下萧萌,怕秦尧泽把萧萌捏出个好歹来。

只能硬着头皮,抡起手中盲杖,朝秦尧泽砸过来。

秦尧泽将萧萌甩了出去,躲过元里砸来的一铁棍,反手一掌朝元里劈了过去。

这位真是被元里砸怒,一副要杀了元里的凶神恶煞。

元里险中又险的勉强劈开,却因为太紧张,踩到袍摆,“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额头又“嘎嘣”一声,撞到坚硬的地面,两眼一黑,当即晕死过去。

秦尧泽眼神血红,毫不犹豫就朝元里后脑勺出拳砸来。

殿门陡然被破开,一把锋利的飞镖激射而来,刺向秦尧泽砸向元里的拳头。

秦尧泽急忙躲避,但手还是被飞镖划开一道血口。

与此同时,一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来,将他包围。

帝王走进来,眼眸古井无波盯着秦尧泽,淡淡说道:“你伤了朕的人。”

秦尧泽解释:“是他先招惹孤,孤的额头都被他砸伤……”

萧冥烨沉静的眉眼间忽然戾气暴涨,一掌霍地劈来。

刹那间,沉重的尸体倒在地上,秦尧泽瞪着眼,表情还停留在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眼前之人,会丝毫不顾忌的杀了他这位龙宵国的太子。

邢峰和谢应循也震惊帝王会下手如此狠绝。

一掌毙命掉龙宵国太子。

邢峰望着地上秦尧泽的尸体:“皇上怎么改变主意,杀了他,是否也要改变计划?”

萧冥烨丢了擦手的帕子,俯身将昏迷中的元里抱起:“他该死,计划照旧,只是给龙宵国老皇帝一具尸体,甚得朕意。”

说罢,帝王抱着元里离开。

谢应循望去同样也昏过去,帝王却不去搭理的萧萌萌,吩咐一名禁卫军:“把十七王爷送回去。”

萧冥烨抱着元里出来,便看到太后,他微蹙起眉心:“母后,儿臣已经说过,画像中的女子,儿臣都没瞧上。”

刚刚帝王本可以早些赶到小黑屋,却因为太后,耽误了时间。

太后痛恨的看了一眼帝王怀中的少年:“皇儿要以大局为重,为萧家皇族延绵子嗣,莫要在你这里断了香火。”

萧冥烨漆黑的眼眸落在怀中少年身上:“母后多虑,就算儿臣后宫空虚,萧家皇族也不会断了血脉,父皇子嗣不只朕一人,届时朕可以过继一个孩子。”

帝王不想再与太后做言,抱着元里离开。

晨光和煦,疏影入窗。

“嘶~”元里抽了口气,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抬手去摸疼痛的额头,发现上面缠绕着一层绷带。

“世子醒了。”帝王沉郁寡淡的声音在元里耳旁响起。

元里这才发现身旁还坐着一个人。

“皇上?”元里脑子懵了一瞬,忙问道:“十七王爷怎么样了?”

萧冥烨:“没事。”

“没事?”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太概括,元里又问:“他没被龙宵国太子那啥弓虽奸吧?”

萧冥烨:“没有。”

元里放下心来,开始告状道:“龙宵国太子他想对十七万图谋不轨,被臣发现,削了他一棍子。”

萧冥烨纠正:“世子打了他两棍子。”

元里想起来,点头:“对,是两棍子,一棍子打到后背,一棍子打到他头上。”

萧冥烨开始宣布:“龙宵国太子死于宏盛九年六月七日戌时,死因头伤。”

“什么,他死了?”元里顿感眼前忽暗忽明,冷汗都汇集到两只眼中,哗啦啦流淌出来,抬起两只颤颤巍巍的小手,声音也抖的不像样:“我杀人啦,手上沾满了血。”

萧冥烨望着惶恐无措的少年:“人死不能复生,世子想开,他也该死。”

元里瘫软在床榻上:“他再该死,臣也不想成为杀人犯。”

萧冥烨:“朕不会治世子的罪,所以世子不是杀人犯。”

元里还是无法从杀人的恐惧茫然中走出来:“可是我到底杀了人,我好难受。”

萧冥烨开导他:“以后多杀几次就习惯了。”似是想起什么:“世子在沙场上没杀过人?”

元里恐惧的心情被转移,忙狡辩起来:“当然杀过,只是这次没有心理准备。”马上又道:“每次在战场上杀的人,他们都是要杀臣,所以臣为了自保,才杀他们的。”

“这次也一样。”萧冥宴看向元里的额头:“他把世子额头都打破了。”

当时他看到此子额头流血,想着他身旁的人,居然被外人打成这般,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神智,成为痴傻,便一怒之下对龙宵国太子下了杀手。

尤其这人品行低劣,杀人如麻,早该死了。

听了帝王的话,元里抬手摸了摸头上纱布,机械的点头,“哦”一声。

【我的头哪里是他打破的,是我踩到袍摆上,自个摔的。】

帝王额角狂跳,大手遮在眉眼间,不想看眼前蠢货少年。

元里心情终于不再惶恐,茫然,想开道:“我也是在为民除害,龙宵国太子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文中龙宵国掠夺大昌国城池后,下令屠城的人,就是他,

这种毫无人性的人,当真不配活在世间。

【幸好我没看到自己杀人,心理阴影没那么大,可以慢慢疏导。】

人也不是你杀的,哪里会有心里阴影,萧冥烨:“的确死有余辜,但世子需要负责任,他毕竟是龙宵国太子。”

元里小脸上血色登时退的一干二净:“皇上的意思要我去偿命?”

萧冥烨盖了盖元里身上的被子:“世子是功将,又是镇北王之子,更是他轻薄十七在先,朕不会让世子去偿命,如此也失了我大国风范。”

元里撑着哆哆嗦嗦的身体,从床榻上爬起来:“那臣该怎么负责任?”

萧冥烨静思片刻:“龙宵国太子尸体还在我国,龙宵国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尸体接回去,一定会派人来了解事情,与我国谈判追责。”

元里认真听着。

萧冥烨继续道:“谈判追责自然要涉及到赔偿。”

元里瞳孔蓦然瞪大:“皇上是想把臣赔给龙宵国皇帝?”

元里被吓的身体像得了软骨病,无法支撑的倒下去。

萧冥烨大掌一捞,将元里软趴趴的身体提起,贴在床头上,替龙宵国老皇帝嫌弃道:“朕用你赔偿做什么,你又不是龙宵国老皇帝他儿子,更不值钱。”

元里问道:“那皇上要怎么处理这件事,赔偿龙宵国什么?”

萧冥烨:“赔偿千万金,世子去于龙宵国的人谈判。”略顿“当然朕会给世子配一名有权威的中侍郎谈判。”

元里:“皇上千万金是多少?”

【千万金?听着数目挺庞大的。】

【赔偿金要是可观,龙宵国老皇帝又有几十个儿子,应该可以谈拢。】

刘公公拿来一只长宽高都是十厘米的小木盒放到元里的床边,帝王道:“这里是一万金。”

元里装瞎摸索着低头打开木盒,偌小的木盒中只装了三根手指粗细的金条,上面明晃晃写着“千万金”三个字。

元里一脸懵,手中握着三根小金条:“皇上这就是千万金?”马上又道:“都没有皇上赏赐我的那根黄金盲杖多。”

萧冥烨:“黄金盲杖已经回炉重造成金元宝运去北疆你父亲那里,镇北王带领军队征战在外,物资,军饷,军粮,都是一场非常大的开销,所以现在国库空虚。”

刘公公,哎呦喂,皇上撒谎真是脸不红心不跳,昨日我还随皇上进了国库,一进门差点没被堆积如山的黄金绊倒。

元里一脸忧愁:“可是皇上,就这点赔偿金,龙宵国皇帝一定不会同意的,还会感觉我们在羞辱他。”

帝王开启pua模式:“朕相信世子的能力。”转瞬又道“世子在帝都青年才俊中是最优秀的。”

元里手中攥着三根小金条:“臣觉得手中不是攥着三根小金条,而是一条沉重的人命,钱太少了,不好办呀!”

帝王:“用爱去感化,生命纯可贵,大爱价更高。”

元里狠狠揉了一把小脸:“皇上,您让臣静静,臣怕现下想打人的心情控制不住,伤到您的龙体。”

帝王起身:“那好,朕走”。略顿“世子若是控制不住打人的心情,刘公公给你随便打。”

刘公公老脸一抖:“世子老奴骨头酥脆,你手下留情。”

元里瞪了一眼离开的帝王,皱眉对刘公公说道:“出去,我身心健康,没有暴力倾向。”

刘公公夹着尾巴逃走。

元里倒在床榻上,喃喃:“谈判,我拿什么谈?”

小元同学虽然有些颓废,但人没气馁。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就找了一根木棍充当盲杖,去了宫中的藏书阁,找起关于谈判技巧的书籍,学习起来。

元里从藏书阁出来,迎面看到萧萌背个大包袱向他走来。

明显是来找他的。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萧萌对元里虔诚的道歉。

元里重重的叹下一口气:“算了,谁让我多管闲事。”说着,伸出拳头,轻轻捶了萧萌一拳:“你也值得我多管闲事。”

“就是以后不要再成为猪队友,真是被你害惨。”说着,元里视线被萧萌身上背着的大包袱吸引:“你背个大包袱做什么?”

萧萌把包袱放到地上:“这里是我全部的家当,你把它赔给龙宵国。”

元里感动的眼睛酸涩:“等我以后有钱了会还给你。”

这么大个包袱,一定装着不少钱。

元里蹲下身打开包袱:“……”

他无语的扒拉起包袱里的东西。

包袱里有断掉的玉镯,坑坑洼洼发黄的贝珠,都是裂纹的玉佩,一只上锈的小铁簪,一对跟手铐的大铜镯子,一件被虫子蛀的都是洞洞的真丝衣裳,还有几只古董花瓶碎片,一只木制奶嘴……没一个值钱的。”

元里被气的双手叉腰:“你当我是收破烂的不成?”

萧萌一脸委屈:“我母妃是宫女出身,母家穷的叮当响不说,还是一帮吸血鬼,把王府能拿走的东西都搜刮走了。”

元里看着眼前的小窝囊废:“可是我有看见那天你拿一沓银票。”

“那是我偷偷藏起来的私房钱。”萧萌萌解释道:“可是那天我们偷偷溜出皇宫被皇兄抓回来后,都被皇兄没收了。”

元里把包袱系好,挂到萧萌身上:“这是你的嫁妆,把它收好。”

萧萌感觉自己没有帮上忙,还把人气到,遂难得识趣的离开。

元里敲着木棍,心情不好的暴走着。

“世子?”身后有人叫他。

元里转过身去,差点被浑身缠着绷带,像个木乃伊诈尸的姜明吓的撒腿就跑。

姜明拄着拐杖走过来,把腰间钱袋拿下来塞到元里手中:“听闻世子缺钱,这个你拿着。”

元里摸着手中鼓囊囊的钱袋,泪眼婆娑的感谢:“谢谢姜大都督,等我有钱了还给你。”忍不住关心道:“我听闻你身上缠着很多乃乃绷带,你咋了?”

姜明苦巴巴:“这事说来话长,就省略了。”又叮嘱元里道:“宫中下了新规定,不得随意乱丢石子,破坏环境,环卫宫人不好收拾。”

元里“哦”了声:“祝你早日康复。”

姜明带上几分欣喜:“我已经康复了,这就去太医院拆绷带,可以恢复正常工作喽。”

元里目送姜明走后,忙去打开钱袋:“姜明母家可有钱,这里一定都是金……”

他的话顿住。

元里整个人都快钻进钱袋里,使劲扒拉着。

然后又把鼓鼓囊囊的钱袋倒在地上,哗啦一声,铜板尽数展现在元里眼中,他数着:“一文钱,两文钱,三文钱……”

元里捧着一大把铜板:“够买一瓶奶茶了!”

随后元里含泪将铜板收起来,安慰自己:“蚊子腿也是肉。”

元里揣着一兜子铜板向前走着。

路上遇见邢峰。

邢峰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元里:“这把匕首值些银子,世子拿去救急吧。”

元里看去那把匕首,匕首做工粗糙,上面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金豆。

“谢谢邢峰。”

元里把匕首收好:“小恩不言谢。”

邢峰扫了一眼四周:“一盏茶的时间后,墨首领会在小树林见世子。”

元里受挫后,正想着他墨大哥,得到这个消息,人顿时振奋起来:“谢谢邢峰。”

说完,迫不及待的向着小树林方向走去。

半路上遇到了谢应循。

他手中提着一只大箱子,过来与元里道:“这个是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你。”

说完,打开箱子。

里面摆放了十几瓶酒,他爱不释手的摸着里面酒瓶:“这可都是顶级好酒。”

元里愣愣的问向谢应循:“谢首领这是什么意思?”又道“我从来不借酒消愁。”

谢应循:“用这酒把龙宵国过来谈判的官员灌醉,趁着他们大醉头脑不清醒,骗他们同意我方赔偿金额。”

不等元里说话,刘公公拉着两名黑又胖的中老年少女过来:“还要用美人计。”

刘公公表现的不知有多慷慨大意:“老奴把刚对食过来,还没碰的美女送给世子。到时美人加美酒就不怕他们不就范。”

元里无奈:“好吧,我收了你们的好意。”

等二人走远,元里对两名中老年少女道:“你们自由了。”

一听元里的话,两名中老年少女连连鞠躬,感恩戴德的说道:“谢谢世子,世子的恩情我们一辈子记得,世子若是不介意,我们想以身相许……”

“介意。”元里忙道:“我家娘子会介意。”

元里还要去见他墨大哥,匆匆与她们说了几句话,便扛着一箱酒,步履蹒跚的向着小树林走去。

元里走到小树林前,似乎想起什么。

他找来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向着身旁的一棵树上,“框框”一顿狠抽。

抽完他丢了手中的长棍:“姜大都督特别好心提醒我,不要乱丢石子,破坏环境卫生,我只能用棍子抽打。”

“嗯,树上没人,安全。”

说完,元里背着一箱酒走远。

“啪嗒”一声,姜明从树上掉下来。

邢峰和谢应循走过来。

二人望着工伤的明明,商谈起来。

“谁来背姜大都督去太医院?”

“我觉得抱着更合适。”

“意见不同,就背一会,抱一会。”

“我同意,但谁先来是个问题?”

“嗯,的确是个大问题,我们石头剪子布吧。”

于是二人开始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先来。

却半晌不分胜负。

姜明泪珠子挂在眼角:“你们快点吧,我都快凉了。”

元里走进小树林,一眼就看到他墨大哥。

然后视线马上移到摆放在他墨大哥身旁,一只一人多高的大木箱子上。

【墨大哥是来帮助我的,并且他一定非常靠谱。】

元里心中兴奋【木箱里是什么呢?一定很值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