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玘宥跟着推出两个铜币,“那可以打开了么?”
“可以,郎君请。”
沐玘宥没有多余动作,直接长臂一翻,将牌面揭露。
分别是贰、陆、柒。
崔嬷嬷的脸色在看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变得难看。
这小白生还挺有几分运气。
“嬷嬷请。”
崔嬷嬷将自己的排面一个一个打开,前面两张她已经知道。
是肆、伍。
最后一张她没敢看。
若是比伍小,那她便输。
她心中默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手指还不断磨擦着排面。
磨磨唧唧惹得沐玘宥暗啧了几声。
赢便赢,输便输呗。
这老嬷嬷磨磨蹭蹭的,又是念叨,又是做法的,真是急死人。
但表面还是一派和气模样。
“开。”崔嬷嬷一声嘟囔下,第三张排面的真容展现。
是陆!!
她大!
“真是不好意思,老身略大郎君一点。”
沐玘宥无所谓,反正他的目的便是输。
“那怎么算?”
荷官适时开口,“一注是一块铜币。”
沐玘宥挑眉,“行。”
他伸手准备将自己腰间的钱袋拿下,崔嬷嬷紧急制止,“郎君且慢!”
这就给了钱,不就相当于不玩了?
“全部玩完了再一起算也行的。”
“好。”他停下动作,“再来?”
荷官将沐玘宥身前两块注推给崔嬷嬷,而后继续发牌。
陆续玩了五六把后,崔嬷嬷除了第一把略大一些,剩下几把的排面都比较小,她身前的注推的都只剩下五块。
沐玘宥渐渐没有兴致,与越风对视了几眼,想要越风来顶替他的位置。
越风也无趣得很。
在这里头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
行云……会不会觉得无趣?
崔嬷嬷看着沐玘宥身前堆的高高的赌注,嘴里的牙都要咬碎了。
今日怎么又这么差!
她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输了。
“这次来把大的如何?”
“说来听听。”
“这牌就剩最后一次了,若是谁的排面能连成一顺,那便赢了。”
“一顺的意思是?”
“三四五,四五六,这便是一顺。若是花色相同,便是同顺。
咱们若是压一赔二,那一顺就再这个基础上再赔二,若是同顺,那便是赔四。”
沐玘宥来了兴趣,“嬷嬷怎么确定这里头还有一顺?嬷嬷记牌了?”
崔嬷嬷有些得意,玩赌之人没点脑子,怎么能赢?
“那咱们两个赌一把如何?若是里头有顺,那我便赢了,若是没有,那便郎君赢了。”
“嬷嬷都将里头的牌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吧,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个没入门的。”
崔嬷嬷笑了起来,“郎君可不像没入门的,你那都快堆成小山了,难道不是郎君欺负我个老嬷嬷?”
“那行吧,赌。
不如这样吧,嬷嬷若是赢了,那我这些全部都归嬷嬷,我若是赢了,那嬷嬷就得双倍返还给我,如何?”
崔嬷嬷的远山眉一挑,“郎君玩这么大。”
“这才叫玩赌。”
刚才玩的那几把都快把他玩困了。
偏崔嬷嬷还兴致勃勃地磨手擦拳,势必要擦出她最满意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