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苑，是阿爷的最爱......”
千照清厉声道，“住口！！”
他双眼微眯，“你是谁？”
“阿爷是不是糊涂了，我是您的女儿，千家阿兮。”
千照清忽然浑身一震，远久记忆突然向他袭来。
……
“起来，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你还想保护谁？”
他拿着竹棍敲了敲累倒在地的小女孩。
小女孩满脸是汗，头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小女孩粗喘着气，有些狼狈，但眼神里却满是坚硬。
她用剑抵着地，支撑自己站起来，然后收起剑，甩了一个漂亮的剑花，顷刻，剑尖瞬间对准了千照清。
“接招！”
她凝神将气凝在手臂，转到手腕，甩出一串剑花，身形轻盈，刺向千照清。
男人施着轻功往后退，显得游刃有余。
小女孩见状，眼神一凛，将招式一换，甩出利剑，飞身一起，看准时机，脚尖一踢，直将剑尖甩出很远。
千照清眼中终于有了惊艳，他避身躲过，却还是慢了，肩颈的衣物被飞过来的利剑挑走一块布料，插在了后面的木桩上。
小女孩稳稳落地，而后迅速运功飞过去将剑取了下来，不等千照清反应过来，又是一剑。
男人偏着头躲过，嘴角终于有了笑意，“很好，不错，这才是我千照清的女儿！”
小女孩凝神静气，瞅准时机，横刀一划，速度之快，剑尖发出一道光亮。
千照清收腹一躲，“有点意思，再来！”
两人又过了十几招，小女孩越打越起劲，千照清的脸色越打越好看。
最后，以小女孩体力不支，两人才结束战斗。
千照清居高临下得看着用剑支撑着自己的小女孩，语气不似以往的冰冷，“告诉我，你是谁。”
“千家阿兮！”
小千宇仙扬起倔强的脸庞，眼睛坚定。
……
记忆中满脸是汗的小女孩与现在眼神坚硬的小姑娘的脸融合在一起。
千照清心头一颤，“你……”
“阿爷，春江什么都不知道。”
千照清眼神躲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贱婢今日不死……”
千宇仙厉声大喊，眼里满是失望，“阿爷，难道我身边的人，你都要处死吗？！”
“我……我没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是不是？！”
千宇仙唇角上扬，可眼中并没有笑意，“我是您的女儿，我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男人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女孩儿的声音还在继续，“栽赃、设害、处死、药物……”
“别说了！”
千宇仙闭了嘴，“那阿爷，您能饶了春江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那她最好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千宇仙没有正面回答，只俯身行礼，“多谢阿爷。”
而后也不等千照清反应，便半拉半拖着春江离去。
而春江还在一脸迷茫中。
直至两人穿过长廊，她才堪堪回过神来，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姑娘，是您吗？”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回过身对着她粲然一笑，“是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