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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樱皇宫御书房

沐玘寒提袍下跪,语气诚恳道,“求阿爷下令,关闭城门。”

蓝樱王沉吟一会道,“今日迎祖游街,如何能将城门关闭,朝雾,朕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你且等一等。”

“可是,儿已经等了三个时辰了,还请阿爷告诉儿,儿还该等多久?”

蓝樱王皱眉道,“朝雾,你以前可不是这般急切性子。”

“阿爷口中的从前是何时候,如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换作任何人,都不该如此风轻云淡。”

蓝樱王淡淡道,“一个新妇罢了,没了可以再娶,你是要担大任之人,可不能为了这么个女子,就自乱了阵脚,朕当初赐婚时,便是看中了她,不是能让朝雾你,心急如麻的人。”

纵然是已经预想过皇家人的冷血冷情,可当蓝樱王这话一出,沐玘寒还是感受到了深深的失望。

沐玘寒垂下眉,轻笑一声,“他日若是皇后被人拐走,望阿爷也能如今日般冷静。”

“皇后若是为朕着想,就不该被人拐走,她能被人拐走,那便是说明她并不为朕着想,这等不为夫婿着想之人,如何值得朕举全城之力去寻。”

沐玘寒闻言笑出了声。

都说帝王家无真情,他开始还不信,如今,他是深信不疑。

“朝雾,今日朕便在为你上一课,什么叫做帝王般的临危不乱,临危不惧。”

沐玘寒收了继续求他的心思,他平静拒绝,“不用,望阿爷,能永远如此临危不乱,临危不惧。”

说罢,他站起身来,屈拳行礼,“儿,告退。”

“朝雾,日头将落,你该去祭祖了。”

蓝樱迎祖后,须得由领随餐餐祭祖。

沐玘寒离开的动作一顿,“午膳祭祖便耽误了儿寻找的最佳时机,晚膳祭祖,儿便不去了。”

蓝樱王不怒自威道,“朝雾,你敢!”

“儿不敢,但儿不怕。”

死去的人,怎么会比活着的人重要。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直视蓝樱王的双眼,“若是阿爷能停了今日的宵禁,儿便去祭祖。”

蓝樱王拧眉,“你这是在与朕谈条件?”

“是。”

“宵禁不可废。”

沐玘寒随即道,“那儿告退。”

“朝雾!”

沐玘寒离开的动作没停。

“来人,拦着祥临王爷!”

顷刻,门口便出现两个手持横刀的禁军。

沐玘寒淡淡打量了一下点了点,随后转身挑眉笑道,“阿爷,祭祖若是不诚心,祖宗如何能高兴,阿爷觉得呢?”

“你这是,在威胁朕?”

“不敢当,儿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蓝樱王神情淡淡,薄唇抿成一条线,熟悉的人知道他这是怒了。

沐玘寒无惧他的凝视,大胆回视着他的目光。

父子俩对视片刻,暗暗较着劲。

最终蓝樱王道,“本王派禁军跟着你,宵禁不可废。”

沐玘寒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让步,他抬手屈拳,“多谢阿爷。”

沐玘寒回到梅园,唤来宫女将自己这一身累赘换下。

沐玘宥与沐玘尘听见动静来到左偏殿,问道,“阿兄,如何了?”

他言简意赅道,“阿爷不准关城门,不过今夜我可去寻。”

沐玘宥皱眉,“但阿兄如何确定嫂嫂还在樱都城内,而不是出了城,若是出了城,就算将樱都城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你的话不如道理,我早已命人去城门口看看有无可疑人员。

先将樱都城掘地三尺找不到再说,出了城,那简直犹如大海捞针,从哪个门出,去往哪个方向,可都是不知的。”

沐玘尘道,“朝雾说的有道理,现在也只能祈求,千家娘子还在樱都城内,若是出了城,那真是麻烦许多。”

“那现如今该做什么?”沐玘宥道。

“三兄,现只能拜托你再去那间阁楼看看,待我祭完祖便去与你会合。”

沐玘尘点头应道,“好。”

祭祖时间便是在晚膳之前半个时辰。

沐玘寒两兄弟前往专门放置请出帝陵的祖宗的玉清殿。

蓝樱王早已在此等候。

“你们来了。”

“阿爷。”

“阿爷。”

他指着一旁的绣着金色蟒蛇的黑色外袍,道,“嗯,来将这外袍披上,准备祭祖。”

两人依次换上后,祭祖开始。

沐玘寒两人在太监的提示下,分别将摆在桌上的饭菜等,依次夹出来,用筷子绕圈,最后用筷头一点额头,将饭菜等放置太监端着着的托盘上。

随后是酒。

沐玘寒像画符一般拿着酒杯转圈,最后倾数全到在托盘上。

最后两人下跪,求祖宗用膳,卜卦为合便可。

沐玘寒看着要么双阳要么双阴的卦,头一次生出了想砸碎这两个破玩意的想法。

看着又一次阴卦,沐玘寒咬了咬后槽牙。

他道,“我来抛。”

刚将捡起的卜卦放到抛卜卦的太监手里的太监一愣,随后看向蓝樱王。

蓝樱王淡淡道,“朝雾,多点耐心,你们继续。”

沐玘寒睨了跪在不远处的蓝樱王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这次的卦想是一阴一阳,即为双合。

沐玘宥露出笑意。

还不为合,他都怕他阿兄将这卦给砸了。

沐玘寒那一身的冷气压,连他都受不了。

沐玘寒迅速起身将身上的黑袍脱掉,准备往出走,被蓝樱王叫住,“朝雾,明日朝天仪,不可缺席。”

沐玘寒只是动作一顿,没有说话,便走了出去。

沐玘宥动作稍慢一些,蓝樱王展开双臂等着宫女上去为他脱下外袍,他看着沐玘宥的动作,平和劝道,

“子恕啊,做人不能做成你阿兄这般,为了个女子这么大动干戈,不值当。”

沐玘宥脸上的笑意凝了片刻,他乖巧道,“那阿爷说什么值当,儿洗耳恭听。”

“男儿当为江山社稷奔波,而不是为了个如衣裳的女子。”

沐玘宥闻言垂下了眼眸,他突然想起他阿娘临死前的念叨,心中讥笑。

可怜他阿娘到死还以为她的夫婿是在为她奔波求医,原来在他心里,女人,只不过像件衣裳那般随意。

他屈拳行礼道,“儿知晓了,多谢阿爷教导。”

“嗯,你明白便好,去乾清宫用晚膳?”

乾清宫为蓝樱王日常办公的寝宫。

若是他不临幸哪个妃子,那便是歇在乾清宫。

“谢阿爷,只是子恕最近嗜辣,怕是不便与阿爷一同用膳。”

蓝樱王最怕辣。

闻言他只是点头,“嗯。”

……

沐玘寒赶到冒出黑衣人的铺子二层,这里已经被禁军包围起来。

他赶到时,沐玘尘与元吉都在。

众禁军道,“王爷。”

“不必多礼。”

“朝雾。”沐玘尘道。

“三兄,可有发现?”

他走进,上上下下又打量起来了。

虽然这间屋子他几个时辰之前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了,但还是不死心。

“并无,这屋子里除了几张桌椅,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沐玘寒问,“这间铺子的掌柜的还未找到?”

元吉单膝下跪,回,“王爷恕罪,属下无能,并未找到。”

“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

他将元吉扶了起来,随即又想到,“那几辆轺车呢?”

元吉回道,“已命人拉了过来,除了领随位,其余皆被拉来了。”

他将人带到窗口。

果然,一排轺车整齐排着。

沐玘寒又伸头往窗外看了看,并无其他可疑,正要收回目光,却看见窗沿上掉了一小块土块。

他伸手从元吉面前将土块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这土块……可是你们身上的?”

沐玘尘摇头。

其他禁军也跟着摇头。

倒是元吉接过土块盯了起来,“这土已成块,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