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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哭了?”

霍青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男人爱哭的倒是少见,还是这样我见犹怜的类型。

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看过来的眼神都变得坚定,不再柔情如水。

“霍寨主,这几天在玄凤寨的日子,我觉得你不是那等凶残暴戾的土匪,同样的,你是不是早就看穿了我被安排过来的目的?”

玄凤寨上下的居民没有那种窒息的压迫感,就算有争吵,可大多人比较平和,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

而眼前的女人,就是玄凤寨真正的主人,她也不同于其他土匪头子粗鲁愚蠢,暴戾无情。

除对自己不理不睬之外,她就连对一个小丫头都是平和宽容的,所以小罗打翻了东西,一般都手脚利落重新收拾好,并没有一点即将被责罚的害怕。

他想赌,赌一把,最差不过一死而已,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此时的陈殊年眼神灼灼,好像立马去赴死的壮士。

霍青认真地打量他,半晌,她说道:“是,你的父亲无外乎就两个目的。”

“不要说他是我父亲!他不配!”陈殊年被这句话刺激到,情绪激动,声音变调地喊。

霍青猝不及防被吓一跳,但从中也猜到什么信息,她并未发怒,调整好表情,平静地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为人不同,有什么事不如直接说吧。”

陈殊年倏地又落下泪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和眼中的决绝一同显出割裂感。

“我不想当陈金贵的探子,可我娘还在长青堂,我不知道这次你们要做什么,但是,能不能求求你,之后把我娘接出来……”

他局促不安地哀求,转而想起什么,立马说道:“明天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不,以后也是。”

霍青听懂他的意思,如果这不是他手段的一环的话,那大约也是个可怜人,稍作思索,她说道:

“好,那你明天就实话实说说,我们山寨的装备和人马都已经备好,对杀掉鲜卑人,拿下金矿势在必得。”

霍青并没有立马相信他,透露出的东西有所保留。

“如果怕他为难你,你就说我还准备了上次一样的轰天雷,对拿下鲜卑人很有信心。”

陈殊年察觉到一点点的关心,他有些不知所措,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冷漠。

第二天,霍青本打算带着马下山,到平坦的地方骑一阵,毕竟山脚下到陈家坳还有一小段距离,最近赶时间。

可陈殊年不会骑马,跟着下山的兄弟就这两天的训练,能自己骑的都不错了,更别说带人。

霍青想,总不能恶俗地上演男女共乘一骑吧,最终还是打消了骑马的念头。

平坦的那段路最后是慢跑前进的,陈殊年体力不行,好歹咬牙跟上了。

见面的地点仍然是上回的那个大院子,其他人守在外头,霍青和陈殊年进去房间。

陈金贵早就等在其中,听到动静,客气地和霍青招呼后,直入主题。

霍青从他这得知鲜卑人速度很快,还有三天就到,人数不变。两人交流基本布置之后,陈金贵对其中的位置有所不满,他问道:

“隧道入口真不用派人看守吗?虽然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们走云雀山和小阳山,但他们如果不相信我走的是隧道入口的话……”

云雀山和小阳山夹着的一条山路,才是进出矿区的真正入口,这是李旋风他们前两天调查到的。

鲜卑人也许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这条路,但是因为这条路极容易被伏击,且人马经过时,不够隐蔽,他如果以后作为运矿的出入口也太过崎岖弯折。

所以鲜卑人打通连接陈家坳的地道,运送物资,如果有大队人马时才会再次来到大路。这样两条路互相遮掩,更能掩人耳目。

“玄凤寨已经有人看守,这你就不用操心了。而且那么大队人马,不会选择走这边。”

霍青到现在仍然不允许长青堂的人靠近,牢牢守住矿区和隧道。

陈金贵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有不甘的道:“我们两方的位置相差有点远,而且你说一前一后也笼统了,不过万一需要支援,连对方位置都找不到。”

霍青斩钉截铁地回答:“本身就是打一个前后夹击,这个距离足以看到战况,我们在前你们在后,我们有什么动作你们都可以看得到,你们随机应变更有优势不是吗?”

说到后面,霍青稍显玩味的眼神投向陈金贵。

陈金贵避开对视,暗道:难道这人已经知道自己的打算?不过转念一想,就算知道又如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除非他们自动放弃金矿,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好事。

正如霍青所说,玄凤寨在前,他们在后。

反正无论怎么样,常青堂是不会有亏损的。思及此,陈金贵像吃了定心丸一般,说道:

“好,就依霍寨主所说。这么久不见犬子,我倒真有些想他,现下正事谈完了,想跟霍寨主告罪一声,我和他单独说两句话。”

这早就在霍青意料之中,自无不是。

霍青在外头等一炷香的时间,陈殊年就出来了。

紧随其后的是陈金贵,他和霍青笑着打声招呼便走了。

等他走后,陈殊年才对霍青小声说:“我已经都按照你说的告诉他。”

霍青仍是神态淡淡地点头,陈殊年摸不准她的想法,只默默跟在后头。听得前头的霍青:

“你先跟着兄弟们回去,我还有事。”

陈书年识趣地没有多问。

顶着烈日,二百多鲜卑人假扮成商人,井然有序地往前行进。

阿达尔和白举人并驾齐驱,马匹慢行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次真能将他们一举铲除?”

听到阿达尔的问话,白举人抬眸看向远方,连绵的群山,起伏在天际,一青一白,显出极为鲜明的线条。

他想起那次摇摇对视的那一眼。笑着回复:“除了那几人,其他人不足为虑。可个人能力再神通广大又如何?我不相信如此威力巨大的东西,能没有节制地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