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妃本就生的极美,这有了身孕后,除了脸蛋上有些微胖外,眉目之间倒是舔了几分优雅来,让她原本妩媚的脸蛋多了几分母性的柔美,显得越发迷人起来。
此时她并没有理会朱瞻基的唠叨,仍是规规矩矩的给他行了一礼,这才站了过去,任由他握着小手道:“规矩就是规矩,臣妾可不敢仗着身份乱了规矩,若不然明日传了出去,那些言官怕是又要咬舌根子了!”
“你这不是怀着身孕么,有些特殊情况也是应该的,朕下想他们会理解的?”朱瞻基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笑着道。
“最好是这样了?”孙贵妃小嘴一嘟,略大不满的道。
“好了,不要生气了,不然对朕的太子可不好了?”朱瞻基这时目光才落在了孙贵妃滚圆的肚子上,满脸的喜悦。
“哪有这么娇贵?”孙贵妃娇嗔道,眼里也满是喜色。
“皇上、娘娘,外秒风大,进去说吧?”王振这时道。
朱瞻基忙点头道:“朕险些忘记了,快,快进去说话?”说着拉着孙贵妃的小手,便往寝宫里走。
孙贵妃转身之时,一双狭长的凤眼,飞快的扫了一眼王振,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
王振会意,也暗暗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内廷的中心是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统称后三宫,是皇帝和皇后居住的正宫。其后为御花园。后三宫两侧排列着东、西六宫,是后妃们居住休息的地方。东六宫东侧是天穹宝殿等佛堂建筑,西六宫西侧是中正殿等佛堂建筑。外朝、内廷之外还有外东路、外西路两部分建筑,外西路南部是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寿康宫,北部除皇太后居住的寿安宫外,还有英华殿等佛堂建筑。
孙贵妃的寝宫在西侧,整个寝宫是仿盛京清宁宫,改原明间开门为东次间开门,原槅扇门改为双扇板门,其余各间的棂花槅扇窗均改为直棂吊搭式窗。
室内东侧两间隔出为暖阁,作为居住的寝室,门的西侧四间设南、北、西三面炕,作为祭神的场所。与门相对后檐设锅灶,作杀牲煮肉之用。
由于是皇家所用,灶间设棂花扇门,浑金毗卢罩,装饰考究华丽。
午后的阳光斜照,偶尔几缕清风透过百花窗吹了进来,带着丝丝的凉气,让人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窗户前,孙贵妃一袭白衣,将本就柔美的模样衬托得越发动人起来,十指浅浅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立即传出了一片综涂溪流般的琴声,琴声空旷轻灵,透着几分喜悦,娇嗔之意。
孙氏本不会抚琴,可前些时日不知怎么的,心血来潮,非得学琴,作为朱瞻基最为宠爱的女人,这个要求自是该满足的,立即让宫中最有名的大家来传授孙贵妃抚琴,这不,才过了些日子,这琴便弹得似模似样,倒也有几分大家的影子。
她狭长的眸子飞快的瞥了一眼朱瞻基,今日的朱瞻基早已退去了明黄色的龙袍,身着一件黄色玄衣,这种服饰,肩部织日、月、龙纹,背部织星辰、山纹,袖部织火、华虫、宗彝纹,领、褾(袖端)、襈(衣襟侧边)、裾(衣襟底边)都是本色,本就是极为亮丽的服饰,朱瞻基身材欣长,眉清目秀,颌下一把刚刚梳理的胡须,随风而动,威严而不失俊朗,让孙贵妃双眼一阵迷离。
但这一切朱瞻基似毫无所觉,他正眯着双眼,斜靠在御榻之上,似乎是在聆听琴声,放在御榻的双手还不
时跟着琴声轻轻的打着拍子,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孙贵妃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灵巧的手指越发在琴弦上拨弄起来,流水般的琴声涓涓而出,在这样的午后,无疑是一种享受。
眼看一曲《梅花三弄》都快要演奏完了,朱瞻基都不曾睁开双眼看一眼,不免有些恼怒,手指一拨,听得“铮铮”两声,刚才的琴音立即大变。
正在凝听的朱瞻基一听琴音有变,微微楞了下,抬头看了一眼孙贵妃,两人早已心意相通,只是一眼,便明白了爱妃的怒气从何而来,轻轻一笑,道:“爱妃琴音动人,让朕仿佛看到了别样的景象?”
孙贵妃小嘴一扁,气呼呼的道:“你,你骗人,你根本就没听?我知道,是臣妾弹得不好听……?”语气透着几分委屈。
朱瞻基哈哈一笑,道:“谁说的!朕可是一直在听?“
孙贵妃可不信道:“你倒是说说看,臣妾这弹的是什么,说不出来,那就是皇上骗人?”
朱瞻基故意扳着脸色,道:“胡说,朕来天下之主,金口玉言,岂能骗人?爱妃弹的是《梅花三弄》吧,梅花花开三度,每度都含有不同的韵味。一度开花稀少,欲lu还藏;二度开花大片绽放,满树飘白;三度开花稀落,有绿芽相伴,象征着冬去春来。而在梅花的花期内,一天赏梅花又分早、午、晚三个时间段。早上的梅花含苞欲放,晶莹洁白,幽香阵阵;午时的梅花繁华盛开,灿烂芬芳,笑脸迎人;而傍晚的梅花伴着西斜的夕阳,落英缤纷,景致非常迷人,爱妃这琴声可是美得很啊?”
孙贵妃见他果然是用心听了,面上露出了喜色,随即站起身来,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依偎在他怀里,喃喃道:“人都说了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梅花三弄!梅花一弄断人肠,梅花二弄费思量。梅花三弄风波起,云烟深处水茫茫!你这大坏蛋,可不是弄断了人家愁肠?坏死了?“说着略带娇嗔的白了朱瞻基一眼。
孙贵妃本就生得极美,加上平日里保养的极好,此时娇嗔之余,说不出的迷人,自从她有了身孕后,两人就不曾有过好好说话的机会,此时孙贵妃如此模样,早已是心有所动,定定的看着孙贵妃。
孙贵妃与朱瞻基感情极好,这些年也都腻在一起,对于自己这个风流皇帝,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红着脸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那模样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许久才轻喊了声道:“皇上,你看天色不早了,咱们?“
朱瞻基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双手就伸了出去,忽的手指碰上了一阵柔软,低头一看,竟是孙贵妃滚圆的肚子,顿时吓了一大跳,也立即变得清醒了过来,扳着脸色道:“胡闹,你这个样子,朕哪敢胡来?“
孙贵妃一脸委屈的模样,可看朱瞻基如此紧张,又有几分欢喜,红着脸,咬着红唇道:“臣妾已经问过宫中的太医了,只要不是头三个月,后三个月,陛下温柔些,还是可以破戒的?“
朱瞻基微微一愣,对于这种事情,他虽是皇帝,却也不知道,听孙贵妃如此说,着实有些心动,可终究知道此事不可儿戏,看了看孙贵妃迷人的模样,又看了看隆起的肚皮,咬了咬牙道:“不要胡闹了,此事不可儿戏,爱妃可不要胡来,要不然那些言官可少不了要上奏本了,到时候再传扬出去,朕可就是杨广了?“
孙贵妃本是满腹柔情蜜意,一听这话儿,顿时泄了气,恨恨的道:“那些言官怎么什么事情都管,好生讨厌的很?”
朱瞻基拉着她的小手呵呵一笑道:“还是管的好,要不然爱妃这模样,朕还朕把持不住!”
孙贵妃见他还有心思看玩笑,也忍不住一笑,道:“讨厌,哪有你这样的?“
朱瞻基倒也不恼,趁势再御榻上坐了下来,孙贵妃趁机拥进了他的怀里,柔声道:“要不,要不,你今晚就去别的宫里就寝吧?“
朱瞻基心头一动,嘿嘿一笑道:“你不吃醋?“
孙贵妃闻言立即小手在他怀里轻打了一笑道:”讨厌,人家,人家哪有啊?“
朱瞻基最喜孙贵妃生气的模样,可爱又不失去风韵,哈哈一阵大笑道:“你说朕去谁的宫里好?“
孙贵妃知道自己丈夫是什么人,可不是隋文帝怕独孤皇后那样怕自己,再说了自己也没有独孤皇后那善妒的性子,当年的隋文帝和独孤皇后彼此感情非常深厚,文帝为爱妻不置嫔妾、六宫虚设,然而晚年时隋文帝也没克服得了人性弱点。有次他在仁寿宫遇到了尉迟迥的孙女。当年周宣帝死后,杨坚矫诏辅政,马上引发了三总管起兵,势力最大的尉迟迥差点导致杨坚大业失败。
后来,尉迟迥兵败,他的孙女沦为宫女,长大后颇有美色。抚今追昔,杨坚的内心充满了征服者的豪情,就临幸了她。这让一生骄傲自信的独孤皇后遭到毁灭性打击。她悲愤交加,盛怒下杀死了尉迟氏,文帝一气之下“单骑从苑中出,不由径路,入山谷间二十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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