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坏人……”二小姐眼圈一红,忍不住落下眼泪来。
其余众女莫不是如此。
小月道:“姐姐,我相信坏人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你,你就原谅他这回吧?”
“是啊,沈姐姐求你了,你看人你也打了,这气儿也该出了?“李嫣儿一脸心疼的道。
沈艳秋虽是大明武功数一数二的高手,但终究是女子,在气力上比不得男人,这一阵拳脚相加,既有发泄怒气的成分,也有教训教训的意图,打了这么久,这会儿也累,揪住杨峥后背的双手也松了开来,揣着粗气道:“你起来吧?“说完便退后了一步,松开了杨大人。
小月,二小姐、大小姐、李嫣儿四人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搀扶的搀扶,拍灰尘的拍灰尘,问候的问候,忙的不亦说乎。
“怎么样?还疼么?“二小姐泣不成声。
杨峥一把抓着他的小手道:“二小姐果然长大了不少啊,知道心疼相公了,今晚可要好好疼爱一番了,咦,这是小白兔么……?“
“坏蛋,大坏蛋,坏死了……?“二小姐噗嗤一声,嬉笑的大骂道。
“我一定是最不疼你的那个了?“李嫣儿白了他一眼,略带几分醋味儿道。
“谁说的,这京城谁不知道我家嫣儿,雅、幽柔、妩媚,别人面前文静,杨大人chuang前妩媚。就是昨晚还心疼我一回呢,你若不心疼我,这天下就没有心疼我的人儿了?“杨峥笑眯眯的道。
“那,哪有啊?“一番话儿让李嫣儿双眼明亮,闪烁着动人的光彩,好不妩媚。
杨峥哈哈一阵大笑,忽的唉哟一声惨叫,却见大小姐在他腰间的软rou处,狠狠地掐了一把,那一脸气呼呼的模样,不用多说就知道是吃味了。
杨峥哈哈一笑,一把抓过大小姐的小手,放在手心里,与大小姐相识西湖湖畔,我便觉得大小姐你这人真不错,身材好,模样又好看,还能干,温柔起来可以腻死个人……?“
大小姐脸上微红,道:“我有那么好么?”
杨峥趁机在大小姐的小手上捏了一把,道:“当然了,缺点也是有的,如脾气大了些,脸色楞了些,普儿也大,动不动就来大小姐的脾气……?”
大小姐一张脸先是羞红,既而变得惨白,怒道:“你,你……?你没良心“说了两个你字,竟在也说不出来,眼圈一红,几乎落下眼泪来。
杨峥哈哈一笑道:“可即便如此,大小姐依旧是是我的心,我的肝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大小姐本是一脸气恼,可听了这话儿,不知为何竟有些感动,眼圈微微一红,几乎要落下眼泪来,道:“你这坏人,明知道我哭起来难看,成心的是吧?“
杨峥哈哈一笑,道:“可不是么?“说完趁着大小姐不注意,却是一把拉过小月儿的小手笑嘻嘻的道:“这些年也u儿姐姐为我做了多少衣服,旁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那里面一针一线莫不是融入了姐姐对我的柔情,我杨峥若连这点都不知道,那还是人么?”
小月儿眼圈一红,两股晶莹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低着头道:”相公,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月儿这一辈子能跟了你,我很快活,无论是做什么,我都相信你,我也相信你绝不会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因为你是我们心目中独一无二的相公!“
这样的动人的话儿,就算是铁心肠的人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来,何况杨大人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自是热泪滚滚了,一把拉过众人的小手,呜咽的道:“七娘子进绣房,口口声声骂玉郎。销金帐脱布衫,收拾金钗八宝妆。你今贪恋红娘子,忘了神前一炷香。俏才郎,俊才郎,一夜思量一夜长。
一更里月儿高,照的得牙床冷似冰。单衾孤枕谁恋我?他那里贪欢有别人,想亲亲,恋亲亲,难忘星前月下盟。
二更里月儿圆,奴把□香对月烧。保他身安归故里,早得和谐luan凤交。想哥哥,忆哥哥,怎下得心肠把我抛?
三更里月儿清,一种相思泪两行,孤灯剔尽和衣卧,翻来复去不成眠。想情郎,忆情郎,不到相逢泪不干。
四更里月儿歪,说道他来又不来。偶然一梦来欢会,软褥温香。想多才,恋多才,醒来依然不见来。
五更里月儿收,挨到天明枕yu浮。恹恹闷病难熬,待要休时又不休。想feng流,恋feng流,不是冤家不到头——?”
虽是一首词儿,但其中的话语不言而喻了,众女子与他相伴多年,早已心意相通,自家相公想要说什么,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况且这词儿要说的话儿可不少,一时人人泪流满面。
当晚,杨峥带着一身伤进了沈艳秋的厢房,刚坐下,就见沈艳秋款款走了过来,手中捏了两个鸡蛋,看了他一眼,红着脸,低声道道:“你,把衣服脱了吧!”
杨大人早已看到了那两个鸡蛋,却故意将嘴里的一口茶汤喷洒了出来,睁大的双眼,故作惊讶的道:“不是吧,沈姐姐你刚摧残我了精神,这会儿连rou体都不放过!哎,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怎样就怎样把,脱衣服是吧,我脱便是?”
“你胡乱想些什么,谁摧残了你的精神了?”沈艳秋粉脸通红,瞪了他一眼道:“谁要你的rou体了?”
“不要啊,那我放心了?“杨大人拍着xiong脯儿道:”可吓死我了?“
沈艳秋一张粉脸再也忍不住,刷的一下红如夕阳,有些恼道:“这衣服你到底脱不脱?“
杨峥有心想逗逗她,笑嘻嘻的道:“脱肯定是要脱的,我在姐姐面前脱衣服还少么,只不过今日我还准备好,好不,好不,我吃亏点,让姐姐先来?我殿后好不好?”
“你,你胡说什么?”这一下沈艳秋连耳根子都羞得通红,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就爱胡思乱想,我,我是那样的人么?”
杨峥道:“这个不好说啊,但凡女儿家心痛相公的时候,都会这么干,姐姐刚才打了我,又骂了我,心里一定很过意不起,看我这模样,心头泛起这种安慰的心思,实属正常,我哪能不知道呢,姐姐要实在不好意思,我吃亏点,我先来……?”
“看你模样,经验不少啊?”沈艳秋忽的似笑非笑的道。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人称情场浪子,这点心思哪能逃得过我的双眼……?”杨峥自鸣得意的道。
“这么说,平日里没少与女人家这么说了?”沈艳秋笑吟吟的道,语气不急不缓,却冷不慎防。
杨峥正要说话,忽的心头一惊,再看沈艳秋的目光,顿时打了一个寒颤,恨不得猛的抽自己两个嘴巴,心道:“我这张臭嘴,找打也是活该?”
“哪能啊,我是那样的人,姐姐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杨峥人称坐怀不乱小郎君,这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杨峥一本正经的道,脸上的神色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
“无耻!”沈艳秋瞪了他一眼,轻声骂道:“我看你不是什么坐怀不乱,是坐怀就乱才对?”
杨峥一愣,随即哈哈大小起来:“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沈姐姐也?要不,我怎么怕你呢,在你面前,我藏不住任何秘密,无论是在外feng流还是难言之隐,姐姐总能很快发现,所以在姐姐面前,我也从不掩饰,将心中的所有秘密全部老实交代。“
“你一定很恨我吧?“沈艳秋瞥了他一眼道。
杨峥一笑,忽的拉过沈艳秋的小手,轻轻揉捏了两下,柔声道:“怎么会呢,姐姐是个特别的人,对我眼是因为姐姐对我的爱,人不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么,不打不亲不相爱么,这世上我谁都不怕,唯独怕姐姐,姐姐知道为什么么?”
沈艳秋红着脸,眼圈微红,有些扭捏的道:“我哪里知道?“
杨峥似笑非笑的道:“姐姐真的不知道么?“
沈艳秋恩了声,却不说话。
杨峥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用无限柔情的声音道:“这世间我不能没有姐姐,姐姐也不能没有我,姐姐就是我的命中注定的克星,我愿意被姐姐克一辈子?不,这辈子克了,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沈艳秋早已泪流满面,猛的收回小手轻轻擦了一把,道:“讨厌,你这人坏死了,明知道人家心肠软,听不得这种话儿,你还说……?你诚心的是吧?”
杨峥一笑,目光无限深情的望着沈艳秋,许久才轻声道:“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姐姐就是我的卓文君,这辈子你打也好,骂也好,我对姐姐的心永生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