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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森正乘坐着雌性保护所守卫队的专用战车巡逻,战车开启自动驾驶,一起巡逻的队友们不是百无聊赖的翘着二郎腿开着个人光脑终端打着小游戏,就是翻阅星际网上的新闻,甚至有人一张张的翻看雌性明星拍摄的露/点照片。

雅特星球的A级城市是最安全的城市,一年也发生不了暴/力事件,连城外的野兽突破防护线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比B级城市安全了许多,这也造成了雌性保护所守卫队和城市警/队的松懈。

突然,亚森的个人光脑终端亮了起来,而且直接接通了双方的通讯,这是他特意为自己亲爱的伴侣设置的自动接通通讯状态。

“亚森,城里出现了嗜兽魔藤!”虚拟屏幕跳出蛇飞慌张的脸,“余泽洋送货时被嗜兽魔藤抓到了,你赶快去救他!”

因为通讯没有设置*状态,蛇飞说的话整个战车里的守卫队都听到了,一听到嗜兽魔藤,游戏不打了,新闻不看,露/点照片更不看了,齐齐望向虚拟屏幕里的蛇飞。

有人张嘴刚想说城里怎么可能出现嗜兽魔藤,却被亚森的手势闭上嘴。

“你冷静一下,然后把情况和我说清楚。”亚森安抚着情绪不定的蛇飞。

蛇飞喘了几口气,见到伴侣,不稳定的情绪才平静下来,“我让余泽洋去送货……”蛇飞把当时的情况一清二楚的说出来,至于余泽洋到底为什么会遇上噬兽魔藤的原因他也不清楚,只把接到余泽洋通讯时看到的画面告诉亚森。

根据伴侣对缠住余泽洋蔓藤的描述,亚森基本已经确定那就是噬兽魔藤,得到余泽洋送货地点后,亚森神色一凛,高声喊道:“出发!”

原本懒散的守护队一扫之前无聊气氛,一人跳上驾驶位,关闭自动驾驶,手动驾驶着战车调转方向,抄最近的路赶向噬兽魔藤出没的地点。

“哔哔——”

战车操作台的通讯器紧急的叫了起来,声音越短促,说明事态越严重紧急。

“守卫队、警/队,普宁商业街区上空出现紧急情况,一名亚雌挂在了飞行器下,亚雌肤色已不正常,请守卫队和警/队……”

亚森一看就看出来通讯器屏幕显示出来的照片里的飞行器是他为伴侣特意购置的,因为照片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楚下面挂着的人是个亚雌,以及不正常的肤色,敞开的飞行器的门只会让人误以为是亚雌不正确操作飞行器,忘记关上飞行器的门,导致亚雌摔出飞行器悬挂在空中。

接收到伴侣通讯的亚森一眼就看出来亚雌的不正常之处,不,这已经不是亚雌了,而是被噬兽魔藤寄生的躯壳,里面早已被噬兽魔藤当做养料吃光,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亚雌人皮。

“队长,怎么办?”

“急速飞行,地点普宁商业街区!”亚森发出命令。

战车的飞行速度立即提高到极限,犹如璀璨的流星画出美丽的亮光。

亚森把获得的噬兽魔藤的消息法向雌性保护所,以及同时飞向普宁商业街区的警/队。得到消息的雌性保护所和执/政/府几乎不敢相信,但照片上的亚雌不正常的肤色与被噬兽魔藤寄生的人肤色相似,他们不敢大意,把在其他地区巡逻的守卫队和警队全部调去普宁商业街区,并且命令交通机器人封锁普宁商业街区的上空和地面,将人群驱散到安全地,防止有人被噬兽魔藤寄生。

凯尔维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噬兽魔藤,这可怕的植物吸取着它喜欢的雌性的血液,被寄生的亚雌长开口,伸出的不是舌头,而是一条滴着腐蚀液的诡异蔓藤,蔓藤越伸越长,竟然直接刺破余泽洋的小腿肚,鲜红的血液随之涌出。

余泽洋疼得腿直抽搐,一声痛苦的呻/吟落入凯尔维斯的耳中,凯尔维斯瞪大眼睛,猩红的血色染上它金色的眼睛。

余泽洋一手抓紧带子,一手伸向小腿,他相信如果不把这条可怕的蔓藤弄出来,他这条腿绝对废了,血液的流失让他的腿又麻又软,浑身泛冷。他拽住刺进小腿肚里的蔓藤,粘稠的腐蚀液令他手掌疼得像抓住了烧火棍,只想松口。

他咬紧牙关,抓紧蔓藤,忍着蔓藤上藤丝直钻他手掌的刺痛,然后狠狠一使劲,把那条蔓藤拔出,顿时伤口如泉涌,蔓藤在他的手里扭动着,仿佛被他的血液吸引着显得躁动。

余泽洋根本不敢松口,生怕一松手蔓藤又把他的小腿刺出一个大洞,他看着自己两条腿,那两条蔓藤的藤丝像密密麻麻的根系扎在他的小腿里,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脚往下流,染红他的袜子和帆布鞋。

“嗷——”

凯尔维斯直冲向飞行器,火光冲天。

听到熟悉的声音,余泽洋转过头,看到一头长着巨大双翼的火红色巨狼,腾腾燃烧的火焰不但没有伤害到巨狼,反而包裹了巨狼全身。

凯尔维斯挥起带火的巨爪,锋利的爪子切断蔓藤,它看也不看一眼被寄生的亚雌挣扎扭动着妄图重新缠上余泽洋,亚雌伸出多少蔓藤,它全部毫不留情的用爪子切断。

一道火焰从它身上飞出,直扑向亚雌,恐怖的火焰烧毁藤丝,又是一道火焰飞出,亚雌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

“血……血……食物……食物……”

脑海里杂乱的声音像坏掉的收音机,滋滋嘶嘶的,余泽洋保护头,却无法阻止这充满恶意的声音在脑海里不断的响起。

凯尔维斯站到余泽洋面前,挡住余泽洋,身形竟然比飞行器还巨大。

亚雌吱吱的尖叫,一根根蔓藤破开他的眼睛纷纷钻出,滴着黑紫色液体的眼珠子挂在一条蔓藤上,马上被蔓藤吸收变得干瘪,看到这一幕的余泽洋恶心的想吐,哪知又有蔓藤从亚雌的耳朵里钻出。

亚雌就像蔓藤的巢穴似的,身体各处都钻出了蔓藤,而他早就被蔓藤蛀空了内部,一层人皮犹如破布般挂在蔓藤上。

余泽洋心里说不出的害怕,这像是灵异事件其实不是灵异事件的事情使他忍不住看向扎在腿上的一截蔓藤,那两截蔓藤从断口滴着黑紫色的液体,藤丝还在吸取着他的血液为这两截蔓藤供应养料。

如果自己变成亚雌那样,从内部被蛀空,仅仅剩下一层人皮……他宁愿斩断两条腿,也不要成为一张可怕的人皮。

坠落的噬兽魔藤砸上结实的地面,发出轰的巨响,那层脆弱的人皮终于四分五裂。

交通机器人哔哔叫着围住噬兽魔藤,机器人是机械智能体,全身都是金属和特殊无机物体组成,无法提供噬兽魔藤最喜欢的血肉。

交通型的机器人没有守卫型的机器人有可攻击的大型武器,但它们有机械手臂,以及执/政/府提供的最基本的武器——激光剑,它们用机械手臂鞭打着噬兽魔藤,用激光剑攻击着噬兽魔藤的蔓藤。

可是机器人的攻击对坚/硬的噬兽魔藤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反而令暴躁的噬兽魔藤挥起藤条抽飞机器人。

“哔哔……请求支援……”

“哔哔……敌人太强大……”

“等我升级战斗系统……插死你……哔哔……”

每个机器人的消息都是相通的,刚刚控制住其中一台机器人的卡奥迪就收到了在普宁商业街区执行任务的交通机器人发现噬兽魔藤的消息。噬兽魔藤已经将近六百年没有出现了,属于万维星系五大强制灭绝的植物之一,被寄生了可是会被吃到只剩下壳壳,变成可移动的寄生体,谁沾上那玩意儿,即使身上只留下一根细细的藤丝,也会生长成新的噬兽魔藤。

卡奥迪一想到曾经看过的噬兽魔藤寄生之后的照片就浑身不舒服,他赶紧操作特别制作的大型光脑继续远程控制机器人。

“哔哔……”机器人一如往常欢快的叫着,然而从普宁商业街区飞出的交通机器人,以及噬兽魔藤膨大的可怕画面让机器人叫不出来了。

卡奥迪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扭来扭曲,挂着亚雌破碎人皮的黑紫色蔓藤不停喷射着腐蚀的液体,将绿化带腐蚀的乱七八糟,街道两边整齐干净的商业楼淌下一道道难看的黑紫色液体,地面更是流淌着恶心的液体,凡是黑紫色液体沾染过的地方都冒出黑烟,滋滋作响。

噬兽魔藤甩起藤条,一道接着一道的腐蚀液喷向凯尔维斯,凯尔维斯只用火焰迎接着它的攻击,把所有的腐蚀液蒸发。凯尔维斯顾忌着身后的余泽洋,即使飞行器已飞出较远的地方,但它也要挡住噬兽魔藤。

地面上一部分交通机器人疏散着人群,却挡不住人群里雄性们的步伐,哪怕被寄生,雄性的责任感也不允许他们退缩,于是雄性们安慰着自己的雌性,放开伴侣,或者恋人的手,一个接着一个的不顾交通机器人的阻拦冲向噬兽魔藤。

在城里没有穿变身就自动脱卸衣服的雄性一边跑一边脱衣服,外套、裤子、鞋子甩得满天飞,还有三角小内内,狂野的肌肉男在奔跑中变成了狂野的猛兽,甚至有些雄性干脆衣服都不脱,直接变身撑爆了衣服,发出一声长啸冲向了噬兽魔藤。

雄性们的兽形蹭蹭暴涨,团团围住噬兽魔藤,利爪、牙齿就是他们的武器,庞大的体型就是他们屹立不倒的盾牌。

守卫队、警/队、交通部的战车这时也到达,守卫队、警队的雄性直接从半空中的战车跳进战斗圈里,交通部的交通管理员大多是亚雌,他们协助交通机器人疏散人群。

狂牛兽形的亚森踢着蹄子,哞一声长叫顶翻了噬兽魔藤,凯尔维斯看他一眼,转身就飞向余泽洋。

余泽洋失血过多,没有了噬兽魔藤绑缚的双腿可以自由活动,他小心的踩住门框爬进飞行器,靠着座位坐着,双手拽住不停扭动向他腿里钻的蔓藤,蔓藤每钻一次,他就疼得浑身抽搐,恨不得直接锯断两条腿。

飞行器突然伸进来一个巨大的狼脑袋:“别碰!”

听到凯尔维斯的声音,余泽洋发现自己现在脆弱的不像样子,哪怕此时的凯尔维斯与拟兽形态完全不同,哪怕凯尔维斯说话时露出可怕的锋利牙齿,他都不害怕。

发麻的双腿站不起来,他爬着抱住凯尔维斯的脑袋,眼眶发热哽咽的唤道:“凯尔维斯……呜……我的腿……”

凯尔维斯把兽形变小,钻进飞行器。被他堵着门进不来的救护人员马上也跟着钻进飞行器。

“别怕。”凯尔维斯用爪子拍拍余泽洋的后背,“有医生在,他会取出噬兽魔藤,你的腿不会有事的。”

说着把余泽洋翻到自己的背上,从飞行器的门跳到在旁边一直等待的救护飞行器,再小心的把余泽洋放在救护床上。在救护飞行器上等候的救护人员赶紧在余泽洋的腿上打了一针止痛剂,缓和余泽洋的疼痛。

“赶快送医院!”救护飞行器条件简陋,余泽洋失血多过,腿上面又缠着那么多的藤丝,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去医院做手术取出藤丝。

余泽洋始终不肯放开凯尔维斯,死命抓住凯尔维斯脖子上的毛,收敛了火焰的地狱焰火狼端端正正的半蹲在救护床边,低头注视着余泽洋苍白的脸。小腿里仍然钻动的藤丝令余泽洋不安的皱紧眉头,凯尔维斯安抚的舔着他的脸颊,用自己毛茸茸的脸轻轻磨蹭他的脸。

粗硬的毛发磨在脸上并不舒服,但余泽洋此时情绪不稳定,心灵脆弱,急需安慰,他右手紧搂凯尔维斯的脖子,不让凯尔维斯离去。凯尔维斯把头安静的靠在余泽洋的胸膛上,余泽洋眼角溢出泪光,下巴磨蹭着它的脑袋。